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任何一个陌生顾客。
张莉显然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更夸张的、泫然欲泣的表情:“晚晚…妈妈找了你十八年啊!
当年…当年是妈妈糊涂,被林国栋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王美玲那个毒妇骗了!
他们说你跟着他们能过好日子,妈妈才…才忍痛签了字啊!”
她说着,还试图去抓林晚放在台面上的手。
林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目光冷得像冰:“找我什么事?”
她懒得陪她演这出拙劣的苦情戏。
张莉被她的直接噎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焦虑取代。
她左右看看,凑得更近,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钻进林晚的鼻子。
“晚晚…妈妈…妈妈现在遇到大难处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倒是真的红了,“我得了尿毒症…晚期…医生说…再不换肾…就…就没几个月了……”她死死盯着林晚的眼睛,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妈妈查过了!
你是O型血!
你的肾…一定能救妈妈!
你是妈妈唯一的亲骨肉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
果然如此。
林晚心中冷笑。
不是迟来的母爱,是奔着腰子来的。
“换肾?”
林晚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懵懂”,“那…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还要做很多检查?”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张莉见她似乎有松动,立刻激动起来,语速飞快,“林国栋和王美玲那么亏待你,他们必须出这个钱!
这是他们欠你的!
欠我的!
手术费、营养费、误工费…妈妈帮你跟他们要!
狠狠地要!
让他们倾家荡产!”
她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报复的快意,“至于检查…妈妈都联系好私人医院了,很快的!
只要你点头,妈妈马上安排!”
倾家荡产?
林晚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一丝冰冷的、淬毒的笑意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这倒是…意外地契合了她的剧本。
“这样啊…”林晚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翻涌的算计,声音放得低柔,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迟疑和脆弱,“那…那要怎么做?
我…我有点怕…”张莉心中狂喜!
成了!
这小丫头片子果然好骗!
“不怕不怕!”
她连忙安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