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儿林念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也要做守财奴:青儿林念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奈菲尔塔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食用指南:女频文,男全洁,无雌竞。本文前期慢热,后期女主心理变化很大。从无害小白兔变成感情里的高位者。------正文开始------天刚破晓,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山林。鸟儿欢快的歌声此起彼伏,唤醒了沉睡的树木。阳光逐渐穿透雾气,洒在蜿蜒的竹林中。林念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胳膊腿动一动感觉骨头都碎掉了,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她惊恐地打量四周,雕花床榻、古旧木桌,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陌生得让她寒毛直竖。自己不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吗,现在她怎么会身在此处?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强忍着痛意坐起身来,感觉头晕脑胀,以手扶额,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粗布的棉衣。她脑子里只有大大的问号???什么情况???我...
《穿越后也要做守财奴:青儿林念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食用指南:女频文,男全洁,无雌竞。
本文前期慢热,后期女主心理变化很大。
从无害小白兔变成感情里的高位者。
------正文开始------
天刚破晓,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山林。鸟儿欢快的歌声此起彼伏,唤醒了沉睡的树木。阳光逐渐穿透雾气,洒在蜿蜒的竹林中。
林念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胳膊腿动一动感觉骨头都碎掉了,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她惊恐地打量四周,雕花床榻、古旧木桌,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陌生得让她寒毛直竖。
自己不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吗,现在她怎么会身在此处?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强忍着痛意坐起身来,感觉头晕脑胀,以手扶额,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粗布的棉衣。
她脑子里只有大大的问号???
什么情况???
我这是在哪?这里是什么地方?
门外的小丫头青儿听到房屋内的动静走了进来,看到林念已经醒了,欣喜道
“姑娘,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少女不过十二三岁,梳着双丫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她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泉,清澈明亮,满是好奇与灵动。
林念表情呆滞,脑子卡机了……她看着面前的女孩,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在拍电视剧还是电影?”
青儿蹙了蹙眉 “姑娘您说的什么?我有些听不懂,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林念顾不上青儿说了什么,掀开被子下床就往门外跑去,鞋子都来不及穿。
青儿看到她的动作赶忙上去扶住她。
林念向外看去,是一片山林,只觉得两眼一黑,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狗血的念头,她好像是穿越了,还是说她还在做梦?她使劲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好痛……
*
林念已经醒来有几日了,她最终认命,她就是穿越了,本来她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牛马,在加班完成工作后打了个滴滴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失去了意识,她在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林念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时代,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北勤朝十三年,现在她所处的地方叫安洲城。
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与之前的样子相差无几,就是这副身子更为稚嫩一些,她仅存的记忆中只知道这副身体本名也叫林念,年仅十六。
自从醒来后青儿就一直在照顾她,问了她很多问题,比如年龄几何,家住何方,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她都只能借口失忆躲了过去。
林念问青儿,“你是在哪发现的我,又是如何救我回来的?”
青儿笑道 “林姑娘,是我们公子心善救了你,当时你晕倒在路边,摔倒了头,流了很多血呢 ”
林念若有所思,自醒来后,她唯一见到的人就是青儿,并未在看到其他人,所在的地方也只是一间竹屋。还有另外的两间房子,但并没有人住。
青儿似看出了林念心中的疑问,耐心解释,
“公子在山下休整上几日便会来山上小住,你且安心养伤就是。”
迷迷糊糊过了一天,到了晚上林念躺在竹床上,这个床板硬邦邦的硌的她骨头疼,她想念她原来柔软的被窝了。她在想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她这具身体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没有金手指,也不是世家贵女,林念内心吐槽:这狗血的人生啊,赶个穿越的潮流身份都是最低级的,呜呜呜……林念在纷乱的思绪中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念就醒来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过五六日,她的作息就规律了,真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为是真的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像现代,有丰富的夜生活。
林念洗漱完踏出房门就看到厨房里青儿忙碌的身影了,她挽着袖子走过去,
“青儿,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青儿手里正摘着菜,转身看到林念走过来,笑道,
“林姑娘您醒啦,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饭菜马上就做好了”
林念只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上辈子也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几日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快退化了,所以她得找点事情做,尽快适应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
两人吃完饭收拾完,青儿发现林念的头发就这么垂在脑后,
“林姑娘,你怎么不挽发?”
林念羞红了脸,“我,我不会……”
青儿愣了愣,还有女子不会挽发吗?青儿想起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林念的吃穿住行,每日都是她起来后帮林念梳洗整齐。
“来,我来教你。”
说着,青儿拉起林念回到房内,让林念坐在铜镜前,拿起木梳慢慢的为林念梳起头发,边梳边教林念怎么挽发。 两人就这么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半日时光飞逝,然而林念脑子学会了,手也学废了,还是不能完整的挽出一个发髻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青儿只得用木簪先给林念挽了一个单螺髻。
林念在铜镜左右看了看,恩,还不错,是说这副容貌还算尚可。皮肤白皙,柳叶眉。桃花眼,仔细看的话右眼下方还有一颗小痣,更添一抹妩媚。
“谢谢你青儿,这几日给你添麻烦了”
“林姑娘不必客气,是公子嘱咐我照顾好你的” 青儿笑着回答。
林念又想到救下她的那个人,不免心中充满好奇,青儿口中唤他公子,应该是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吧。她摇摇头不再多想 既然已经身处异世,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林念赶紧双手合十向老天爷祷告,各路神仙,四方神佛,还有财神爷,请上天眷顾,让我在这异世能好好活下去。
青儿看着林念奇怪的动作,听着她嘴里说着奇怪的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暗道:林姑娘果然摔坏了脑子。
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这日一大早 青儿就跑过来
“林姑娘,公子今日就来竹屋小住,我这会儿顾不上你了,锅里有温好的饭菜,你一会记得吃,我要赶忙去收拾屋子了”
“哎……”
林念想叫住她,可惜青儿早就一股脑跑远了。林念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她来到这个世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这几日,本就心里没底,所以总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帮忙做的,好让自己显得有些用处,能被收留。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思来想去,林念饭也没有用多少就吃不下了,她心里忐忑,一会见了那位公子,自己该怎么做,不知道那位公子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实在不行就卖卖惨?求他收留?当牛做马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林念甩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心里念道
“既来之则安之”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门外出现了一辆朴素的马车,方圆把车停稳后,随即搬来脚凳。 车内的男子素手撩开车帘,慢慢走出马车,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林念顿了一下,转而垂下眼眸,慢慢下了马车,身后的方圆忙着搬卸行李。
青儿迎上前去,俯身行礼道“世子”
林念也有样学样跟着行了一个礼,但什么都没敢说。
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起身吧,以后唤我公子即可” 青儿忙回话道,“是,公子”
林念抬头看他,男子面容俊朗,头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挽住,身着一袭白衣,气质如天上谪仙般,让人望而却步。
她发现他也正抬眼看她,一双如水般的眼眸望过来,让林念心里漏跳一拍。 林念怔愣了一瞬
“听青儿说,是公子救了我,林念感激不尽,还不知公子名号,日后若有机会 林念必定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林念有些羞赧,同样都是人,他怎么生的这样好看,给女娲娘娘充钱了吧。
“傅清尘”
他没多想便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眉头蹙了蹙,而后想到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把真实的名字告诉她吧?毕竟萍水相逢,不知对面女子是否是故意接近或者带有其他目的。
当时她在路边躺着,身体蜷缩在一起,楚楚可怜。或许这也是为何他当时见她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时候,出手救下了她。
傅清尘越过林念步入院里,头也不回的踏入竹院的正房内,青儿忙着备茶,院中只剩下方圆忙前忙后的搬着行李。
只有林念站在院内,踌躇万分,她心中忐忑,他没有赶她走,也没有说让她留下,她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被搁在这里。
就在林念胡思乱想时,青儿走了过来“林姑娘,公子请您进去。” 林念瞪大了眼睛“让我进去?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青儿摇摇头,“姑娘不必害怕,公子人很好的,你快进去吧,别让公子久等了。”
林念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才慢慢走到傅清尘的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终于是伸出手敲了敲门。
“进” 清冷的嗓音传来,让原本心跳如鼓的林念心安了几分。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男子坐在小桌前,手中拿起茶杯,薄唇微抿,浅尝一口,便放下茶盏。
林念发觉傅清尘投来的目光,手指紧了紧。“傅公子,请问有何事?”
“林姑娘现下已然大好,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我派人送姑娘归家。”傅清尘拿起手边的书籍,语气不急不缓。
“傅公子,林念不敢隐瞒,自被救起醒来后,我便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林念手捏紧了裙摆,心一横便跪了下来,“求傅公子能够收留我一段时日,待我记起,或是能够自力更生,便不再叨扰傅公子,只是眼下,我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实在不知该何去何从”
林念眼里噙满泪水,心想,希望能看在她楚楚可怜的份上,面前坐着的男子能够有几分动容。
傅清尘看着女子殷红的眼尾,右边眼尾处的一个小痣更添几分楚楚可怜,泪水在眼眶里要落不落,最后,他终究是心软道
“林姑娘起来吧,只要不嫌弃竹屋寒酸,林姑娘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林念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转而脸上笑容浮现“多谢傅公子”
女子笑中带泪的模样,竟让傅清尘觉得心中一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念已经走出了房门,只剩下门口一片衣角随风而逝。
“方圆”
“属下在” 方圆闻声而至。
“派人查一查她的底细”
又过了几日,无所事事的林念终于受不了了,这种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内心:好吧,我就是发发牢骚。
为什么内心这么浮躁呢,感觉还是身无分文心里没底,想起之前的日子,手机有电,卡里有钱,车子有油的时候,走到哪里心里都不慌,虽然穿过来之前她也是现代牛马,但是每个月有固定的窝囊费,钱包不扁的日子还是挺美好的,想吃点好的就吃点好的,想买新衣服就可以买新衣服。
为了毛爷爷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可是现在……咳咳……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搞点钱呢,万一哪天傅清尘把我撵走了,我可怎么办呢,嘤嘤嘤……
脑子里正天马行空的想着,青儿拍了拍林念,“林姑娘,我要去后山挖点竹笋,你要一起吗?” 林念想了想,这段时间全靠青儿照顾她,虽然青儿比她小几岁,但是青儿做事有条有理。而且傅清尘身边就青儿一个女丫鬟,想必是有原因的。
林念还是有必要打好关系的,哪怕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青儿的照顾。
“好呀,我们一起,等我一下,我也背个竹筐去” 说完林念就匆匆跑去拿了一个竹筐,和青儿手挽着手一起去了后山。
竹屋中窗子大开,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男人冷峻的脸庞,他望着远去的女子背影若有所思。这几日,她安分的很,从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或许是他想错了?又或许是隐藏太深。
此时此刻林念若是知晓他心中想法,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另一边,林念和青儿来到了后山,一个个冒出尖来的竹笋刚刚露出了头,可爱的很,林念没挖过,虚心向青儿请教,山间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
不一会两人就挖了满满两大筐,青儿擦了擦汗说,
“挖这么多吃不完的。”
另一边干劲满满的林念手脚不停,
“没事的,吃不完我们可以晒成竹笋干,或者腌制起来存放也是可以的。”青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可以晒成干?”林念忙回道,
“是呀,回去我教你。”
两人相处了近半个月不知不觉间距离也拉近了许多,并肩回去的路上,林念想了想开口说道,
“青儿,你十三岁了,我比你大三岁,我今年十六,以后你就别一口一个林姑娘了,叫我念念,或者姐姐都可以”林念说完笑着对她眨眨眼睛。 青儿有些不好意思
“念念姐”
“哎,青儿真乖。” 林念笑着摸摸青儿的头发。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院子。
回去后两人就各自分工,青儿忙着做午膳,林念把多余出来的竹笋扒皮切条晒干。 林念观察了几天,每隔两日就会有小斯送新鲜的瓜果蔬菜来。 她想着把竹笋晒干了能不能拿下山或者集市上去卖呢?能不能换点银钱?等明日小斯在送东西的时候打探一下。
主屋房内,男子透过窗户看着院中女子忙碌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自从来到这静谧的林中小屋,他浮躁的内心终于是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距离京城只有一日路程的安洲城。这几间小竹屋是治愈他少年时期伤痛的良药。 十五岁那年发生那件事后,他出门游历散心时路过这片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声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他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他想着,不如就住在这里,与世隔绝,再也没有那些烦心事才好,所以就命人打造了片竹屋,时不时来小住几日,享受片刻的安宁。
前些日子家中又在为他择妻,挑选世家贵女,他只要接触那些女子内心就抵触的不行,那些个女子一个个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靠近就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气令他作呕。 傅清尘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然是沉静一片……
用过午膳后,林念和青儿两人在忙着收拾厨房,林念打探到,
“青儿,你在傅公子身边多久了?”
青儿手中动作停顿了一下,蹙了蹙,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
“奴婢是国公……”青儿停顿了一下,想到世子爷不太喜欢别人知晓他的身份,改口道,
“我是公子家的家生子,从出生起就在府里了,我爹娘都是公子府中的仆人。”
林念听后若有所思,内心吐槽到,看来傅清尘这人是有点马甲在身上的。
她从青儿口中了解到傅清尘现在快到弱冠之年,至于家住何方,青儿不愿透露,林念觉得在问下去难免被认为有意打听,居心叵测,便闭口不再言语。
“对了青儿,我自从醒来还没下过山,山下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城镇集市之类的?”
青儿道“念念姐,下山后走个十多里路就是安洲城,城内是设有集市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林念笑着对青儿说,“我想着,趁现在是竹笋多的季节,多挖一些竹笋,做成笋干拿去卖”
青儿有些疑惑,“卖竹笋干?”
青儿有些不太理解,“卖那个干什么?”青儿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林念越看青儿越可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当然是卖钱啦” 青儿作为每个月有三两银子俸禄的人还是不能理解…… 林念看了看青儿迷茫的眼神
“我在这里没有家人朋友,身上也没有银钱,你是傅公子的丫鬟,不必为了吃饭穿衣发愁,想必你们也是来这山中小住些时日,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我的处境尴尬,所以我得想办法赚点银钱傍身。”
青儿听后恍然大悟,赞同的点点头。
*
“她真是这样说的?”傅清尘挑眉,这女子有些意思,或许真是他想错了。
方圆是自小跟在傅清尘身边的,这几日傅清尘一直让方圆暗中观察林念,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可要属下派人从中阻拦?”
过了一瞬,男子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不必,看看她下一步怎么做。”
“是,主子,派出去的人查到了千绝神医的下落,据说近日在江城附近。”
这个消息让傅清尘眼神一亮,“继续打探,如果确定千绝神医就在江城一带,我们择日就赶过去。”
第二日清晨,林念早早的就起来洗漱,准备等会小斯来送果蔬时去打探一下情况。
林念摆弄着头发,青儿教过她好几次简单的发髻,但是她还是怎么都盘不上。
平时都是青儿帮她盘发,她往院子看了看了,没发现青儿的身影,估摸着应该是还没起身,毕竟现在才寅时末。 林念最后把头发弄的像鸡窝一样,两只胳膊也酸的不行,索性破罐子破摔,给自己编了一个麻花辫垂在身后。
林念洗漱完出门就看到小斯已经把马车停好,正在把送来的新鲜瓜果蔬菜,往厨房搬。 她悠悠的走过去,
“嗨,小哥”
小斯闻声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正站在他身后,她脑后垂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姑娘,有什么事吗?”小斯有些害羞讷讷的回道。
林念嫣然一笑,眉眼弯弯。
“小哥,我看你每两日来送一次瓜果蔬菜,不知这里距离安洲城可有多远?下次能否捎带我去城内一趟?”
小斯低着头不好意思看林念,
“姑娘可是缺了什么?下次我可以一并给你带来。你随我马车去城内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回来的时候怕是要走上十多里路。怕姑娘您腿脚受不住。”
林念心里了然,“我近日闲来无事,去后山挖了许多竹笋,没能吃完,怕搁置太久就坏了,索性做成了笋干,本来想着能拿去集市上换点银钱的”
小斯心道,原来是这样,他又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一番,发现女子虽面容俏丽,但身上穿的确是普普通通的,身上一件首饰也无,想必是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但又想到每每往这里送东西时,车内的水果蔬菜肉类都是上乘的。也不免内心矛盾。
林念似乎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小哥,我是被好心人救下暂时住在这里,不好多叨扰恩人,便想着自己能想法子赚些银钱,谋生罢了。”说着,林念眼眶已经渐红。
小斯忙说道 ,“原是我想多了,姑娘若信得过,可以把笋干交给我,我平日里也有往酒楼送菜,到时候可以问一下酒楼里要不要”
林念听完,内心欣喜 :果然女人的眼泪是能让男人心软的利器。 “那便多谢小哥,等笋干晾晒好我便拿给你。”
解决了这个大事,林念感觉心情都大好,转眼间青儿也已经起身准备做早膳。
“念念姐,今日怎得起这么早?” 青儿手中忙着淘米洗菜。
“昨日睡得早,今日便醒的早了些,我来帮你吧。” 说罢,林念挽起袖子,两人在厨房忙碌起来。
这几日她和青儿已经相处的十分融洽,做好早饭后,青儿把饭菜准备好,送去了主屋。结果回来后青儿眼眶微红,“怎么了青儿”林念忙关心道。
“念念姐,刚才听公子身边的方圆说,我娘在当差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现下不能起身,我作为女儿却无法在身边尽孝侍候。我……呜呜……” 青儿边说边哭了起来。
“青儿快别哭了,实在不行你向公子告假几日,公子心善,定会同意的。”林念忙安抚着青儿。
“可,可是,我走了,谁来伺候公子。”青儿此时已经哭的两眼通红,抽泣的话都说不成个。
林念一想也是,傅清尘身边就这么一个丫鬟,平时洗衣做饭打扫房间都是青儿的活,青儿走了谁来干? 可是看青儿哭的伤心,林念咬牙道,
“实在不行,你告假的这几日我便替你做活,你向公子说明,若他同意,你便安心回家照顾你母亲。”
“真的,真的可以吗?” 青儿哭的打嗝。
林念递给青儿一个浸湿的帕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快别哭了,擦擦脸先吃饭,等会去房内收拾的时候,可别肿着眼睛,公子怪罪了可不好”
青儿听林念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等两人吃完饭,方圆来叫青儿去屋内收拾碗筷, 林念则开始收拾起厨房。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青儿欢喜的跑过来。“念念姐,公子允了。这下我能回府看望我娘了,念念姐,多谢你。”
林念看着青儿稚嫩未退的脸蛋,笑着说道 ,“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之前病的几日也多亏了你日夜照顾,要说谢,也应该是我多谢你,好了,赶快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林念青儿两人回了房间,帮青儿收拾起行囊,青儿也没有多少东西,左不过几件衣服鞋子罢了。
“念念姐,我走这几日就麻烦你照顾公子了”
林念想了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她不用战斗,但是多了解一下傅清尘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接下来的几日需要她在衣食住行上照顾傅清尘
“青儿,公子有没有什么喜好,或者忌讳?”
青儿想起当时在府里时嬷嬷的叮嘱。 “公子他,不喜人近身伺候,平日里除了一日三餐,整理床铺,换洗衣物外,没有召唤不可进入房内。”
“就这些?”
“恩,就这些。”
林念本来还挺紧张,毕竟自己可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万一需要贴身伺候的话……自己是从还是不从呢。 林念摇摇头,赶紧把黄色废料赶出脑外。
现在当前最大的事就是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才是正道。
次日一早,方圆就送青儿下山,雇了辆马车送青儿回国公府。
林念这边早早起来开始忙碌起来,做好了早饭,方圆送青儿下山还没回来,林念留意着主屋的动静。
“打水来” 男人清冷嗓音在屋内传来。
林念赶忙去厨房打了热水,走到门口时敲了敲门。
“进”
林念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二次进主屋来,外间无人,她没多想便提着水步入内间,引入眼帘的便是男子一双修长的双腿,只着白色亵衣的男子静坐在床边。
傅清尘看到来人怔愣了一瞬,忽而想到昨晚安排方圆一早送青儿下山去了。
昨日青儿两眼通红,跪下求他能许几日假,回府探望她母亲,还说林念愿意在这段时日代替她做活。 傅清尘竟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傅清尘看着呆呆站在房间里的女子,心想:她呆愣着做什么,难不成不会伺候?
“备水洗漱”
“哦,好”
林念忙着把水倒进水盆,杯子里也准备好温水,牙粉,帕子,然后又呆呆的站在旁边……看着他。
傅清尘皱了皱眉,心道:看来这女子确实不会伺候。 生平第一次,傅清尘自己素手执起白色的帕子,侵入水盆……水温有点太烫了。 他面色不显,洗漱完后。身边的女子突然来了句,
“吃饭吗?”
傅清尘又是一愣,这乡野女子果真是没有半分规矩。
“先为我梳发”
林念看了看他那一头如墨般的头发,心里打起鼓来,她好像不太会簪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清尘坐定后,林念拿起梳子,缓缓来到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梳着头发,待梳顺后,拿起桌上的发簪,慢慢给他盘起头发。殊不知林念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男人身上的苏合香味道直钻入脑中。
一不留神手上力道大了些,被扯住头发的男人眉心微皱,有些不悦。 还好老天爷保佑,林念终于把傅清尘的一头长发簪好了。虽然不是那么完美,却也让她长长舒了口气。
傅清尘察觉到身后女子的紧张无措,开口道,
“备膳吧。”
林念赶忙去厨房,早晨时她起的晚了些,只得赶紧做些简单的饭菜,米粥里放了少许爆香肉沫和青菜碎,然后是一盘清炒菜心,虾仁蒸蛋,风味茄子,香酥焖肉。这还得感谢她之前身为一只吃货,又爱自己做饭,所以这个难不倒她。放下饭菜后林念如临大赦,赶忙退出了屋子。
傅清尘看着桌子上饭菜,端起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他挑了挑眉:味道还不错。 他看她笨的像只兔子,本来没对她做出的饭菜有几分期待,没想到,尚可入口。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彩被镀上一层赤色的光芒,就听到门外一阵马蹄声,是方圆回来了。
竹屋内
“主子,此次青儿回府,我们的行踪恐怕瞒不了多久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请主子指示。”
傅清尘拿起桌上的茶盏,不疾不徐抿了一口,重重放下的茶杯洒出来了些许茶水,预示着他内心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母亲还是不死心!”
非要把他抓回去,去和那些世家贵女相看。这次他还是趁着府中设宴,隐藏行踪躲了出来,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傅清尘现下已经快到弱冠之年,这几年府中也没少设宴,春日宴,赏花宴,都是为他择妻而定。不过,他每次都借口躲了过去,此次他实在烦不胜烦。索性带着方圆和青儿出府,来安洲城躲清静。
傅清尘的身子向后靠去,整个人陷在竹椅里。他轻捏眉心,慢慢的,四年前那些不堪回忆涌入脑中。
他十四岁那年,他的母亲给他房中安排了通房丫鬟,他彼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医术上。说来可笑,他身为国公府嫡子,母亲是当朝大长公主,他前途一片大好,但他却只为医术痴迷。母亲和父亲自是不同意,他将来是要袭爵的,但他只想做一名游医。 所以他的母亲就把主意打到了他房里,觉得通晓了人事后,他就不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医术上。才能尽快成家立业,绵延子孙。
那个通房刚来的时候还算安分,但过了一年还未被收用,最后架不住大长公主的威压,那个通房被赶鸭子上架,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进了傅清尘的房里,爬了他的床,彼时他已经十五岁。
十五岁的傅清尘在睡梦中感觉胸口发闷,梦里有一只女鬼锁住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乎的一张被放大惨白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大叫一声把那个通房丫鬟踹下床,他紧紧抓住自己领口的衣物,像是被轻薄的良家女子般。 门外守夜的侍从闻声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傅清尘就厌恶女子近身,园里侍候的多是侍从小斯。 只有青儿一个女丫鬟,青儿的母亲是大长公主的陪嫁宫女,到了年纪许给了府里负责采买的张管事。
当时十五岁的傅清尘被自己房里通房丫鬟吓的大病一场,还是青儿的母亲在大长公主面前劝谏,大长公主才歇了继续给傅清尘院子送通房丫鬟的念头,并且找借口处理了那个爬床的丫鬟。
彼时九岁的青儿被安排在他院中,平时照顾傅清尘的衣食住行,因为青儿母亲的劝谏,他也愿意善待青儿几分,不过这次出行,带着青儿还是错了,她虽然安分,但还是不够忠诚。毕竟,青儿也算大长公主的人。更何况青儿的父亲母亲还都身在国公府。
傅清尘从遥远的思绪中抽身,他起身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茶,修长手指拿起水杯,看着杯中荡漾的涟漪。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道,
“方圆”
方圆一直在门口守着,听见主子唤他,他忙推门而进,俯首听命!
“主子”
“告诉青儿以后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是,主子,还有一事,您让属下查林念姑娘的事有眉目了,林念姑娘身后没有查出任何势力,好似她那天晕倒在路边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无妨,只要不是母亲安插进来的人就好。” 他属实是有心理阴影了。
“收拾一下,去江城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见千绝神医。”
青儿才走了一日,林念就被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她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动静,睁开眼睛发现天才蒙蒙亮,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披了件外衣,轻轻的把门打开一点缝隙,向外望去。天空中只有零散的几颗星星还亮着。主屋的灯还亮着,方圆在忙着往马车上搬行李。 傅清尘一身白衣站在院中,如墨般的头发半挽着,眼神清冷的看向远方。
林念一看这架势感觉大事不妙,这是要跑路的架势啊。她顾不上其他,推开门跑向院内 “你们这是做什么,要走了吗?”
方圆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傅清尘望向远方,一个眼神也没分给林念。
她突然抽泣着哭了起来
傅清尘……
“哭什么”
“哭我自己”
“为何”
“哭我没人要,没人管,哭我自己悲惨的命运”
林念泪水越擦越多。最后索性抬头看天,想把眼泪憋回去。
傅清尘望向女子的侧脸,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竟让他内心有种莫名的酥麻感。他原本真没打算带她一起走,面前的女子虽说算不上讨厌,但傅清尘内心是不愿意和她牵扯更多的,主屋内的桌子上留了一包银子。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傅清尘嘴比脑子快,话毕,他自己都顿了顿,张嘴想在说些什么。不料听见这句话的方圆脚下一个趔趄,手中抱着箱子脚下难以维持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 看到方圆的丑态,林念笑出声来,但立即止住了笑意,她可没忘了正事
“我马上就去收拾行囊,你要等着我,不许就这么走了” 说完不等傅清尘回话,林念一阵风似的跑回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衣物,穿戴好后的林念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站在了傅清尘的身旁。
一刻钟后,方圆整理好马车。“主子,都已经收拾好了。”
“恩,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林念和方圆二人对视了一眼,林念爬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门口,没好意思进去。 车内传来傅清尘清冷的嗓音
“会驾车吗”
“不会啊”
“那还在外边坐着干什么”
林念手里抓着她小小的包裹,慢悠悠挪进了马车,一路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晃晃悠悠的马车行驶在小道上,林念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猛的一个颠簸,林念的头撞在车厢上,疼的她惊呼一声。“哎哟”林念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疼的泪花都出来了,抬头一看傅清尘正坐在马车内,眼睛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睡着了。 林念咬牙:为什么他没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殊不知她这些小动作早已被对面的男子看在眼中。嘴角微勾,转瞬即逝。
林念在马车内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已经开始与她反抗之时,马车停了下来。林念掀开帘子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午时了,马车旁是个馄饨摊子。
车外的方圆把马车停好“主子,已经接近午时,吃些东西在赶路吧”
“也好”
方圆走过去摊子旁“老板,来三碗馄饨,再来几张肉饼”
傅清尘与林念先后下了马车,走到桌前坐下。林念忍不住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
“江城”
“江城是哪?”
“北边”
林念暗地里吐槽,某人真是惜字如金,算了,先填饱肚子,管他去哪,只要别丢下她自生自灭就是好事。 她不再做声,只闷头吃饭,吃了一碗馄饨两张饼子,比傅清尘吃的还多。 傅清尘心道:这小女子看起来瘦弱,没想到还挺能吃。
吃饱喝足后,三人原地休整,林念不免感到对未来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本来还想着多挖点竹笋做笋干卖些钱呢,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可怜她晒的那些竹笋干,也没来得及带上。想起这两日累死累活的挖竹笋晒干,她此时的心境就像丢了钱包一样难受。
休息了一炷香时间,三人继续出发赶路,在天黑前要走到下一个城镇找到落脚的地方。
在车内,林念犹豫开口道,“傅公子,多谢你近日以来的照顾。”
“恩”
林念…… “青儿怎么办,她还回来吗?”
男人眉头微蹙“她在府中照顾她母亲,一时半会不会来了”
林念“那她伺候你时月例银子有多少?”
傅清尘没想到林念下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怎么?”
“青儿既然一时半会回来不来,那不如我跟在你身边好了,洗衣做饭我都会”
男子笑了笑“你要卖身为奴?”
林念愣了愣,卖身?为奴?算了吧。 她像是战败公鸡,垂下头不再说话,就在她以为这次谈话不欢而散时,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嗓音
“五两银子”
“我不卖身为奴” 林念愤愤不平,这该死的奴隶时代。
“一个月五两银子,你赚够钱了随时可以走” 林念抬头看他,傅清尘慵懒的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成交,你真是个大好人” 林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五两银子不多不少,跟着傅清尘还包吃包住,这样一算还挺划得来。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的,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林念定定看着傅清尘良久,直到对面的男人皱眉,冷冷的眼神瞥过来,吓得林念赶紧移开眼睛。
此时若是林念知道主屋里当时傅清尘给她留了一百两银子傍身,她估计要捶地痛哭,还会来上一句,你怎么不早说那可是一百两啊,有了一百两我还做什么丫鬟。
傍晚,金乌西坠,天边只剩下一抹余韵的晚霞也即将暗淡。
马车停在一个两层楼高的客栈旁,客栈门口伫立着一对饱经风霜的石狮子。方圆勒停马车。“公子,到客栈了”
“恩,去开两间上房”马车内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赶了一天路,他也确实有点累了。
“是”
方圆忙着去找店小二订房间和饭食,随后林念跟在傅清尘身后也下了马车,进入驿站内。
两人刚刚站定,方圆便走到傅清尘身边耳语几句。林念看了直翻白眼,切,她装作没看见,只能四处打量这个驿站,此处已经有些年头,虽然陈设破旧,但好在干净。这个驿站并不是很大,一眼望穿,就能看个大概。
傅清尘的声音传来,“凑合一晚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方圆赶忙跟上,留下愣头愣脑的林念,她只能赶忙追上二人,随着去了二楼的房内。
林念一阵小跑,因为上楼的原因,让她此时有些上不来气,停下扶着门框微喘,发髻也有些散乱。
方圆进入房间内先是各个角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转身去马车上拿行囊。
林念看了看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转头问傅清尘
“傅公子,我睡哪?”
“地上”
“啊?”
她没听错吧?
傅清尘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竟然让她睡地上。
“就不能多订一间房吗?”
“你出银子?”
林念无语凝噎……
过了几息,坐在桌前的傅清尘道,“就这一间房了,凑合一晚吧。”
“哦……”
方圆把行囊拿上楼,去唤小二传菜。等饭菜送来,傅清尘净了手,坐下准备用膳。 林念站在一旁对着一桌子饭菜望眼欲穿,方圆还在整理床铺。
“过来一起吃吧。”
正在铺床的方圆顿了顿,继续手中的活。 林念看了看方圆,他不动我不动。 等了一会发现两人还愣在原地,傅清尘似是耐心用尽,不耐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过来一起吃”
林念听见这句话两眼放光,她只觉如天籁之音,自从天不亮开始赶路,就午时吃了一顿馄饨,到现在还没吃任何东西。此时此刻早已经饿的两眼冒金星,听见这句话林念自然是不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前。
方圆则犹犹豫豫,他心想:世子可从来没有让他一起吃饭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当他看到林念不客气的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时,他好似有了答案。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时无话。 晚饭后小二收拾走了碗筷,送来了茶水,方圆也整理好了床铺,他准备去马车里凑合一晚。
林念看着房间里只有床上那一床被褥,试探着说道
“要不然,我也去马车里凑合一晚吧?”
“怎么,让你打地铺委屈你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被子,那我还不如睡在马车上。”
傅清尘看了林念一眼,“你走了,晚上我口渴喝水谁来伺候?”
林念敢怒不敢言,一屁股坐在坐在圆凳上无能狂怒。 傅清尘看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而对方圆说,“去找掌柜的要两床被子来” 方圆领命出去,不一会便拿来了一张席子,两床被子。
林念铺好自己的窝,转头看到桌前的傅清尘拿着一本书翻看。烛火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脸上更添一抹神秘。林念忍不住想,傅清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吃饱喝足的林念不一会就打起瞌睡,桌前的男人却没有要入睡的意思。她想着今天刚答应做他的丫鬟,上班第一天,也不好主子还没休息她就先睡了,只能强打精神陪着。
傅清尘余光瞥到林念困的已经睁不开眼,他合上书本说道“过来给我更衣”清冷嗓音传过来,让林念打了一个激灵。她揉着眼睛看了看傅清尘,对方见她没有动作,只能在重复一遍“愣着做什么,过来给我更衣。” 林念赶忙回答“哦,好的” 她走到傅清尘身边,慢慢解开他的腰封,褪去外衫,手中动作不停,林念的手准备褪去傅清尘里衣,忽然一只手抓住林念的手腕,她吃痛皱眉,不解的望向男人的眼睛。 然而,男人并没有理她,转身走向床榻,褪去鞋袜。转而上床放下了床帐。
……
视线被阻隔,林念望着白色纱帐不解:他抽什么风? 忽而想到,刚刚脱到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了,她竟然还想着继续脱……这可是花钱才能看的……呸呸,不对,她懊恼道,真是手比脑子快。
林念熄了烛火,和衣而眠,身下的被褥冰冷无情,此时此刻她有点想念竹屋的竹床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竹床,我不该嫌弃你的。
第二天一早,傅清尘早早醒来,他慢慢起身,掀开床帐,发现林念还在睡着。整个被子盖过头顶,只能看见鼓起的一个小包,和散落在外的长发。 他摇摇头:真不知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见醒。
傅清尘披上外衣,走到林念身前站定。
“醒醒”
……
“快起来”
……
还是没有动静,傅清尘想,一个女孩怎么能睡这么死。
他一把掀开被子,身上骤然一凉,林念皱眉抓紧被子要重新盖回去,此时他才发现林念的脸蛋红扑扑,眉头紧皱。 傅清尘皱了皱眉,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好烫。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抱起林念,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男子修长的手探向林念纤细的手腕,他手背线条清晰,微微隆起的关节勾勒出阳刚的气息。傅清尘的手刚触碰到林念手腕时,被指尖的温度微微一烫,不由得红了耳尖。此时此刻不由得多想,他只能尽快平静内心,给林念号脉,脉虚无力,恐怕是原本身体虚弱又受了风寒,导致一病不起。
号脉的功夫,方圆在门外轻声问道
“少爷您起身了吗?”
“进来吧”
方圆一进门就发现付清晨坐在床前,而林念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颊通红。 见此情景,方圆赶紧低下头不语。
傅清尘不悦的声音传来“想什么呢,她受了风寒,我给你开张方子,你去抓药。”
“是,世子”
“拿纸笔来”
方圆准备好东西,傅清尘执笔写下一张药方,转身交给身后的方圆。 方圆接过药方,领命出去抓药。走到门口时被傅清尘叫住
“抓上好的药来”
“是”
方圆内心嘀咕,世子什么时候对一个丫鬟这么上心了? 好像就是从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吧,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过问的。 方圆走出驿站,打听好了医馆的方向,驾车而去。
*
傅清尘望向女子的睡容,林念长长的睫毛如浓密的羽扇,因为高热两团脸颊浮出一抹红晕,女子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
“水”
傅清尘猛的清醒过来,眼神幽深的望向床上的女子。
“水”
耳边再次传来女子沙哑的嗓音,他起身走向桌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回到床榻边。他扶起女子的上半身,让她靠在他怀里,慢慢的把水喂进去,身处高热中的女子迷迷糊糊,仿佛身处干涸的沙漠突然寻到一抹清泉,她本能的向着那一抹清泉索取更多,来不及咽下,水顺着嘴角流淌进白皙的脖子,转而消失不见。
傅清尘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深潭不再平静无波。他想,当初在路边救下她至今,底线一破再破,他对她,该何去何从。
林念悠悠醒来时已近黄昏,她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的一切,猛的坐起身,穿上鞋子就准备往外走。 突然一阵声音自身旁传来
“这么着急,是想去哪?”
林念循着声音望去,看到男子的背影伫立在窗前,眼神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以为你和方圆已经离开了,我怕……我怕你又把我抛下。”
林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傅清尘转身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抽痛一下。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他讨厌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
“不会了”
林念看向他清冷的身影,他一袭白衣,洁白如雪,声音低沉而温柔,宛若春风拂过面庞,轻柔而又温暖。
“什么” 林念不解的问道
“不会在抛下你了”
傅清尘也不知他为何给出这样的承诺,或许,在她恢复记忆前,他可以一直庇护她。
“昨日晚上就剩下这一间房了,没办法,你只能睡地上,今日已经有空房,这间你住,我住在你左间。”
“多谢” 林念擦了擦早已经干了的眼泪。低头发现她竟然只穿着雪白中衣……这中衣好像也不是她的。她突然气血上头,感觉下一秒要晕过去。磕磕畔畔问道。
“我,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让方圆找了客栈的掌柜,给了他二两银子,是他找来婆子给你换的衣服。”
……
“今日让方圆按照你的身形给你买了几身换洗衣服,你等会试试合不合身。”
又过了一瞬,林念还是不答话,傅清尘自窗前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一番。
“穿的这么破,跟在我身边别丢我的人,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丫鬟”
……
傅清尘心里不悦,她是哑巴了不成?
“衣服钱在你月例里扣”
林念终于有了反应,委屈道,“傅公子,看您衣食住行,您也不像缺钱的人啊,给自己贴身丫鬟买两身衣服不是应该的吗。”
贴身丫鬟?傅清尘眼底透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没在回话转身出了房间。
另一边,林念看着床尾放着的几身衣服,颜色还不错,桃红,柳绿,鹅黄,各一套,还搭配了鞋子发饰,她心里想着:可以啊方圆,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没想到眼光还不错。
只是她不知,这几身衣服是她好几个月的月例呢。
*
因为林念生病,原本路程拖了两天,现在她好的差不多,不宜再拖。今日一早方圆收到探子来信,千绝神医现下确实在江城一带有踪迹,三人整顿一番又踏上去江城的路。
林念坐在马车里被晃的头晕晕的,
“我能不能坐在外面透透气,马车里面闷死了,我想吐。”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男子闻声抬眸。
“你身子刚见好,坐在马车外容易受风。”
她只能作罢,神色恹恹的看向车顶。马车晃晃悠悠继续赶路,终于在三日后到达江城。
江城属于黄河以北,此处民风开放,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衣着轻薄艳丽的女子,或与男子并肩同行,笑语嫣然;或围坐一处,畅聊趣事,毫无扭捏之态。集市上,商贩们热情叫卖,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人们不拘小节,随性自在。
林念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望去,盯着道路两边的亭台楼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们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琳琅满目的货物摆满摊位。包子铺前,热气腾腾,刚出炉的包子香气四溢,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茶馆里,茶客们高谈阔论,笑声、谈天声交织在一起,好不惬意。
傅清尘看向面前身着绿衣的女子,阳光透过帘子照在女子白皙的脸上,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嘴角轻扬时,如春风拂过,梨涡浅浅,令人心醉。 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有那么好看吗”
“恩,好看。”
林念眼睛一直盯着车外,随口回答道。
“要不要下来逛逛?”
林念的眼睛更亮了
“可以吗?”
男子挑眉,嘴角微扬。
“下车”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林念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恨不能身上在长出几双眼睛。
一个路边的小摊吸引了她,她提起裙摆小跑过去。那是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她眼睛盯着面前花花绿绿的一堆首饰,拿起一支绒花发簪打量起来。
眼前的绒花发簪,通体以淡黄色为主,绒丝层层叠叠,细腻而蓬松,两朵花儿透着娇俏,在以几颗小珍珠稍许点缀,更添几分灵动,簪杆为素银所制,光润亮泽,与绒花相互映衬,更显温婉。
林念看的移不开眼,忽然耳边传来的声音好似给她头上浇了一盆凉水。
“有钱买吗”
男子调笑道
林念她咬了咬下唇,果然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她深吸一口气,放下绒花转身就走。
傅清尘拿起被放下的绒花,收入袖口中。随手扔给小贩一定银子。 看到那一定沉沉的银子,商贩喜笑颜开,拱手道“呦,多谢贵人,祝贵人和心爱之人百年好合”
拿走绒花的男子并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去追那一抹青绿色的身影。
向前追了几步,他忽而顿住,只见身着绿衣的女子身旁多出一抹青蓝色身影。那男子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面前的绿衣女子。
“姑娘,在下李松泽,对姑娘一见倾心,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林念盯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子,她摇摇头。 男人心头一喜,
“姑娘既然还未婚配,不如你我交个好友如何?相处之后,若我们觉得彼此相配,在下愿意登门求娶姑娘。”
她听完面前男子一番话语,反应过来,原来是春天来了。
她抿唇一笑,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被追上来的傅清尘拉住手腕。 他眼神冰冷的看向身穿蓝色衣服的男子,未说一句话,转身拉着林念就走。 他步子很快,林念有点追不上,但她手腕被拉扯着,不得不小跑起来。
“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手腕好疼。”
傅清尘依然一言不发,走回马车旁,二话不说把她塞进马车里,他后脚也随即进了马车。
林念看他脸色不太好,问道,
“你怎么了?”
……
傅清尘抬眼望向女子,眼睛里满是隐忍不发的怒意。
林念看着他的眼神,怎么感觉好像她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男朋友生气难哄的样子!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雷住了,赶紧低下头不语。
马车默默行驶起来,方圆驾车寻了一个僻静的客栈,三人再次安顿下来。
在客栈住下后,连续两日林念都没见到傅清尘的身影,方圆传话说这几日不必她近身侍候,她当然也乐得清闲,毕竟自己从小到大还真没干过侍候人的活,只要别扣她工钱就好。
另一间房里,傅清尘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那只淡黄色的绒花发簪。
回忆起那日林念看向这支绒花神情,他当时就有了想买来送她的想法,只觉得这支绒花戴在她头上一定很配。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还没等他送出去,就见她站在街上与其他男子说笑。
他只觉得胸口沉闷,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拉起林念就走,这一刻,他只想把她藏起来,不想其他人觊觎。
他当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可惜,最后他却没有勇气把这支绒花送出去。
林念在房里待了两天无所事事,整个人快发霉了,她没有银子,也歇了出去逛街的心思。
这边她刚出门,就碰见来客房送膳食的小二,林念眼神一亮,正愁没法子见傅清尘呢,这不 一瞌睡就有人给递......
天刚破晓,金色的晨曦迫不及待地从窗户缝隙钻进来,一点点驱散屋内的黑暗。
傅清尘慢慢睁开眼睛,昨晚的梦境如鬼魅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撑起身子准备起身,却感觉腿间冰凉一片。
一瞬间,恼怒与羞耻感萦绕在心头,他双手握紧,指尖泛白。 转头发现林念还未睡醒,他赶忙轻手轻脚起身,像是做贼般。重新拿了衣服去屏风后换洗。
林念从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中渐渐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她坐起身来看向床上,没有人,她起身收拾好地上的床铺。发现傅清尘已经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人视线相交,傅清尘心虚的别开眼。
林念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她昨晚跑过来的时候没有穿外衣,现在天色大亮,她的衣服还在她房间里呢。
“傅公子,可以麻烦你帮忙去我房间里把衣服拿过来吗?”
此时此刻傅清尘只想从尴尬中抽身,他没多想就点头答应,转身去林念房间帮她拿衣服。
林念帮傅清尘整理了床铺,在叠被子时闻到了熟悉的苏合香混合着一种陌生的味道,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味,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心想:难道昨晚他没洗澡?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转身去屏风后拿傅清尘换洗的衣物,准备趁着今日天气好赶紧洗洗。
她抱着衣服自屏风后走出,感觉那股味更浓烈了,她下意识的低头想闻一闻是不是怀里衣服上的味道。
傅清尘在林念房间翻找一通才找到她的换洗衣物,他拿起衣服不做停留就回了自己房间。
当他踏进房间,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林念站在房内拿着他换下的衣服低头似乎是在闻着什么,女子皱着眉似乎很是不解。
他冷斥一声“放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念一跳,她看着傅清尘满脸怒容的走过来,猛的拿走了她手中的衣服,林念还来不及反应,傅清尘另一只手中把林念的衣服被扔进她怀里。
林念看着突然怒容满面的傅清尘,心想:他不会是以为我随意翻找他衣物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吧? 一定要解释清楚,否则被认定为小偷饭碗就保不住了。
“我,我只是想把你换洗下来的衣物拿去洗干净,我没有随意翻你的东西。你若信不过我,我可以搜身自证清白”
傅清尘听着女子口中说出的话,他只觉更难堪,“你误会了,这件衣服不需要洗,我也没有怀疑你翻我东西,只是……”剩下的话他难以启齿。“你穿戴好就去找小二备早膳,另外问问有没有空余的房间,给你更换一下”
林念穿戴整齐,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发髻便出门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林念与傅清尘两人,林念忍不住问道“昨日就没看到方圆,今日也不见他人影,他去哪了。”
傅清尘手中筷子一顿,“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林念听罢不再多言,只闷头吃饭。
这几日闲来无事,整天在客栈待着,林念感觉她身上都快要长蘑菇了。 而傅清尘则稳如泰山,每天就是拿着那些个医书看个不停。 林念实在闷得慌了,就打开窗子往楼下的街道望去。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傅清尘看出了女子的郁闷,似是随口一说“准备一下,随我出去一趟”
林念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赶忙回话,“好”
*
转眼间两人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林念跟在傅清尘的身后。眼睛却左顾右盼,对街边的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
两人逛累了就寻了一处安静的茶馆歇歇脚,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快来人呐,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们。”
林念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人声鼎沸,她费力的挤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失足掉进了护城河。 女孩的母亲在岸边哭的撕心裂肺,
“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女儿,有没有回浮水的好心人。救救我女儿啊”
此刻刚巧河中有一撑船的老伯,他把船摇过去,伸手把女孩捞起来放在船尾,将船慢慢靠近岸边。
女孩的母亲冲过去抱起孩子,只见女孩的唇色已经发紫,任凭怎么摇晃女孩都没有任何反应。人群中窃窃私语,见状都说这个女孩不成了。
傅清尘也自人群中挤了过来,他摸了摸女孩的鼻息,又探了探脉搏,冲着林念摇了摇头。 林念耳边是女孩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对女孩母亲说,让我试试,说不定还有救。
林念抱过女孩平放在地上,开始心肺按压,她没有任何经验,只能靠着之前在现代手机上看到的,现学现用。死马当活马医。
傅清尘不解的看着林念跪在女孩身旁,双手不停的在按压女孩的胸腔,时不时的在给女孩口中渡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几人和一直在旁边大哭的女孩母亲。
林念渐渐体力不支,就在她也快要放弃的时候,女孩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浑水,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女孩母亲见状止住哭泣,忙过来唤孩子的名字。
林念怕水在回流呛到女孩,赶紧把女孩的身体反转,让女孩趴在她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急切的拍着她的后背。
等女孩渐渐的吐完水,缓过来气,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母亲也绷不住又哭出了声,“二丫啊。你可吓死娘了,你若是没了,娘可怎么活啊。呜呜……”
林念看到女孩没事了,累的瘫软在地,身后出现一双有力手,稳稳的扶住了她。她回头与傅清尘四目相对,彼此相视一笑。
女孩的母亲抱着孩子连忙磕头致谢,“谢谢姑娘,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谢谢你救了我闺女。谢谢,谢谢。”
林念起身赶忙扶起母女两个,“大姐快起来,不必如此谢我,孩子浑身湿透了。现在还没入夏,天气还是凉的,赶快回家给孩子换身衣服,喝点姜汤去去寒。”
母女两个再次谢过林念,问林念家在何处,改日登门致谢。林念微微一笑,解释道,她只是路过,不日便要离开。 母女这才作罢,转身抱着孩子回家了。
傅清尘看着身边的女子,她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因为救人额头上汗水点点。他鬼使神差的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林念对着他笑了笑,说“我厉不厉害,今天救了一条人命呢,上天一定会保佑我长命百岁的” 女子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后边的话傅清尘听不清楚。眼中只有面前女子的笑颜和清澈见底的眼睛。
夕阳西下,温柔的余光撒在女子的身上,好像她会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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