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陛下选了谁……老臣都会对我大秦忠心耿耿。”
“你这老货。”
听到李斯滴水不漏的话语，嬴政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若真是扶苏上位，你能确保自己一定忠心？”
‘噗通！’
没有半点儿犹豫，几乎是在嬴政话语出口的瞬间，李斯就极度丝滑跪倒在了地上：
“老臣对大秦忠心耿耿，还请陛下……”
“行了，起来吧。”
挥挥手示意李斯起身，嬴政神情平静：
“朕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
虽然是在左相府上，李斯的书房之内，但在听到嬴政话语之后，李斯还是没有半点儿犹豫的退了出去。
刚刚出门，李斯便忍不住汗如雨下：
陛下……莫非是在敲打？
“想要统领天下，除了仁善和勇武之外，还需要足够心狠和不要脸，扶苏……”
‘嬴浩~’
书房之内，嬴政可没有在意李斯的想法，此时此刻，他正在将自己两个儿子的行事方式进行着疯狂对比：
“你的身后……到底站着谁呢？”
……
有了嬴浩的保证，接下来几日所有灾民的情绪都很稳定，在嬴浩演讲结束后的第五天，扶苏也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二十一弟，天大的好消息！”
出现在嬴浩面前，扶苏头发枯燥、面色蜡黄，甚至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酸臭味儿，但却丝毫遮挡不了他的激动：
“牛痘，成了！”
“这次实验一共用了一百名死囚，其中仅有两人身死，其他人全都活了下来。”
刚一见到嬴浩，扶苏便倒豆子似的快速讲述了起来：
利用母牛治疗痘疮，对于此等荒唐之举，他从一开始和蒙毅一样都是不信任的，不过为了城外的数万灾民，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为了确保真实性，甚至在实验开始的第一天，扶苏就参与了进去。
“辛苦大兄了。”
看着扶苏从一介翩翩公子变成现在的模样，嬴浩露出毫不掩饰的敬佩之色：
相比较他站在百姓面前演戏嘴炮，这位可是真正的在做实事儿。
只是可惜系统的开启条件是掌握朝政，否则在胡亥和赵高都被解决掉的情况下，有这样一个仁善大度又有能力的兄长，他其实还是很愿意扮演一个米虫角色的。
“都是二十一弟的法子好。”
听到嬴浩话语，扶苏脸色一阵泛红：
在他看来，有着嬴浩的法子，哪怕随便在路边找几个乞丐都能成功，作为一个老实人，扶苏可不会随便抢夺别人的功劳。
“二十一弟，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开始为百姓接种？”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扶苏脸上还带着几分亢奋：
那些接种了牛痘的死囚刚开始出现了发热、长痘和痘疮差不多的症状，但在四五天之后便逐渐恢复正常。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恢复之后的死囚照顾感染了痘疮的百姓，果然也无一人出现异样。
如此情形，已经能够证明痘疮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被称为威胁大秦百姓生命的‘大疫’了。
“除了死囚之外，已经染上痘疮的百姓，活了多少？”
“到现在为止，接种了牛痘的患病灾民共计六百四十四人，其中死亡六十七人，其他人已经全部恢复。”
死亡率已经很高，但却比未接种之前低了许多。
至于这到底是牛痘的功效还是灾民自身信念的作用，嬴浩就说不清了。
“接种的事情不能着急，先让这些痊愈的灾民回到百姓群体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