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城这个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片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废品站就坐落在这儿。
三月的风裹挟着尘土,肆意地吹过这片区域。
沈丹,一位面容略显憔悴却眼神坚毅的中年妇女,正蹲在废品站门口,熟练地将硬纸板一摞一摞地捆扎起来。
她身旁,十岁的女儿路遥,小手冻得通红,可依旧认真地分拣着那些脏兮兮的塑料瓶。
沈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时不时地将一缕缕碎发别到耳后,目光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这个月,丈夫郭顺凡依旧没往家里拿一分钱。
她靠着在废品站拾荒,加上郭顺凡那微薄的一千五底薪,勉强能够支付那破旧出租屋的房租。
日子就像这三月的风,冷冷地刮过,却又让人无处可躲。
“妈,爸爸今天会回来吗?”
路遥抬起头,稚嫩的脸上满是灰尘,睫毛上也沾着细小的灰粒,眼睛里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沈丹心头猛地一涩,昨晚郭顺凡因为她提及水电费还差三百块钱而摔门离去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结婚十年了,曾经的温情早已在岁月中消磨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郭顺凡那句永远的“项目回款难”。
可哪个工程总监会十年都不往家里交钱呢?
沈丹心中的疑惑像野草一样疯长,却又被她一次次强行压下。
傍晚,收工的沈丹拉着满载废品的板车,艰难地行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当路过那座豪华气派的“澜庭酒店”时,她不经意间在停车场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是如此熟悉,让她的脚步瞬间凝固。
郭顺凡,她的丈夫,此刻正满脸笑意地替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开车门。
那女人穿着华丽的衣裙,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声奶气喊着“爸爸”的小男孩。
沈丹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手中的板车失去控制,“哐当”一声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声响惊得郭顺凡猛地回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拽着那个女人匆匆走进了酒店的旋转门。
沈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机械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酒店二楼的西餐厅。
隔着玻璃幕墙,她看到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