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这些声音交杂一起刺穿着我早已习惯的耳膜。
厨房的玻璃抽拉门被拉开,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探出头:[肉馅买回来了,就快给我!]我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甚至是故意将自己身上再次被班里小孩抓伤的地方暴露出来。
她只匆忙扫过一眼,便收回身子回到油烟机下继续炒菜。
虽然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漠视,但仍然一次次心怀侥幸。
渴望着自己的伤口能被最亲近的人发现,但却一次次失望落空。
我苦笑一声,转身回到房间穿好围裙开始洗衣擦地。
等我累的满身大汗时,厨房里的抽油烟机终于停下了声音。
尖锐粗哑的嗓音,在里面响起:[洗手吃饭了!]我默不作声的来到卫生间洗手,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谁让你下手抓了?
饭前洗手的规矩没有吗?
人还没坐齐,你就下手吃,有没有家教。][我就没家教了,那又怎么样?
你不还是嫁给了老子,搞这么多臭规矩有什么用?]我拿起身旁的毛巾,开始细细搓洗。
等毛巾都洗的差不多了,外面二人的旧账终于翻完了。
我重新洗干净手走出来,装作无事发生,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二人已恢复平静,只剩粗喘的呼吸证明着刚才争吵的激烈。
桌上两道家常菜配着中间的那盆色香味俱全的饺子本该满齿留香,但我吃在嘴里却索然无味。
因为那是用我微信里最后的钱换来的,而我现在工作的私立幼儿园,早饭是需要自己负责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要在饿肚子中度过,即使这样,我也舍不得动自己藏在小金库里的钱。
虽然那上面的数字只够我在破旧的居民楼里租住一个月的小单间,却让我在每次撑不下去时看到一丝曙光。
还没吃两口,母亲突然破天荒的给我主动加了菜,还对我嘘寒问暖近况如何。
我愣住了,这才过去只有在需要我做出牺牲,或是逼我交出工资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温声细语。
果然,暖心窝的话还没说两句,她的画风便突然一转:[你也快二十五了吧,看看你周围的同龄人有的连孩子都抱上了,你也该着急点了,我单位的赵姐最近给你说了门好亲事。
村里工业区的饲料厂王厂长的儿子见过你照片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