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沉暗，宛如被吸食了精血的鬼，声音沙哑，“凝冰，你说随时结婚都可以吗？”
“对，但是我有条件。”
我盯着他，不想漏过他的一丝表情。
“什么条件？
我都答应你！
除了我的命，统统都可以给你！”
他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但被他生生忍了下来，一闪而逝，“求你，不要怀疑我有别的目的，我真的是……”他扶着门框，我没有让他进来。
“是什么？
是你们大少爷的游戏？
是你想看我失望？
是想让我生气？”
我每说一句，他脸色就白一分，“那天你都听到了？”
“陈安之，我之前就算追过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以前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我，你喜欢什么？”
“你都听到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似乎吁了一口气。
“我都听到了。”
“是，我是想惹你生气。”
陈安之表情放松下来，露出内疚的神色，“凝冰，我承认我是犯贱。
从前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
从前，你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的时候，就像别的女人一样是个漂亮的花瓶，无趣极了“白凝冰，你知道吗，从前我看着你的笑，我就想着你这么美丽的一张脸，打哭了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嘤嘤地哭……你有病啊？”
喜欢了十年的人，没想到是个心理变态。
“我是有病……”陈安之没有避讳，“凝冰，我是在你不要我之后，我才发自己喜欢上你……凝冰，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是我怕，怕自己这份真实……我是犯贱，在你们白氏破产之后，我就觉得你很可怜……原来我还能忍住自己不去找你，但是直到那次我发现你站在天台，你哭了，那么柔弱，那么无助……”我在天台哭？
有吗？
“你的喜欢，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现在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是真的爱你，你做什么都可以……然后呢？”
“嫁给我吧，你什么条件都答应。”
陈安之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你要我命都可以。”
“好，那你去死。”
我指着走廊尽头，“那边有个窗子，你爬上去，推开它，这里是三十楼，你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陈安之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他手长脚长的，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