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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停顿,让一丝哽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来。
“以前的事……是我情绪失控,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对不起。”我低声下气地道歉,“孩子没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电话那头,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他在听。
“阿迟,”我放柔了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祈求,“我们……能不能最后再见一面?就当是……好好道个别?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清楚……以后,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我抛出了诱饵——一个“好好道别”的机会,一个彻底摆脱我这个“麻烦”的可能。
以我对顾砚迟的了解,他骨子里有上位者的傲慢和控制欲,也有商人的权衡利弊。
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失去孩子、一无所有、还对他心存妄想的可怜虫。
一个可控的、可以最后一次打发干净的麻烦。
他大概率会同意。
用一次短暂的、施舍般的见面,换取永久的清净。
果然。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了,语气依旧冷淡,但那份不耐烦似乎淡了些。
“明天下午三点,公司楼下‘蓝山’咖啡厅。我只给你半小时。”
成了。
“好。”我顺从地应下,“谢谢你,阿迟。”
挂了电话。
脸上所有伪装的脆弱和哀伤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顾砚迟,你的金库,准备好迎接末日了吗?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我准时踏进“蓝山”咖啡厅。
这里环境清幽,私密性很好,是顾砚迟偶尔见一些不方便在公司露面的人的地方。
他还没到。
我选了个靠角落、绿植半遮挡的卡座坐下。
点了一杯温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不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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