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离。”总归不能让永安王捡了便宜,折辱他们侯府,老夫人破釜沉舟,和离遭遇的嗤笑,总比让厌离欢顶着他们侯府妻子的名声嫁给永安王,以后他们侯府的人出门还能抬起头么?
“好。”言卿玉答应。
“我不答应。”和离自然要双方答应,“世子老夫人若是你们要逼我和离,那我只有告御状,让皇上看看,我不答应的和离,能否成功。”
真要告过去,不管侯府和世子以什么理由和离,连个女人都害怕的侯府和世子,更没脸,这种人皇上敢用?侯府和世子的前途都要毁了。
再说和离有一方不肯,短时间也离不成,只要厌离欢拖到嫁入永安王府,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厌离欢!”言卿玉没想过厌离欢居然那么无耻,“呵呵,这才是真正的你,果然恶心至极,恶心至极。”
后面这句几乎目眦欲裂的吼出来。
“我真该死,甚至还有那一刻在想,你是不是个好人,我是不是冤枉了你,是不是阿梨,真的做错了什么。”言卿玉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看向宋阿梨。
“玉哥哥。”宋阿梨也流了泪,好像不是他为了保存颜面休妻,让厌离欢去死,而是厌离欢逼迫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两个人双手紧握,宋阿梨站了出来,“厌姐姐,你何必做得那么决绝,玉哥哥不欠你什么,你为何要这样逼玉哥哥。”
春桃实在忍受不了了,“表小姐你还是别说话了,世子都要我们小姐去死了,怎么还指着我们家小姐连挣扎下都不行?什么都要顺从你们,你那么圣母,你闯祸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去死,非要找小姐帮你?”
“好啊好,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恶仆,我真是后悔,当初在惩治厌离欢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时候,没让你跪死在我那梨花树前。”老夫人怒喝道。
厌离欢笑了,是啊,“老夫人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去年冬天,春桃因为少带了一件披风,给我披上了,导致我这好表妹风寒了,世子爷可是心疼坏了,罚了春桃来你院子内受罚。”
“在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要不是以霜通知我,春桃早已成了冰雕。”
从此春桃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并且也失去了母亲的资格,她哭,春桃却安慰她,甚至庆幸这次侯府和国公府没惩罚到她头上。
“你们莫不是忘记了,她宋阿梨可不是春桃的主子,春桃真正的主子,是我大哥,呵呵,我大哥的奴仆还要伺候上她宋阿梨了?怎么着,宋阿梨这么珍贵,当初去参加丞相府夫人寿宴的时候,不怪到丞相府夫人寿宴的奴仆伺候不周没拿披风给她。”
“或者丞相府夫人院子里不够暖和啊。”
“还是老夫人要做我大哥的主儿了?”
这传出去,言老夫人才是真正的颜面扫地,自家后院的事情都管不来,还将手伸到孙媳妇娘家大哥的身上去,被人议论起来,她诰命都的没。
老夫人心一跳,拍了下桌子,“厌离欢你少顾左右耳而言它。”
老夫人从来不知道春桃的卖身契居然还在宣武将军府,她只知道那以霜还是宣武将军府的人,不过被派过来帮厌离欢管账而已,所以很少跟着厌离欢出去走动。
“今天说的是你和玉儿的事情。”老夫人气急之下反而平静,死死的盯着厌离欢,“你既不愿意被休,又不愿意和离,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