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影卫离开，嬴浩重新回到椅子上，却没了之前的淡定。
一息、两息、三……
‘嘭！’
一把推开面前桌子，嬴浩猛地起身：
“老李，你想不想玩把大的？”
“殿下？”
身为大秦左相，除了帮助嬴浩伪传密旨之外，李斯自认为一直都是一个慎重之辈，感受到嬴浩的目光，李斯不由得心头一跳：
“你该不会打算……”
想到嬴浩一贯以来的疯狂举动，李斯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郁。
“牛痘已经提取完成，本殿下想要早日完成接种。”
“不行！”
不等嬴浩继续开口，李斯已经火烧似的跳了起来：
“绝对不行！”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李斯神情坚定：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牛痘的安全性尚未确定，以殿下的身份，绝对不能做出此等冒险之举。”
话语出口，李斯更是环顾四周：
有着这段时间和嬴政的相处，他清楚这位二十一公子在始皇心中有着多重的分量，如果他敢让嬴浩去冒险，估计始皇就敢用他做肉干。
“如果殿下执意要如此的话，那就……”
朝着嬴浩看了一眼，李斯咬咬牙继续开口：
“让老臣在您之前接种！”
接种牛痘只是可能存在危险，但让嬴浩冒险却是一定会发生危险。
两害相较取其轻，李斯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你可是大秦的左相，难道就不怕……”
“不怕！”
李斯有个优点，那就是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做出的决定，只要已经确定，那就绝对不会摇摆迟疑。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李斯神情坚定的像是在宣誓：
“李斯既为我大秦左相，那就理应为了大秦的百姓有所付出，不过是接种牛痘罢了，殿下可以如此，李斯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大义凛然！
毫无畏惧！
如果有史官在此处，肯定会为李斯的话语神情大书特书，但嬴浩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不就是本殿下前几日在小院里的模样吗？
“本殿下并未说过要第一批进行接种，不过既然左相有此意向，那我就满足你吧。”
“啊？”
听到嬴浩的话语，李斯不由得一愣：
“你刚才不是……”
“我只是打算尽快，但第二批也不算晚啊。”
目光落到李斯身上，嬴浩脸上露出几分坏笑：
“左相放心，万一你遭遇不幸，本殿下一定将你刚才所有话语告诉史官，保证帮你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愿意提前接种，一方面是为了安抚灾民，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多赚点民心值，但既然老李非要学他，那就必须给这货上一课。
“我，这……”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李斯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蠢东西，明明对嬴浩的品德早有预料，居然还敢将他想的这般光伟正，现在好了，把自己坑进去了吧？
不过好在能够到达今天的地位，李斯也不是什么太要脸的人物。
在清楚嬴浩的想法的之后，只是一个简单的发愣，李斯便毫无尊严的开启了求饶模式：
“殿下，其实我也想第二批进行接种。”
“可你刚才……”
“刚才都是胡说的！”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李斯神情比几分钟前更加坚定：
“殿下尚且年幼，不能理解我这种老东西的悲哀，实际上到了老臣的这种年纪，是不是说两句胡话已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不愧是我大秦左相，果然……”
竖起一根大拇指，看着李斯脸上的表情，嬴浩忍不住发出最真诚的称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