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给自己赎身,我银钱散尽一无所有,只带上了严允安送的那只定情簪。
是那根簪子。
这一路上我日日攥它入睡,所以毒素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
原来,早在严允安入长安的第一年,便盘算着将我除去了。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我的目光愈发坚定,甚至带上一丝狠毒。
“小神医,你会解毒,可会制毒?
“我愿拜你为师,学尽天下毒术。”
他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
“常人得知我是神医弟子,都求我传授医术,你倒好,竟想学制毒?
“也罢,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便破例教了。”
求毒之心过于迫切,我后知后觉才想起了传闻中悬壶山收徒极为严苛。
据说神医至今已百岁有余,可门徒上下不到十人,许多世族子弟挤破了头也没得到一丝青睐。
于是我小心翼翼问道:
“你…如此这般便教我制毒,会不会坏了门规?”
“姐姐,”他顿了一下,污渍斑斑的脸上似笑非笑。
“正道医师怎会了解这种邪毒,你真当以为,我是什么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