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不会要求我必须要生儿子。”
陈淑华想到床病时的儿子,她儿子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还生儿子……
如果是在平时,以朱琳琅的条件,她多半不会同意。
但现在情况特殊,她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情,冲着朱琳琅的生辰八字,就想试试如果按照当年那个游方道士说的做,能不能让她儿子好转。
但她也不能坑了人家姑娘,所以把自家儿子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遍。
“我儿子今年二十七岁,在这个部队三团任团长,身高一米八九,长的像我,特别精神,人肯定有责任心,至于生不生儿子,我儿子不是重男轻女的性格。”
“这次他因为出秘密任务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说实话,医生也说了,脑部的情况十分复杂,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他们也不敢保证。”
“所以姑娘,我虽然着急想找个……”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被别人听了去,小声的道:
“找个符合条件的姑娘,但是你也要有心里准备,没准那……那确实是封建迷信,我儿子可能真的会醒不过来呢。”
通过初次的交流,朱琳琅觉得陈淑华这人,还是很明事理的。
想必她儿子,应该也不错……吧?
想了想,她道:“阿姨,要不然,我去医院看看您儿子?也算是相看了。”
“行。”陈淑华站起身来,准备带着朱琳琅一起去医院。
路上,陈淑华因为担心儿子一直没再说话,朱琳琅则在想,前几天还在感叹这个世界的人胆大,敢只见一面就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对方,而她现在算不算入乡随俗?
到了医院,进了病房,病床房边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应该是沈峻北的父亲。
朱琳琅低头轻声问好,随后缓缓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男人,头部被层层白纱布包裹,显然是刚做完手术,头发已全部剃去,更显得 下颚线棱角分明。
朱琳琅脑中顿时就浮现起,当时她去镇上买东西,见过的那个坐在吉普车副驾上的男人。
目光锐利,眼神似狼,着装严谨,看着很凶。
即便这个男现在双眸紧闭躺在床上,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依然给人不好惹的感觉。
陈淑华站在丈夫旁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沈毅恒听完,看向妻子的目光中带着无奈,他道:“行,这事听你的。”
然后对朱琳琅道:“小朱同志,过来这边坐。我妻子因为峻北现在的情况心里着急,所以,做法可能有些欠妥,还望你多多包涵。”
朱琳琅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说实话,我也是因为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才鼓起勇气和阿姨谈一谈的,毕竟我因为不是军人的家属,长期留在部队不合适,而我又不想回去,才出此下策。”
“当然,如果我与峻北同志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他的。”
现在谈感情就是扯蛋。
不如谈点实际的更实在。
沈毅恒听她这么说,对她倒是有了三分好感,他就喜欢这种有一说一,比较直爽的性格。
“行,我就不再说其他的了,你也不用着急下决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峻北的情况你再了解了解,考虑清楚了。”
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后悔一生的决定。
朱琳琅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沈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