沈毅恒上前,抱着妻子安慰道:“我怎么没有心,峻北是在追击敌人的时候受的伤,即便他现在这样也是英雄,我们做父母的应该为他骄傲。”
沈峻北是出任的时候,与几个敌人正面对上,他将敌人击毙的同时,自己也中了两枪。
其中,一枪打中了头部,一枪打中了肩膀。
肩膀还好说,子弹取出来就没事了。
可头部那颗子弹由于位置特殊,虽说请了外科专家来做手术,手术也成功了,人却未醒。
医生也说了,人体的头部太过复杂,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谁也说不好。
沈峻北的父母沈毅恒和陈淑华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连夜赶到医院,全程守候在手术室门外,又陪着度过了危险期。
两人早就疲惫不堪。最终,在沈峻北战友的反复劝说下,他们才被说服前往招待所稍作休息。
此时的陈淑华哪里听的进去丈夫说的话:
“峻北小的时候,当时那个乞讨的道士路过咱们家,我给了他一个玉米饼 ,他就说峻北二十七岁有生死大劫,必须找一个戊子年戊午月丙子日的女子相配,才能化险为夷。”
“我之前跟你说,你总说封建迷信封建迷信,你看看现在好了吧,峻北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
本来在医院时就强忍着情绪,现在手术一成功,人不确定什么时候醒,陈淑华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又哭了起来。
隔壁的朱琳琅默默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这不巧了嘛,原主就是这个日子出生的。
沈毅恒低声劝道:“淑华我知道你伤心,但现在是敏感时候,这件事你就不要在说了,峻北也只是碰巧出了这事,你要知道,做为一个军人,就要有牺牲的准备,更何况,峻北只是暂时醒不过来,他还是有极大可能清醒的。”
陈淑华后退了两步,退出的沈毅恒的怀抱,不敢置信的说:“我儿子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你居然在这里谈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沈毅恒虎独还不食子呢,你是人吗?”
沈毅恒“……”他是这个意思吗?他只是认为做为一个军人就要有时时刻刻准备牺牲的这种觉悟,而不是让妻子做好儿子马上要牺牲的准备啊?
沈毅恒刚要说什么,陈淑华道:“你别说了,我不听,我得去照顾我儿子,我不想在这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陈淑华抹了把眼泪,打开房门就要走。
朱琳琅最近天天晚上去扫盲班,跟扫盲班的里嫂子熟悉之后,也听嫂子八卦一些有的没的。
其中就有三团团长沈峻北的八卦。
听说,沈峻北是华北军区的第一兵王,沈峻北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据说他的父亲是老革命,虽然现在因伤退伍,但在军中留下了不少的人脉。
而沈峻北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即便人长看着脾气有些不太好,对小姑娘从来不假辞色,也避免不了有不少的小姑娘往跟前凑。
朱琳琅也能理解,这时候的馒头和爱情,肯定是馒头更实惠一点。
要是她,她也选择馒头。
所以,她犹豫了三秒,打开了房门,叫住正准备下楼的陈淑华。
“阿姨,不好意思,我就住在您房间的隔壁,不小心听到您和叔叔的谈话,如果您方便的话,能跟您简单的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