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又娶妻了,有人照顾她也放心。
虽然丈夫和儿子始终不相信当年那道士的话,但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道士说的是真的。
要不然哪能那么巧朱琳琅就住在他们隔壁,又那么巧听到她和丈夫说的话,更巧的是,朱琳琅合了道士说的日期,儿子与朱琳琅领了结婚证,没过几天就醒过来了。
巧合多了,便不再是巧合。
一切,都是儿子的缘分。
所以,她觉得,让儿子与朱琳琅在一起,会恢复的更快些。
不管沈峻北是清醒也好,昏迷也罢,朱琳琅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只是药液没了,朱琳琅每天喝的参须茶倒是给他带了一点。
虽然沈母跟朱琳琅说了沈峻北已经同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但朱琳琅还是觉得她与沈峻北应该严肃的、郑重的,并且真诚的谈一谈。
朱琳琅从不喜欢内耗,更喜欢有什么事直接摆在台面上来说。
更何况对方可能还是自己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因此,待沈峻北身体恢复一些、能够起身活动之后,她特意寻得一个合适的时机,与沈峻北展开了一场正式且友好的会谈。
“我想你已经了解过我的情况了,之前也说过,你可以拒绝接受这段婚姻。”
“条件我已经跟阿姨谈好了,便是补偿给我一份工作。”
“当然,如果你认可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希望你是认真的对待这段婚姻。”
“而不是勉强的,敷衍的,甚至某一天还会觉得我趁你昏迷不醒绑定你,而心生抱怨的。”
沈峻北没说他们之间婚姻的事情,而是道:“你真的只上了一年小学?”
他觉得朱琳琅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像是没有上过学的样子。
瞧不起谁呢?朱琳琅笑笑:
“对,二年级上了没几天。就是因为小的时候没有上学的条件,我更加知道知识的重要性。”
“所以现在有了机会,我格外珍惜,在来部队期间每天坚持上扫盲班,并且借了小学中学的课本,在自学。”
沈峻北深思片刻,又问道:“我当初在安县下的镇子见过你,你似乎与现在不一样?”
他记忆力十分好,记得当初路过安县下的镇子时,他只是坐在车里扫了路边的朱琳琅一眼,可还记得朱琳琅又黑又瘦的模样。
像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现在不仅人胖了些,皮肤白了点,气质也不一样了。
朱琳琅上镇上的时候还是穿过来没几天,那时候她也就八十斤,身材干扁,内里亏虚,如果是天天见到,自然不觉得朱琳琅变化大。
可两人隔了段时间再次见面,沈竣北自然觉得朱琳琅不一样了。
“沈峻北同志,你应该知道我是十二岁到的王家,自此以后为王家当牛做马,把身子糟蹋的不成样子,除了自我感动,未能得王家半点好。”
“后来我离婚了,便觉得以前的真心错付,对别人好不如对自己好,就开始吃好喝好,也没再干过什么累活,还睡的饱,所以,现在的我,肯定跟当初的我是不一样的。”
看看吧,这些当兵的有多么的敏感,与新婚妻子的第一次正式交谈,首先考虑的便是质疑对方,还好她十分认真的打造爱学习,爱自己的人设。
沈峻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那道笔挺的折痕,这是他陷入沉思时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未摸到折痕,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