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听到她的话后,彻底情绪崩溃:[他们都欺负我,围成圈嘲笑我!][哦?
这样啊,那你们几个好好玩哈。]姨妈没有在乎我的委屈,只是和稀泥似的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去。
其他几人也没了兴致不再戏弄我,他们围着最新出的游戏机叽叽喳喳讨论着。
没有人会在意角落里缩成一团还在哭的发抖的我,就像谁会关心阳台外那盆已经枯萎没了生机的烂花呢?
我收回思绪,机械般的回了声[知道了]转身离家上班。
今天是周六,孩子不算太多。
有些双休的父母都会让孩子也跟着双休,但家里管不住调皮的孩子还是会送来这所单休的私人幼儿园。
我在这里工作已经快三年了,从最初的实习期一千块涨到了一千五,再到如今的两千块。
不出意外,我再熬下去明年就会成为工资两千五的主班老师。
但无论我工资涨到多少,留给我的只有三百块的生活费。
幸好,我还算幸运的,能借着班里开手加工活小作坊家长的光,多一份私下里的兼职。
靠着这笔每月将近一千块的额外收入,我偷偷报名了专升本机构。
如今熬过了两年半,马上非全本科毕业证书就会到手。
那个时候我也会走向自己早已计划好的路,去寻找自己的新生活。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独自支撑着自己三年。
自小因贫穷种下的敏感自卑的种子,令我不敢有社交,生怕产生社交费用。
曾经因贫穷,而导致自己和同学外出吃饭,被母亲追到跟前,夺走我手中仅有的二十块钱。
怒斥我透支下个月零花钱只为吃一碗无用的拉面,将没钱结账的我留在原地接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我一个月只给我20块钱的零花钱,这里面甚至包含我平时上学需要的文具费用都要从里面出。
最后在同学怜悯的眼神中她替我结了账,那令我无处可逃的窘迫感还历历在目。
而这位好心的同学,也成为了我如今唯一的朋友。
我收回思绪抬头看向教室里的钟表,马上快要到来的下班时间令我莫名有些慌乱。
储物柜里放着我唯一一套拿得出手的衣服,是我前年因为替舅舅家过年盯了几天店铺,出于人情,舅妈去商场买的一家快消品牌的当季新款连衣裙。
不算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