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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流女帝俏护卫无删减+无广告

莱夫卡的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嘶,脑袋好疼。”牧歌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的,死前的那一枪似乎还在起着它的作用,身为华国培养的暗杀组织夜莺其中的一名优秀女特工,为了扫清威胁组织的角色,她被委任刺杀一名已经牵涉了无数大案,但是因为其高超的手段能力最后总是能成功逃脱的毒枭李建国。但却在刺杀成功之后,脱身的途中遇见了几名紧追而来的黑衣人,凭借她多年优秀的特工素质本应该可以轻松的应对这些追来的鬣狗,可是在解决完这些鬣狗之后却被人从身后放冷枪,牧歌用临死最后的一点力气回过头,发现向他开枪的居然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同僚。其实她早该想到,身为黑蝎子中一员的自己已经为了组织完美的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被人通过蛛丝马迹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会通过她查到...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6-15 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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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风流女帝俏护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莱夫卡的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脑袋好疼。”牧歌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的,死前的那一枪似乎还在起着它的作用,身为华国培养的暗杀组织夜莺其中的一名优秀女特工,为了扫清威胁组织的角色,她被委任刺杀一名已经牵涉了无数大案,但是因为其高超的手段能力最后总是能成功逃脱的毒枭李建国。但却在刺杀成功之后,脱身的途中遇见了几名紧追而来的黑衣人,凭借她多年优秀的特工素质本应该可以轻松的应对这些追来的鬣狗,可是在解决完这些鬣狗之后却被人从身后放冷枪,牧歌用临死最后的一点力气回过头,发现向他开枪的居然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同僚。其实她早该想到,身为黑蝎子中一员的自己已经为了组织完美的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被人通过蛛丝马迹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会通过她查到...

《重生之风流女帝俏护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嘶,脑袋好疼。”

牧歌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的,死前的那一枪似乎还在起着它的作用,身为华国培养的暗杀组织夜莺其中的一名优秀女特工,为了扫清威胁组织的角色,她被委任刺杀一名已经牵涉了无数大案,但是因为其高超的手段能力最后总是能成功逃脱的毒枭李建国。

但却在刺杀成功之后,脱身的途中遇见了几名紧追而来的黑衣人,凭借她多年优秀的特工素质本应该可以轻松的应对这些追来的鬣狗,可是在解决完这些鬣狗之后却被人从身后放冷枪,牧歌用临死最后的一点力气回过头,发现向他开枪的居然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同僚。

其实她早该想到,身为黑蝎子中一员的自己已经为了组织完美的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被人通过蛛丝马迹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会通过她查到组织的头上,组织为了自己的安危迟早会对她下手,可是她却天真的以为,他们会看在自己立功无数的面子上,爱惜这枚优秀的棋子,可是棋子终究是棋子,使用完之后还是要丢弃。

暗杀无数目标总是能完美脱身被华国成为影子杀手的飞鸢,最后却死在自己同伴的手上,想来也真是可笑之际。

脑袋依旧是无法忍耐的疼,按理说她的脑袋已经被开了瓢,不会再有疼的感觉了,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脑袋炸裂般的感觉,难道她天生骨骼清奇生了个金刚不坏的铁脑门儿,被人命中脑门儿的打一枪硬是大难不死?

开什么国际玩笑?牧歌强忍耐着疼缓缓的睁开眼睛,等到视线回笼之后,她便看到了这样冲击力的一幕。

面前是一名长相俊俏皮肤白皙透着红润的小白脸,正面对自己睡的鲜甜无比,小白脸穿着薄薄的衣袍袒露着光洁的胸膛,鲜艳如果的红唇微微翕张,着实是一副诱人犯罪的场景。

牧歌的杏眼不由睁大,这对于前世自小就被当成杀手培养,平日连男子手都没有牵过的人她来说,无疑为是灵魂的暴击。

“陛下....”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部,接着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这顿时让牧歌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死前都是走马观花,她怎么会坐这些荒谬的春梦?难道潜意识的她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腐女?

牧歌缓缓的坐起来,此刻震惊压制着她的反应意识,一张约莫二十米宽三十米长锦绣丝绸铺就的大床上躺着无数莺莺燕燕的类型不一的美男子,一个个皆穿着单薄的纱衣,半露着凝脂光洁胸膛,披散着如墨般细软乌黑的头发。

眼前赫然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

这是什么情况?!!老天爷难不成知道她做单狗许多年,连男的手都没有碰过,所以在她死之前特地圆她的梦让她被一群小哥哥抱着睡?


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这些古装美男皆缓缓的睁开迷离涣散的眼眸含情看着她。

一个个都发出哎昧酥麻的轻喘,“陛下……”

有几个已经起身朝她靠了过来,身体像是无骨的蛇一般缠绕过来,温惹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牧歌却忽然在这此起彼伏的靡淫的唤声中极其突兀的尖叫了起来,

身为杀手本能的肌肉记忆这时忽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接着用力一扭将其摁在地上,然后一只脚踩上去。

本以为这小白脸会知难而退,可是对方却在一瞬间惊愕之后,却露出一副娇羞的笑意,“陛下...你真讨厌,一大早的就玩这么刺激,也不体谅一下明玉的身体。”

什么?这下轮到牧歌懵了,

其他的美男子们看到这一幕后,停止了呆愣又都凑了上来,一个个声音娇嫩酥麻的说,“陛下....我们也陪你...”

牧歌柔美的桃花眼里闪过一直与之不符的阴鸷,对陌生环境还有未知人群的靠近的恐惧感让她一瞬间做出了本能的应对。

守在门外的护卫们只听见屋子里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个个都露出青红交加的表情,他们早就习惯了女帝的寝殿内传出这样的靡靡之音,都恨不得讲自己的耳朵给塞上。

忽然门被推开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大叫不好了,“里面出事了!”

侍卫脸色一冷接着冲进去,只见屋子那些男宠们一个个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惨叫,本来好看的脸上现在比比皆是青紫的拳头印,有几个伤势看上去尤为严重,胳膊大腿明显已经脱臼了。

而他们的陛下,正拧着一个男宠的胳膊,脚踩在其的背上,眼神警惕的看着所有人,“说!你们倒是是什么人?”

脚下的男人害怕的哭戚戚,“陛下,你怎么不记得我们了,我们都是你最喜欢的男人啊?”

什么狗屁男人!自己这条黄金单身狗连男人的爪子都没有摸过,休想赖上自己!

牧歌唰的拔起一旁的尚方宝剑剑锋直指男人纤细的脖颈,男人顿时惨叫起来,

牧歌声音冷冷道,“别想骗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样,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目的?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一个个穿成古人模样,就想骗我?你们是不是组织派来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次绝对不能再上当受骗了,一群人穿着cosplay再叫几声陛下,真的以为就能骗过自己了,可笑至极!

女帝殿下一番言辞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都带愣住了,几日前女帝殿下狩猎被刺客暗杀,昏迷了几日之后今早起来,却是一副翻脸不认人发疯的模样,莫不是摔坏脑袋失忆了?

牧歌看到一名御林军模样打扮的男人向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下言辞诚恳道,“陛下,你必定是前日狩猎被刺杀受惊了,所以才会认不出我们是谁,不如让侍男们服侍你休息如何?”

多年的杀手身份,让她早已熟识一些探寻对方说话真假的心理技巧,牧歌知道这位护卫并没有说假话,可是她的确并不是什么陛下女帝,她看着身上这副龙纹华服,这从未出现过她的记忆里,一定是梦!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所有人皆看到那柄剑远离了那名男宠的脖颈,一时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陛下可算是清醒过来了,可是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女帝殿下已经将剑横向自己的脖颈。

既然是梦,在梦里死去的话就一定会醒来的吧,念及此牧歌手腕用力,及时反应过来的护卫拔出旁边一名男宠的玉簪接着投掷过去,疾风而来的玉簪和宝剑相碰,使得拿直逼死穴的宝剑偏离了半分。

但女帝殿下的颈项还是划出了血痕涌出大量鲜血,牧歌垂下手倒在地上,她的视线定定看着头顶上方的繁复精美的藻井,她闭上眼默默祈祷老天保佑,希望再次醒来之后,眼前的梦境会消失。

再次醒来,依然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等她睁开眼视线缓过来之后,看到的依旧是她昏前那副花纹精美繁复的藻井画面。

“陛下....”见她起身几名小太监皆上前轻声唤她。

牧歌缓缓的坐起身,华丽的大殿,袅袅燃气的紫烟,还有无数穿着古装的侍卫模样的人正守在她的身旁,无比清晰的画面告诉她,她所看的的皆是无比真实的现实世界。

这世间荒谬的事情那么多,却唯独让自己遇见了,她要是以前有这手气,早就去买彩票了谁还累死累活的当杀手啊。

死而复生是复生了,却是顶替的别人的身份。

寝殿内所有的太监侍卫见她醒来一时都心惊胆战,床榻先前挂着的宝剑被人收起来了,屋子里所有可以致死的重物好像都被搬走了,这些人看样子是担心她再想不开,见她醒来之后便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牧歌从床上下来,昏迷多日导致她的身体十分的虚弱,脚步落地是踉跄了几分,陌生的身体,陌生的一切,都让她一时产生剧烈的排斥,一名小太监下意识上前扶她,但是她摆摆手然后径直朝一边走去。

她穿着一身红底金龙攀附的衣袍,一头的乌发披在肩头,见她步伐匆忙慌乱,所有人都担心的跟在她后面,一个个小声又怕惹怒她似的喊着陛下。

但她的视线里只有那面镜子,也许只有亲眼看到镜中的人之后她才会真正死心吧,当她自己出现在那面铜镜前时,牧歌一时产生了剧烈的扭曲感,她能感觉到自己灵魂的存在,可是镜中的自己看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脸却变成了别人的样子。

那女子天生着一双琉璃般好看的琥珀眸子,鼻翼高挺精巧优雅的弧度又带着几分灵动的可爱,嘴唇的弧度即使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不凉薄,皮肤白皙而柔嫩,这张充满女性柔美的脸与她前世那张英气带着几分冷冽的脸相差太多。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这张脸,无比清晰的触感再次告诉她,她现在虽然活着却存在别人的身体里。

寝殿内的所有侍男太监一时都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要自杀,但是女帝陛下看上去却分外的平静,半晌她垂下手。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切已经成定局,现在首要之急便是熟悉这个世界的信息,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看着女帝陛下,只见她缓缓半晌之后转过头,视线在所有人脸上逡巡。

最后落到了门口一个婴儿肥脸包子脸的小太监身上,


“你过来。”

小包子似乎不知道她在唤他,只是把头低的很低,牧歌这才发现他似乎在发抖,她再一看周围其他的人,皆是低着头浑身发着抖。

牧歌忍不住疑惑,为何这些人见到她都是一副看到了活阎王的样子,好像生怕她一句话就让他们脑袋滚地的似的。

牧歌无奈只好又重复了一声 ,“门口的那个包子脸,我让你过来。”

小包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着牧歌的视线,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惊恐,他忙慌不禁的跑了过来,接着扑通一声跪下,身子一个劲儿不停的抖。

“陛……陛下……”小包子吓的好像要哭出来了。

牧歌不由眉头一蹙,这个女帝有这么吓人吗?她透过远处的铜镜看到镜中人的模样,眉目如画,齿白唇红,冰肌玉骨,看上去只是一个单纯的柔婉美丽的少女。

为什么会让这些人如此惧怕?

“除了他,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众人低声应允道,“是,陛下。”

屋子里转瞬之间只剩下牧歌和小包子,

“现在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我又是什么身份,还有我的直系亲属和裙带关系 这些我都需要了解清楚。”

小包子不由瞪大眼睛,“陛下你……”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失忆了,现在我想信任你,所以把好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似乎因为牧歌信任的委托,小包子脸色不由严肃了几分接着便把牧歌想要知道的事一一解答。

眼前的朝代是大齐,她是第六任女帝司徒初瑶,先帝是她的哥哥司徒明宇,明宇重病死后将皇位留给了自己唯一的疼爱的妹妹。

如今已经是初瑶在任的第二年,前日已经春猎,初瑶不小心被人反贼袭击落马,自此昏迷了七日,如今醒来之后的身份便由牧歌顶替了。

她现如今已经没什么亲人,除了皇城外几个已经被削藩的亲王叔叔之外。皇城之内就只有她一个皇家的血脉。

司徒初瑶喜奢嗜靡,上位之后让百官主要帮她在天下笼络各种容貌绝世的美少年送入宫中,当朝文武百官的职位都是由为女帝收拢美少年的数量升官的。

百官如果想要升官发财的发就要使出浑身解数为初瑶觅得天下的容貌一绝的良人

司徒初瑶每晚睡觉都需要精挑细选一百个男人陪自己,常常还未入夜,刚过午时就在思量晚上陪睡的人选,当真是十分的辛苦认真。

小包子说着说着,忽然发现眼前自家陛下的脸越来越黑,

“陛下……你怎么了。”小包子担心的问。

牧歌捂住脸道:“无碍,你继续说。”

小包子点点头只好继续道说着。

初瑶在位之际,祸乱朝纲,草菅人命、祸国殃民、鱼肉百姓,亲手将自己的亲叔叔送到了边境的荒凉之地,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

她将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忠臣打入大牢,犹觉得不痛快,于是设立了一个大型猪圈,将他们所有人赶进去,欲囚禁他们一辈子,让其天天吃猪食,这个地方被她美慕其名:灵沼,和关押奇灵异兽的地方一个统称。

初瑶每次赶上心情不错就会带着糕点美酒去灵沼投喂这些被他关押的官员,把他们当做自己私人的收藏的宠物。

有些官员不堪受辱想要自杀,但是初瑶拿其家人威胁,这些人只好为了家人忍辱负重的活下去。

牧歌听完之后将脸埋进了掌心里,内心一万只土拨鼠疯狂咆哮着,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重生了,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穿到这个享誉天下骂名奢靡成瘾的女昏君身体里,天下盼着她死的人除了她自己可能就没有别人了,她真担心自己一出门可能就会被乱箭射死。

洗白之路,任重而道远乎……

听闻女帝昏迷之后醒来,朝中百官议论纷纷,

“听说陛下这次摔坏脑袋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这可怎么才好啊,我上月为陛下进贡了一批上等的美男子,陛下答应好了让我升三品的,这下忘了可怎么办?”

一人忽的耻笑低声道 :“别担心,陛下虽然脑袋摔坏了,但是秉性喜好绝对不可能会变的,我们到时候只要投其所好,继续为陛下物色美貌的男子,平步青云不定不是难事。”

众人一听立即怂了口气,只要女帝的喜欢不变,那升官发财依然来日可期。

与此同时女帝的寝殿内,殿门被护卫打开,一众穿着翠色袍衫的男子踩着小碎步进来,恭敬的跪在牧歌脚下道,“陛下,让奴才们为你更衣吧。”

牧歌微一蹙眉,眼前的奴才中没有一个女子。

“阿焕,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服侍我穿衣的都是些男人?”

阿焕便是昨日哪位被牧歌成为小包子的太监,因为牧歌对其的信任,现在已经被她升为太监总管,阿焕到现在都感觉有点飘飘然,能爬到自己位置的一般都是些满头白发的老太监,没想到自己十五岁就做到了这个位置。

小包子听闻上前有些为难的解释道:“陛下,皇宫之中因为你的吩咐现在已经没有女人了,上到侍卫御林军下到浣洗坊被换成了男人。”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初瑶不由睁大了眼睛。

小包子怯生生的说:“陛下说过,你不喜欢看见眼前有女人,就吩咐把所有的女人都赶出了皇宫,然后只招收男人进来。而且必须都是些面容俊秀的翩翩公子。”

牧歌两眼一黑忍不住飚起万丈老血,她勉强稳住心神道:“传令下去,现在立刻,把这些人都给我换成女人。”

“那陛下今日上早朝将如何更衣呢?”

牧歌抓起旁边的朝服道:“我自己会穿。”

镜子的女人穿着华贵的红色为底金龙纹理的龙袍,带着王上高贵的冠宇,虽然已经无数次从镜子看到这张脸,但每次还是会让牧歌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但是从今天开始,她必须接受自己这个新身份——大齐的女帝,司徒初瑶。

朝堂上已经络绎不绝进来了百官,几位胡子花白的老人看着外面计量时辰的日晷,早朝已经快要开始了,但是却依然不见女帝的身影。

“看了今日又要等上几个时辰了。”户部侍郎大人韩明清道。

“哼!哪日不是要等上三个时辰,她现在肯定在和和她那群男宠厮呢,皇宫现在被她一人弄的乱七八糟,真是可气可恨。”

韩明清连忙低声提醒道:“郭大人,小声点,要是被那些个有心之人听见了,你难不成想要被送去灵沼。”

一听到这个地方,吏部侍郎郭一白越发的暴怒起来,自己的同僚知己眼下都被上面这个昏庸无道的女帝关进了那个地方,高洁忠义之士竟然被人如此羞辱,真是可恨至极。

“陛下看上去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到,比如我们去一侧先等着。”韩明清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脾气等下惹出了祸端只好出此下策。

二人刚准备走向一旁,忽的听见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女帝驾到~”

上一秒还聒噪的朝堂顿时掉针可闻,所有人都眼睛都瞪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这还是没有睡醒吧,林大人你打我一下。”

朝堂之上开始纷纷互相你掐我我扇你,在一片哀嚎之中所有人已然明白这不是梦。

初瑶在太监的引领下从一侧迈着步子出现了众人眼前,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下意识跟着她动。

一时间大家都纷纷默契的回头去看大殿外面的日晷的确是卯时。

女帝今日居然准时了?!

初瑶坐上龙椅,习惯性的想翘起二郎腿,忽然注意到底下无数双正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这才忍住没犯错。

还除在懵逼状态中的百官,像是看着自己祖坟被刨了一般惊恐,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从上位到现在从未准时上早朝的女帝,今日竟然会如此严守时间?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暗暗揣着整人的心思?

直到小包子善意的提醒咳嗽了一下,众人这才回过神,皆手忙脚乱的跪地,声音参差不齐道:“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世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皇帝被文武百官恭敬的称为,如今亲身感受之后,初瑶不得不说,真的是爽爆了!

但是表面依旧风平浪静道:“诸爱卿平身。”

众人接着接连起身,这时门前的护卫忽然拦着一人,“慢着!”

初瑶的视线下意识望过去,只见那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偏偏少年郎,眼眸如同清隽的水墨点缀,鼻翼高挺,唇如玉色,初瑶当即便看的呆了,这人……长的真是太好看了。

看到来人是这位之后,朝中几位官员立即带着刻薄的语气道:“我当是谁呢,又是苏少师啊,您的架子可真大,还让陛下等着你,真好好威风啊。”

那玉面郎君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初瑶,淡色的眼眸之中微微露几许讶异来,但转瞬便被他的冷然压制下去。

初瑶的心头一跳,他刚刚那个眼神,似乎传达的是厌恶。

初瑶似乎发现气氛有些微妙,所有的官员眼神都开始悄悄朝她这边瞄,似乎在等待看一场好戏。

“放他进来吧。”初瑶朗声道。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顿时惊的瞠目结舌,连那玉面郎君平静的脸上都有几分错愕。

初瑶忍不住蹙了蹙眉,她不就开恩让他不受迟到的责罚进来吗?这对皇帝来说小事一桩啊,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吓的像看见鬼似的?

她下意识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包子凑过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名玉面郎君名为苏辙,是京城有名的世家才子,科考高中探花,被先帝任为宿主的讲师。

但是司徒初瑶对这位老师却是十分的排斥反感,曾经她还是公主时就每日想尽办法折磨这个老师,成为女帝之后更是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因这位苏先生,总是不怕死的忤逆她的意思,而且几番出言训斥她奢淫的行为。

这简直就是个宝贝啊,正直无比有气节又清高,初瑶简直喜欢还来不及,为什么这身体的前主怎么就舍得怎么欺辱他,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本以为这身体的前主是个看见美男就没有魂了的花痴少女,谁知道也有例外的时候啊。

后宫那些个莺莺燕燕娘里娘气的男人加上也比不上这一高贵的天山雪莲啊。

初瑶心默默滴着血,不知道这位公子的气量大不大,她现在认错挽回还来得及吗?

说着苏辙已经迈步进入大殿,但是所到之处 所有人一一远远避开,像是躲避瘟神一般。

初瑶又冲小包子勾勾手指示意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包子低声道:“陛下曾说只要有人和苏少师私下说话或者相隔距离短于一丈就会被连座,重打五十大板惩戒。”

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搞隔离!

“陛下,你怎么了?”小包子看着初瑶面带痛色有些担忧。

“哎,”初瑶的视线一顿,落到苏辙有点坡的左腿上 “他的腿为何受伤了?”

小包子看着她面色为难。

初瑶欲哭无泪道:“我知道了,肯定还是因为我”

苏辙被女帝惩罚挨了五十大板,左腿不幸受伤,但是女帝却不允许他养伤,甚至勒令他不能做马车,必须走着到皇宫,他拖着病腿又没有座驾所以才会来迟。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难到不是你遇见了心里的白月光,但却发现那人已经成了恨不得你死的仇人。

初瑶简直要忍不住出口大声解释,我现在就是一个单纯正义听话的好少年,苏先生我们的仇一笔勾销可好。

但是显然她披着这幅司徒初瑶的招人恨的皮囊,再说自己正直善良那简直骗鬼鬼都不信。

这个死丫头简直把该得罪的全部都得罪完了,初瑶觉得自己这次重生就是替这个死丫头赎罪的。

自己前世被同僚击毙,这一世又要被天下人怨恨不得好死,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官员此时皆都到齐了,初瑶清了清嗓子道:“前日我被人刺杀昏迷了很长时间。”

谈及这个严肃的问题,百官的神色也不由紧绷起来。

“醒来后忘却了很多的事,听闻一些我曾经做的事,心觉十分不耻有愧,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了这么多的荒唐事,日后吾必定会痛并思痛悔过自新……”

早朝散了之后,百官看着那抹尊贵的红色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一时都未反应过来,女帝在任两年,在朝堂上不是以嬉笑散漫的态度应对百官,就是视若无睹不耐烦的听着众人啰嗦,今日却一反常态竟然会如此认真地悔过。

以至于众人到现在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境,刚刚那个面色温婉眼神柔和的少女还是曾经那个一身戾气,动不动就要惩戒百官,或者公然带着自己的男宠在朝堂上旁若无人的嬉笑丝毫不注重身份的人吗?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初瑶用一日的时间熟悉了自己的身份,翻阅各种文案典籍了解前朝的往事,终于吸收的差不多之后,窗外已经是如墨的夜色了,放下手中的书卷之后,她不禁又想到白日那个玉面郎君,心里做事苦闷不已,虽然已经吩咐下去撤销对他的惩戒,但是一时似乎也难以挽回他对自己的看法。


“陛下,揽玉求见。”门外忽的响起一个温润低沉好听的声音。

初瑶下意识道:“传见。”

接着门扉被打开,外面走近了一个穿着月牙色长袍,长相十分的清秀文俊美的男人,和今日那些躺在她床上的妖艳的如同女子的男人不一样,这人浑身透着一股芝兰玉树的文雅知书达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初瑶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张脸为何,与今日朝堂上,那名被女帝十分讨厌的苏少师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但是一想到女帝对其做的残忍之事,初瑶顿时摇摇头怎么可能,宿主这个死丫头怎么可能喜欢和自己最讨厌的人相似的男人呢,一定是自己错觉,不卑不亢十分像一个世家公子,揽月缓步进来时,左右都十分恭敬的避开了,他们似乎对他十分的敬重。

初瑶忍不住一挑眉头小声问一边的小包子:“这人是谁啊?”

小包子小声的回答道,“陛下,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位美人,揽月公子,”

不得不说这身体的前身偏爱的人似乎还挺着调的,这模样这姿态这韵味一看就不是普通妖艳的货色。

揽月行至她身前,倾身行礼,“陛下。”

初瑶今日见多了很多人对自己行礼,此事已经有些厌烦,于是出声道:“不必多礼。”

揽月起身看向她,温润俊秀的眼眸带着溶不开的柔情,初瑶一时觉得耳朵发热,这人看人的眼神太过深刻,像是穿到她骨子里似的。

“你来找我何事啊?”初瑶问道。

揽月似乎微微一怔,视线看着初瑶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但是初瑶的眼神很是干净单纯,他继而垂眸脸颊上带着几分微红道:“陛下曾说,每晚都要揽月过来侍候你。”

初瑶下意识看向小包子,小包子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死丫头,初瑶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本想让揽月离开便是了,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穿到这个身份,还不是太清楚这身体前身的全部的事情,既然这个揽月曾是她贴身的爱宠,那一定十分了解她,初瑶也好从他的身上套出一些话来。

只不过问这些事需要避开旁人,初瑶畜出生吩咐道:“其他人都下去吧。”

侍从听到后皆恭敬的退出去,初瑶看着想要离开的小包子连忙出声道,“阿焕你留下。”

话音刚落,小包子和揽月都愣了一下。

“陛下,你让我留下?”小包子似乎不敢相信。

初瑶点了点头,小包子脸唰的红了,似乎有点不情愿只远远的站着。

“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点。”初瑶道。

小包子的脸更红了,但又不得不听从靠近,一张包子脸不久便红成了仙桃。

初瑶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对上揽月的视线,

他正笑看着自己唇角的笑意渐浓。

劳累了一天她腰酸背痛,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陛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让揽月为你捏捏肩膀如何。”

没想到小哥哥还是体贴之人,初瑶点头应允,“那几有劳你了。”初瑶说完便扭过头去继续翻阅大齐的文典。

揽月站在她身后,玉指轻轻挑开腰带解开外衫又脱去里袍,衣袍散开之后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

小包子见此忙扭过去躲开,心中不由哀叹,这早朝上刚刚说要改过自新的皇帝陛下晚上有忍不住开荤了。

揽月上前一步伸出纤纤玉指下意识摁住女帝的脖颈,女帝陛下最喜欢他碰触她的脖子,但对于杀手来说脖颈是人的命脉,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让人随意碰到,几乎在揽月的指尖刚一触及初瑶的眉头便立即一蹙,她眼神闪过一丝冷冽,接着翻身握住他的手腕一拧,将其一掌劈晕。

速度之快,揽月连惊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咯嘣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顿时吓坏了在一旁的小包子,小包子睁大眼睛眼中办半是惊愕半是恐惧,“陛...陛下.....”

初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也震惊在原地,刚刚那一套动作纯属她自己的本能反应,现在见到人昏死在地上之后,才意识到她又闯了祸。

她和小包子一时面面相觑,中间躺着一具昏过去的人,场面一时尴尬无比,半晌初瑶讪笑着说,“抱歉...我前几日遇刺,所以一时反应有点大,刚刚错认为他要害我,”

小包子瞪大眼睛,呆呆的点点头,这反应不是有点大,是特别大啊...

初瑶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人问道,“但他....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小包子的脸唰的红了,“陛下....陛下曾经说...喜欢揽月公子在你面前脱衣服的样子....”

初瑶:......

深受女帝万般宠爱的揽月公子在进去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抬了出来,抬出来时衣衫不整坦胸露颈,护卫一时不由都红了脸。

“找位太医给他看看吧。”初瑶有点尴尬的吩咐道,她十分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有多重,三日之内那名公子可能都转不了头。

“听说这名嬖人企图行刺皇上您?”面前跪着的是一名穿着银色甲胄的御林军正尉高少卿,听小包子说这是先帝钦点派来保护女帝的皇家护卫。

初瑶连忙摆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是我前几日遇刺受惊了,所以才会误以为他想要伤害我,以后还麻烦高少卿吩咐下去,这些嬖人暂时不要来服侍我了,等我的心疾消失以后再议吧。”

她可吃不消来一个被她劈晕一个了,再这么下去,她这个假身份迟早会露馅。

高少卿闻言躬身道,“是,陛下。”他顿了一下抬头道,“还请陛下不要过忧,前日之时是我们的疏忽才导致你遇刺,那日犯错的人已经受到了严厉的处罚,下次我们绝对不会再让您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初瑶自是不可能再遇到这样的事了,毕竟她自己就是国家一级优秀特工,体能全方面都是甲级的优秀,死之前被人一枪打死这教训够她吃一辈子了,下次要是再被其他人近身伤害,她可就真的有违一级特工这个称号了,但她最后还是笑着点头,“有劳高正尉了。”


初瑶算是一次次的刷新了对这身体前主的认识,才短短一天下来,她已经几次差点昏死过去了,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从小到大吃春药长大的人一般,只要是男的长相不错都要离司徒初瑶远点,不然一定会难保清白。

为什么别人重生都是金手指,原地逆袭,一路爽到尾,到了她这里,怎么就变成了步步艰难的洗白之路了,难道她上辈子是甁洗洁精哪里有污渍搬哪里?

一夜过去,女帝辗转难眠,晨曦醒来之后,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负责侍候左右的小包子远远就看到初瑶坐在床边唉声叹息。

“陛下你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这是怎么了?”小包子问。

初瑶摸了摸床边喃喃道:“这床.....有点不合适。”

小包子一听顿时为难起来,“陛下...这已经换的第二十张床了,每次你都嫌小,这次特地吩咐工匠往大了做,这已经是这间寝殿的容纳极限了,要是再大可就真的装不下了。”

初瑶......

“不是,我是嫌它太大了,能不能让宫里的匠师做张小一点儿的。”

小包子一听愣了一下,这还是女帝第一次说嫌床小,他眨了眨眼睛问,“那陛下想要多小,十八米宽的如何?”

初瑶:“额.....再小一点。”

“十五米?”

“再小一些....”

“十米呢?”

“再小一些吧。”

小包子犹豫了一下提醒道:“陛下如果床改的太小的话,到时候就躺不下那么多的美人了。”

初瑶忍住吐血的冲动说:“我就想要一张小点的床,其他的不用管。”

“那陛下想要多大的呢?”

初瑶摸着脸若有所思道:“六尺即可。”

“六尺?”小包子一脸震惊,六尺只能勉强躺下两个人,陛下这是做什么?到时候让那些美人都叠着躺吗?

熙熙攘攘的工部忽然一道青色的身影跑了进来,负责这里的官员认出了这是女帝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于是连忙迎了上去:“公公这般匆忙是为何事啊?”

小太监喘了几口气道:“陛下想要一张新的床。”

又要换新的了?官员面露难色下意识问道,“这次要多大的?”如果再大一些大得话,可能要把寝殿重新拆了建才能再放下去新的床。

“六尺。”

官员点点头,“六尺啊这个.....”

“什么?六尺?”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纷纷扭过头停下手里的动作,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那小太监,仿佛他说出了什么惊天的大内容似的。

“公公您是不是记错了,不是六尺,可能是六丈或者六里呢?”

小太监摆摆手,“我没有记错,陛下就是要的这么大,还叮嘱要赶快做好。”

小太监走后,所有人面面相觑久久没有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那个总是嫌床小,恨不得一下子躺下两百人才满意的女帝,竟然一改往昔嫌床大了。

这是什么异变?难道预示着太阳西升东落,天地相反,阴阳互换?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要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待下去,初瑶准备好好的认识一下这个空间的一切,

“阿焕,替我准备一下我要微服私巡。”

小包子闻言一惊,“陛下你要出宫?”

“正是。”

“可是...高正尉说要陛下你待在宫里哪里也不能去啊,你前日才遇刺现在出宫....”小包子为难的蹙着眉,八字眉拧在一起有点可怜巴巴的。

初瑶用纸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可是我最近失忆了,也许出宫到处看看可以想起来点什么,一直待在宫里,我可是会憋坏的,你忍心看着你的女帝大人最后抑郁而终吗?”

小包子的眼睛里马上浮现出了忧虑,初瑶不由暗暗一笑,小包子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呢。

“放心,这次出宫我会伪装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小包子最后被初瑶忽悠的只好点点头。

出宫之前便是伪装的环节,初瑶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袍,又将乌发用羽冠高高竖起,镜中的人虽然有点世家公子的儒雅清秀的味道,可是那张脸却还是无法掩盖其本来的模样。

出宫之后如果不幸被认出来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陛下,不如戴上这个...”一旁一位侍女拿起一面精美的银色面具,上面用银线勾勒着精美的花纹,不怎么奢华却也不落凡尘。

初瑶接过来戴上,半张脸被遮住,只露出一截高挺的鼻尖,半张白皙的笑脸,红润的嘴唇。

虽然瞧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的轮廓线还是显得有点柔美,

她下意识回头问道,“你们中有谁会将人的面容用粉黛改变的?”

刚刚那名侍女上前一步,有点怯生生的说,“陛下,奴婢进宫前曾是一位胭脂铺的学徒。知晓一点可以改变人细微脸部线条的办法。”

看来古人也有奇才啊,初瑶闻言勾起嘴角,“那就有劳你了。”

未及多久,她的面容被被小侍女稍稍的改变了一点,初瑶再看到镜子的自己时,不由微微一怔然,本来柔美的线条被其更改之后变得英气而俊美,但让她哑然的并非如此,而是镜子这张经由侍女改变的脸,是前世她自己的。

她不由的看向那名侍女问,“你是如何联系想到这张脸的?”

小侍女有点羞涩的点头应答,“回陛下,奴婢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点,使您本来的线条变得柔和一些,其实样貌并未有太大的改变。”

初瑶不禁再次看向镜中,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她并非与这司徒初瑶没有一点想象之处,比如她们的腰后都有一点殷红的胎记,比如她们的脸其实有相似的地方,知道经由这个侍女稍稍改变之后,她在镜中看着前世自己熟悉的这张脸,心底不由的便浮现出了一句话,有些意外和缘分其实并非无迹可寻。

“你叫什么?”初瑶看着那名梳着双鬓看样子和小包子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问。

侍女的双颊带着自然的红晕像及了苹果,“回陛下,奴婢叫小杏子。”

“以后便留在我身边吧。”初瑶笑了笑说。


马车在京城喧闹的街道上踽踽独行,初瑶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他们皆穿着古衣,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路两边的小贩叫卖的吆喝声不断,处处都体现着这座城城池的繁华热闹。

行道某处时,初瑶开口道,“便在次停下吧。”

小包子闻言一听有点着急,“陛下,你说过不会下车的。”

初瑶闻言微微挑眉,心说小包子还真是好骗啊,“若是我不下去怎么能近距离的观看京城的景色啊,若是看不清楚怎么能想明白呢,好了好了,都走到这里了就下去看看,况且我现在伪装成了男子模样,任谁会想到我是女帝啊。”

小包子的表情有点委屈,一脸陛下你忽悠我的伤心模样。

初瑶忍住不地道的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只是看看,我们又不闹事。”

初瑶挑了眉有意急他,“走,小杏子我们先下去。”

“是陛下,”

初瑶这才意识自需要换一个普通的名字,“待会儿下车之后便不能再唤我为陛下了,”初瑶想了想道,“待会就叫我柳公子,知道了吗。”

小杏子点点头,“是陛...”见初瑶挑眉小杏子才忙改口道,“是,公子。”

小包子见初瑶与小杏子都准备下了马车连忙急眼泪在眼眶打转,拽着初瑶的衣角道,“陛下...你不能下车啊,万一遇见什么危险了呢?”

初瑶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小杏子说,“陛下打扮成这个样子谁认得出来啊,”

初瑶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小杏子似乎有点鄙视的看着小包子,“你莫担惊受怕了,没有人会认出陛下的。”

小杏子看上去软软弱弱的,一个可爱的萌妹子凶起人的时候语气也是软软的,但是小包子还真吃他这一套闻言只好松开初瑶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那....陛下答应我等下千万不要惹事。”

初瑶莞尔一笑道,“那是自然,好了别担心了,我们下车吧。”

一行人都带着面具下了马车,下车之后小包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初瑶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皇帝陛下弄丢了。

亲身置入这片古色古香的京城街道,入眼是大齐的繁华生息,初瑶的心情着实不错,还没有走多久便看到前面有一个画摊,周围摆放了一些山水河流还有人像画,都是些绝美让人忍不住赞叹的画作。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师的作品一时忘记了行路。

“这位公子,想要买画吗?”

一个清润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初瑶的心头微微一动,她的记忆里很好在抬头看到那人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抬头时,眼前便着一位白色衣袍,立若芝兰玉树,面若清风明月般高雅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苏辙,苏少师。

前日在早朝见他,苏辙曾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得知原因之后,初瑶便勒令其在家休养这几日不必上朝,却未想自己能在此遇到他。

彼时她依然换了身份成为一个和他无冤无仇的平凡人,所以苏辙面对自己时,脸上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

“公子?”意识到她的失神,苏辙下意识唤了他一句。

初瑶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特地改变了在自己的声线道“抱歉,沉浸在阁下的画作之中一时难以回神。”


闻言苏辙莞尔一笑,“公子过誉了,都是些无法入眼的拙作罢了,”

强者一般都对自己的要求过高,所以初瑶并没有认为苏辙是在过谦。

“我们公子很厉害呢,可以当成给人临摹画像!”一旁的书童模样的少年闻言有点得意的说道

苏辙有些无奈道,“桓玉,莫要胡言。”

初瑶来了兴致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阁下当真可以为人临摹画像。”

苏辙闻言道,“手法不熟,但会点皮毛。”

初瑶笑了笑,“那可否劳烦阁下为我画一张画像呢?”

苏辙下意识看初瑶,两人的视线无声交叠,初瑶如此近距离的看他,发现苏辙的眼神很澄净像是星月倒映的碧海。

“不劳烦,公子是贵客,请上坐吧。”苏辙伸手示意道。

初瑶刚做到藤椅上面就听到那名叫桓玉的书童说道,“公子你不取下面具吗?”

小包子闻言一听立即闪身挡在初瑶的面前,“我们公子不能取面具。”

他的慌张惹得书童和苏辙的视线一时都看过来,小杏子连忙把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家伙给拽走了。

轮到初瑶上场忽悠了,她微微一笑道,“抱歉这是我的书童和丫鬟,我们家不小心经历了一场火灾,所以烧伤了面部导致不能见人,还请阁下海涵,我不能取下自己的面具。”

苏辙的眼眸微微垂下,抬起手臂施了一礼道,“是我的书童冒犯公子你了。=,希望公子莫放在心上。”

初瑶微微一笑道,“无碍,我心中并未因此生了芥蒂。”

苏辙倾身点了点头,然后朝画架的方向走去,初瑶看到他有点坡的腿,意识到他的伤依旧没有好,桓玉想要上前扶他,但是被他微微摆手拒绝了。

这等的坚韧清骨怎么会遭到这身体宿主的如此虐待,初瑶不由为之惋惜。

苏辙的视线从洁白的画卷上移到坐在不远处的人身上,那名公子一身红衣如枫,乌发高高用羽冠束起来,带着一张银饰精美的面具,面具下的嘴唇略带着淡淡的笑意,向来这位公子未遭遇大火之前也是一位俊俏的人儿。

宣纸上逐渐显露出眼前人的轮廓,先是带着面具的眼睛,接着画面延伸到她的唇边的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笑的时候分外的好看,令苏辙不由多多观望了几分。

画完成之后,初瑶正欲掏出荷包,却被苏辙揽住,“公子,不必付钱,这画算是我赠与公子表达我的歉意的,为我的书童刚刚无意的冒犯致歉。”

“可是公子我们....”桓玉听了要说什么,但是被苏辙眼神示意制止住了。

桓玉知道愤愤的闭上了了嘴,家里明明已经揭不开锅了,公子却还给人家免费作画害,公子的伤腿也需要买药材,再这样下去他们可怎么活啊。

初瑶闻言勾嘴角执意掏出银两道,“我今日若是免费的受了阁下的画,便是承认我刚刚生气了介怀了,阁下难道是想要我承认我的气量小吗?”

“公子,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苏辙欲解释道。

但初瑶却将银两推给他说,“若是阁下认为我的气量不小,那就收了这些银两罢,不过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辙下意识问,“何事?”

“与我做个朋友可好?”

小包子顿时睁大眼睛,“陛....”话没有说话就被小杏子一把握住嘴巴。

初瑶十分满意的笑道,“阁下觉得如何?”

苏辙有些为难道,“在下十分愿意与公子结识,可是这....”

“不必可是,既然阁下有意和我成为好友,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在意这么多,”初瑶伸出手示意笑道。

“少爷你就答应了这位公子吧,人家都说了朋友之间不能在意这么多,”桓玉也跟着起哄道,

苏辙最后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握住初瑶的手,有点奇怪,明明是男子的手,却生的柔软温和,比女子的皮肉似乎都要软和,念及此苏辙的耳朵顿时有点红。

短暂的相握之后他收回了手,但耳朵上的红却依旧没有消散。

“下雨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初瑶扬起了这才发现天空之中不知道何时落下了点点雨滴。

“糟了,少爷,你的画。”桓玉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收。

初瑶示意小杏子和小包子也上前帮忙,大家忙活了一会儿终于在大雨倾泻前抢救了所有的画作。

初瑶脱下自己的披风将画轴包在里面,苏辙见此由衷道“多谢公子,还未请教你的尊名。”

初瑶笑道,“在下姓柳单名一个月字,阁下唤我为柳兄即可,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是什么?”

“在下苏辙,苏州城的苏,归辙的辙。”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苏辙看着初瑶道,“柳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去在下的寒舍避雨,就在前面不远处。”

初瑶爽快道,“如此甚好。那多谢苏兄收留了。”

来到苏辙所说的家中时,初瑶不由微微一怔,身为女帝少师的苏辙居住的确是一座设立在溪边的检漏的茅草屋。

依他这个女帝老师的身份再如何也不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屋子不大勉强可以容纳他们这些人,依稀还有地方漏雨,桓玉见此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害,少爷你说女帝大人再贬会把我们贬到哪里去啊?”

“桓玉...”苏辙闻言提醒道。

桓玉这才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言了,一旁的小杏子和小包子下意识看初瑶,面具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是初瑶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生气愤怒,而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刚刚才想到苏辙兄是女帝的老师这件事,听闻女帝对你做了很多惩戒过分的事情,这样的皇帝真的是太昏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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