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直到你...直到你好起来!”
她握紧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温度都传递给他。
窗外的天依旧阴沉,但沈甜甜的心底,那盏几乎被绝望吹熄的灯,却因为这一声模糊的呼唤,重新微弱地、倔强地亮了起来。
漫长的守护,终于在这一刻,艰难地开始了轮回。
军区医院简陋的病房里,窗外春雨淅沥。
沈甜甜(19岁)坐在江妄床边,捧着一沓发黄的信纸,声音轻柔而坚定:“...‘甜甜的笑容是我最大的牵挂’...这是你1970年写的...” 她抬眼看向病床上沉默的男人。
三个月了,他依旧眼神空洞,只有在她念出“甜甜”时,指尖会几不可察地微动。
今天,她念的是1961年,那封最初的、字迹稚嫩的信:“...‘你戴着花环转圈的样子,真好看...想一直看下去’...”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棂。
沈甜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那年槐花好香...你帮我打了那么多,自己却一朵没留...我那时真笨,还嫌你打多了...”病床上,江妄(21岁)原本毫无焦距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极其缓慢地、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落在了她脸上。
那空洞的眼神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挣扎、翻涌,试图冲破厚重的迷雾。
沈甜甜没有察觉,她沉浸在回忆里,低头翻找下一封信,泪水模糊了纸上的字:“还有这封,1968年你走之前...你说‘遇到过不去的坎再打开’...江妄,我现在就在坎里...你醒醒好不好?
我......小槐花...”一声极其嘶哑、破碎,却清晰无比的呼唤,如同惊雷,在雨声中骤然响起!
沈甜甜猛地抬头,手中的信纸滑落在地!
江妄正看着她!
那双曾经空洞的眼睛,此刻如同经历狂风暴雨后终于云开雾散的深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迷茫、挣扎,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贪婪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他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艰难地吐出那个刻入骨髓的名字:“...沈...甜甜?”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甜甜的世界只剩下他眼中那片汹涌而熟悉的海。
下一秒,她甚至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