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媛媛沈曼柠的其他类型小说《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去部队选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之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0年,春。羊城,沈家小洋楼。“妹妹,我和泽哥哥是清白的,只是通了几封信,你就把我推下楼,想让我死,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媛媛,你不用跟她解释,你爸为了补偿你,已经把她的工作给你,还给她报名下乡,她再也不能为难你了。”“可是,要是妹妹不肯去怎么办?”“她不去也得去,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一个中年男子的怒喝声响起。睡梦中的沈曼柠被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头疼欲裂,抬手抚上额头,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难道她还没死?她记得自己在医院被病人家属捅了一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她死的冤啊。前男友和她的绿茶舍友勾搭上了。绿茶舍友在一次手术中,操作失误被护士长指出问题渣男友为爱冲锋,拽着绿茶头也不回的走,把开颅的病人晾在手术台上四个小时,病人...
《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去部队选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1970年,春。
羊城,沈家小洋楼。
“妹妹,我和泽哥哥是清白的,只是通了几封信,你就把我推下楼,想让我死,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媛媛,你不用跟她解释,你爸为了补偿你,已经把她的工作给你,还给她报名下乡,她再也不能为难你了。”
“可是,要是妹妹不肯去怎么办?”
“她不去也得去,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一个中年男子的怒喝声响起。
睡梦中的沈曼柠被吵醒。
她费力的睁开眼,头疼欲裂,抬手抚上额头,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
难道她还没死?
她记得自己在医院被病人家属捅了一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她死的冤啊。
前男友和她的绿茶舍友勾搭上了。
绿茶舍友在一次手术中,操作失误被护士长指出问题
渣男友为爱冲锋,拽着绿茶头也不回的走,把开颅的病人晾在手术台上四个小时,病人死了。
病人家属要报仇,认错人捅死了她。
沈曼柠看着头顶复古又陌生吊灯和装潢。
她好像穿书了,穿到嫉妒她的舍友写的一本名为《万人迷小娇妻去海岛随军,被团宠了》书中。
以为她是书中的小娇妻女主吗?
不不不,她是恶毒炮灰女配,衬托女主的对照组。
女配是原书女主的继妹,恶毒骄纵、胸大无脑。
这时候,渣爹已经暗地里转移财产准备偷渡港城,不把原主放在眼里,偷偷给她报名下乡。
原主是个娇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去下乡就是送死。
有一天外出干活,被老光棍强奸,坏了名声只能嫁给他,婚后被家暴殴打,死后衣不蔽体,尸体生蛆,惨不忍睹。
而原书女主宋佳媛用空间手镯携带女配祖父家的亿万家财,去海岛找原书男主顾文泽随军,助他登上事业巅峰,荣获贤内助称号,被夫家团宠了。
……
前世的绿茶舍友宋佳媛就是个白眼狼,她家庭条件不好,学费靠助学贷款,生活费靠勤工俭学。
沈曼柠可怜她,经常请她吃饭,送她零食和各种东西。
而宋佳媛却偷穿她的名牌衣服和包包鞋子、伪装假名媛和金龟婿约会。
沈曼柠察觉她的歪心思后,收回一切,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宋佳媛因此记恨她,抢走她早就嫌弃想甩掉的渣渣男友。
还觉得不够解恨,把她写进的一本小说里当恶毒女配。
沈曼柠听到外面三人商量怎么把她扫地出门,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
宋建德听到动静,冷眼瞪着她,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你个逆女,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为了补偿媛媛,你把工作让给她去下乡,好好磨练你的性子,等风声过了,你也学好了,我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沈曼柠心里冷笑。
接回来?
下个月他带着小老婆和耀祖去港城吃香喝辣,哪还管她的死活?
她双手环胸,冷眸斜睨着客厅内的三人,“你凭什么把我的工作让给她?我才是你女儿,她不过是个爹不祥的野种,你这么护着她,你们什么关系?她是你的种,还是你的小情人?啧啧,口味真够重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宋建德的气压飙升,目眦欲裂,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燃,骤然怒喝道:“沈曼柠!”
他高举起巴掌,“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孽女,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继母陈雪抓住他的手臂,温声劝他道,“宋哥,算了,曼柠才是沈家大小姐,这个家她说了算,谁让我们母女只是寄人篱下的呢,你们才是亲父女,犯不着为了我们跟她生分了。”
不知道哪句戳中了宋建德的肺管子,压抑在胸腔的怒火一下子就炸了。
他挥开陈雪,疾步上前巴掌落下,带着强劲的掌风。
沈曼柠侧身一闪。
他用力过猛,扑了空,身体转了半圈,闪到老腰,还差点撞到墙上,连忙用手抵着墙,一手扶着腰,“嘶~我的腰啊……”
姿势扭曲,动作滑稽。
“宋哥,宋哥……”陈雪连忙冲过去扶他,“宋哥,宋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沈曼柠笑眯了眼,眼睛弯成月牙状,“爸,开个玩笑嘛,这么激动做什么?万一你扭断腰瘫痪在床,雪姨拿你的钱去养外面的野男人怎么办?毕竟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五十坐地吸土啊。”
陈雪今年四十五岁,卡中间,两个都占了。
当年宋建德攀上沈家这门亲事后,选择放弃怀孕的陈雪,到沈家当上门女婿。
陈雪又找了个男人,这些年还藕断丝连。
宋建德当眼珠子一样疼的宝贝儿子、就是陈雪和那个男人的野种。
陈雪脸色大变,指着她的手抖成了帕金森,“你你,你这是造谣污蔑。
“宋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沈曼柠握住她的手指往后一掰,“本小姐最讨厌被人指着。”
陈雪疼得脸色煞白,感觉手真的要断了,连连求饶,“我,我知道了,放开,放开,好疼,嘶~”
宋佳媛要上前救人,“妈,妈,沈曼柠,你放开我妈。”
沈曼柠见状,把陈雪推开撞到她身上,“再有下次,小心你的骨头。”
“哎呦,哎呦……”
宋佳媛差点被撞倒,扶着腰站起来指责她道:
“妹妹,他们是养育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这样对爸妈呢?”
“一切都因我而起,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冲我来……”
沈曼柠看到这张酷似前世歹毒舍友的脸,心中的恨意翻涌。
都是爱当小三还谋财害命的歹毒东西。
眸色一凛,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倏然抬手,一记狠狠的耳光甩下。
“啪!——”
宋佳媛的头被打偏,发丝贴在脸上,被打懵了,脑袋嗡嗡,捂着脸张大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啊,不够疼?”沈曼柠拎起她的头发,又甩她一巴掌。
“啪!——”
对称了。
好爽!
原主这骄纵跋扈的性格,爱了爱了。
前世,她是首富千金,光环加身也伴随着质疑。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质疑她的医学成绩都是偷来,靠着4+4才进的全国顶尖医院。
她稍对下属严厉一点,对方就说她仗势欺人,要拍下她曝光她。
她不能当面发作,当晚才爆出那些人给领导送礼走后门的照片。
有仇不能当场报,太他妈憋屈了。
“爸、妈,妹妹打我,好疼好疼,呜呜呜……”宋佳媛捂着两边脸颊,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陈雪心疼坏了,把宝贝女儿搂在怀里哄。
沈曼柠,“是你说让我冲你来,巴掌冲你来了,你又不乐意,玩不起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宋建德刚要怒斥。
沈曼柠优雅的落座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扶手处,纤细的手指抵着额头,掀起眼帘瞅了他一眼。
“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都要下乡了,在下乡前谁不让我舒坦,我就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宋建德眯着眼,低声道嗓音压抑着怒火,“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报名下乡,还转让我的工作给宋佳媛。爸,你怎么总是胳膊往外拐,俗话说不是亲生的养不熟,你也不怕等你哪天老了,人家把你赶出去流落街头。”
宋建德不耐烦道,“别废话了,有话直说,你下乡是铁板钉钉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工作必须给媛媛,这是你欠她的。”
“你眼瞎了吗?瞎了就摘下来当球踢,废物利用。我磕破了脑袋,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到底是谁欠了谁?”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才是你老子。”
沈曼柠开门见山道,“要我的工作也可以,打算用多少钱来买?”
沈家大半资产都被宋建德转移到了自己名下,原主只是沈家明面上的继承人。
原主名下的资产也只有这座宅子了,和那些不好变现的珠宝首饰。
她现在很缺钱。
宋建德想了一下说道,“市场价八百,我们多给你两百,给你一千行了吧。”
听听这施舍又无奈的语气,好像被占了便宜。
沈曼柠气笑了,“一千块就想把我打发了?当打发乞丐呢?”
原主在广播站的播音工作,卖给外人都不止一千。
宋建德给出的理由是,“你一个姑娘家,带太多钱下乡不安全。”
沈曼柠沉着脸,语气冰冷,“逼我下乡怎么没想到不安全?我要钱就说钱不安全,原来我这个女儿在你眼里还比不上钱重要,少废话,我要一万块!”
陈雪捂着红肿的食指,惊呼道,“一万块?你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抢?”
沈曼柠冷眼一扫:“我抢你的了吗?我只是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里是沈家,我外公建造的沈家,你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沈家的,给钱!”
宋建德紧皱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蚊子,“一万块太多了,我们上哪给你找这么多钱?再给你加一千,两千行了吧?”
沈曼柠语气强硬,“要砍价去菜市场砍,在我这没门,一万块,没得商量!”
宋建德被下了面子,心里憋气,想到也就这几天就忍了,语气软了几分,“乡下人穷惯了,容易见钱眼开,被盯上就麻烦了,况且,你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钱做什么?曼柠,爸让你少拿点钱是为你好,不会害你。”
“谁说没用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干不了一点活。下乡前,我要买各种生活用品,能带出去的便宜手表,雪花膏,洗发水,沐浴乳,牙膏,牙刷,毛巾,肥皂,还要准备几身朴素的衣服,从头到脚都要换,这得花钱吧?
下乡后,要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还要跟人买工分,花钱请别的知青给我做饭吃。
万一哪天有回城名额,还得掏钱贿赂村长和村干部们,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处处得花钱。”
陈雪呵呵冷笑,“呵呵!想得挺周到哈。”
现在这时局,还想搞资本享乐那套,怎么死在乡下都不知道。
听说很多年轻貌美的知青下乡被农村老光棍毁了清白强娶。
沈曼柠年轻貌美还是资本家小姐,下场会更惨,一定会被玩死。
宋建德思索了一会,咬牙点头道:“先给五千,等你下乡前两天再补齐剩下的五千。”
剩下的五千打算赖账,也能拿捏她听话别惹事。
“行!去拿钱吧,对了,我还要100斤粮票,10尺布票,10两油票,50斤肉票,10斤糖票,10张工业票。其他票也都来点,我不嫌弃。”
沈家家大业大,这些票拿得出来。
宋建德不想给,“你狮子……”
沈曼柠高声打断他道,“爸,宋佳媛上个月生日,你们给她准备了小洋装,又是劳力士手表,金镯子,金项链,要什么给什么,我生日,一个破鸡腿和鸡蛋就把我打发了,我花钱干正经事还得主动讨要,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怕周围的邻居听不到。
宋建德怕被人听到举报,全家都要完蛋,妥协道:“你小点声,行了行了,别念叨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宋建德回了房间很快又出来,把一本三千的存折和一个装着两千现金还有各种粮票的铁盒子交给她。
一脸肉疼,却还是仔细叮嘱道:“财不外露,这些东西你要保管好,省着点,别乱花,被人盯上会被举报。”
先稳住这个死丫头,等她下乡前一天再把钱拿回来。
沈曼柠扬唇,笑得天真浪漫,“谢谢爸,我就知道爸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女儿的。”
宋建德还不要脸的点头,“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许再说爸偏心这个偏心那个,要说偏心,还是最偏心你,你想要什么给什么。”
呕~
偏心她?
宋佳媛才是他的掌中宝。
原主被后妈捧杀,养得骄纵任性,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明知道她不适合下乡,还是丢到乡下,让她自生自灭。
陈雪听到父女俩的对话,气得狠狠咬牙。
沈曼柠就是个爹不详的野种。
她的媛媛才是亲生的。
沈曼柠又想到原书男主和前世的渣男一个名字,人品也差不多,觉得膈应,一并卖了吧。
“顺便把我那个未婚夫也转让了吧,不过……得加钱,两万块。”她竖起食指和中指。
顾文泽就是原书中男主,和她那个前世渣渣男友同名同姓。
书中是原主祖父给原主定下的婚事,祖籍也是羊城人。
他的外祖父是军中重量级人物,好像是三颗星,全家搬去京市混得风生水起。
前几年时局紧张,为远离纷争,又回了羊城,还去了南海某海岛当海军,去年立功晋升为连长。
这么好的婚事卖两万块算便宜了。
陈雪抢在女儿面前回答,“两万块太贵了,我们买不起,不要了。”
这个小贱人下了乡铁定回不来了,和顾家婚事就是她家媛媛的了,哪里还用得着花钱买?
当他们是冤大头啊。
“行啊,那我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大伙都知道宋佳媛是怎么和妹夫勾!搭!成!奸!”
沈曼柠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甩开。
“咳咳……”清了一下嗓子,就掐着嗓音模仿宋佳媛声音大声朗读,“亲爱滴文泽哥哥……”
“等一下。”宋佳媛及时叫住她,又哭着对宋建德夫妇哀求道,“爸妈,我和文泽哥哥情投意合,我们已经私定终身,等他从那破海岛调回城,我们就结婚,我想跟他名正言顺在一起,名声不能被破坏,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算我求您们了。”
她努力经营十多年的乖乖女形象,不能被她一朝毁了。
况且,她想光明正大和文泽哥在一起,不像她妈以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以后孩子也被人瞧不起的那种。
陈雪不忍心拒绝女儿,但更心疼钱,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可是要两万块呢,太贵了。”
宋建德和陈雪都是一毛不拔的守财奴,刚给了五千,就像割了他们一块肉。
又要给两万,就是割几块肉啊。
两万块买一个男人不值得,都能买几十个了。
宋佳媛顶着高高肿起了脸颊,哭红的眼,泪眼婆娑继续哀求道,“爸妈,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们什么,求你们成全我和文泽哥吧,不就是两万块吗?给她就是了,咱们有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宋建德和陈雪坚定摇头,女儿哪有钱重要啊。
她又拉着宋建德夫妇凑到墙角处,给父母献计说,先用钱吊着沈曼柠,让她签退婚转让书,在想办法把钱抢回来,就不信她一个孤女能打得过他们一家四口。
商量好后。
沈曼柠幽幽的问,“聊得怎么样了?”
陈雪说,“先给一万,剩下的一万,给雪姨一点时间凑,你放心,在你下乡前两天一定会给你,不过,今天你就要签工作转让书和退亲转让书。”
“可以。”沈曼柠眉头一跳,仿佛已经看到钱哗啦啦流向自己。
没想到一个渣男这么值钱,上辈子没跟‘宋佳媛’那个三儿要一分钱,亏了亏了。
这样的渣男就该来一打啊,让她卖卖卖,数钱数到手软。
陈雪回屋拿了一张存折,磨磨蹭蹭的走出来,存折里的一万一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存款啊。
她舍不得,到时候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抢回来。
“存折里面有一万一,多了一千,你先给我一千,我再把存折给你。”
沈曼柠直接上手去抢,“拿来吧你,磨磨蹭蹭的,还没有我爸的一半干脆,果然后妈就是后妈,还对外人说对我比对宋佳媛好,光凭着一张嘴对我好,私下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那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打开存折一看,满意的点头,“看在你们提前付多一千的份上,我还可以多签一份断亲书。”
陈雪看着被她攥在手里的存折心痛的在滴血,那是她大半辈的存款啊。
早晚有一天她要双倍拿回来。
宋建德赞同的点头,“行!现在时局不明朗,万一沈家哪天被清算,我们被下放,影响到乡下的你就不好了。”
身边的人陆续被清算,家产没收,全家被下放农场,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完的猪食,那日子生不如死。
一部分人早就收到风声跑去港城混得风生水起。
他也托关系联系到偷渡的蛇头,对方说下个月有船去港城。
已经在转移财产,还要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民币换成港币,为下个月跑路做准备,也需要时间。
沈曼柠拿了钱,当即签了三份协议,转让工作书、转让亲事书、断亲书。
一式两份,双方各拿一份。
宋佳媛看着拿着断亲书捂在胸前激动不已,她终于可以和文泽哥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沈曼柠见状,心里暗暗冷笑,笑吧笑吧,工作、男人一个也别想要,爱抢人东西的贱人小三只配去吃沙子。
瞥见她手腕上戴着的翡翠手镯。
原书女主的空间手镯?
如果她没记错,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好家伙!
这个宋佳媛在书里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沈曼柠气得牙痒痒,手也痒得想打人。
沈曼柠箭步上前粗暴的薅下她手腕上的玉镯,“宋佳媛,偷人就算了,还偷东西。偷我沈家传家宝,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这个缺德的黑心肠玩意儿,早晚有一天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走在马路上被一道雷劈死。”
“啊!”宋佳媛的手背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刮了一层皮,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又嘤嘤的哭了,“我没有,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戴几天而已。”
说着抬眸瞅了沈曼柠一眼,以前这么说,她一定会高傲用施舍的语气说,赏你了。
沈曼柠确认玉镯没有被开启过,满意的勾唇,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听到她的绿茶发言,差点要yue~了,揪着她的衣领提起来。
“还敢狡辩?不问自取就是偷,敢做不敢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
“啪!”
“知三当三、败坏道德,卑鄙无耻、下流贱格,小小年纪就学着偷人又偷东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
“啪!”
“我们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们老宋家出了你这个贱货,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啪!”
“今天就替你那个早死的短命鬼爹好好教训你,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啪!”
骂一段停一下,先扇一巴掌再继续骂。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抢男人无所谓,她也不稀罕烂黄瓜。
但谋财害命就是她不对了,故意在楼梯口让原主看到情书,激怒原主设计她摔下楼,又以补偿为由,逼原主下乡,抢她工作。
宋建德(早死的短命鬼),“……”
宋佳媛比原主大一岁。
是宋建德和陈雪的种。
当年,宋建德为了到沈家当上门女婿,抛下怀孕的陈雪。
不仅是个凤凰男,还是陈世美。
原主的母亲死后又回头找白月光陈雪复合,还生了个儿子,今年十七岁。
宋佳媛是团宠人设,全家捧着,却经常被沈曼柠骂,所有人都心疼她,而指责原主骄纵欺负人。
原主起了叛逆心理变本加厉欺负她。
宋佳媛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瞬间气疯了,扑上去和沈曼柠扭打起来,“啊!沈曼柠,贱人,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陈雪看到女儿被打,心疼坏了,上前阻止,“别打了,别打了,两姐妹有话好好说呀,你们打伤了谁,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呦……”
看似在拉架,暗里指甲挠沈曼柠的脸。
“够了!都给我住手!”宋建德也要上前阻止,突然一把椅子飞来,砸向他的膝盖。
“砰!”
疼得他站不稳,坐在地上捂着膝盖哀嚎,“啊!嘶~哎呦……”
沈曼柠解决完渣爹,就专心对付陈雪母女。
幸亏原主有留长指甲的习惯,化身九阴白骨爪,一顿胡乱抓挠,把她们母女两人的脸都抓花了。
“啊啊啊!!!我的脸,啊!别抓了,我的脸,好疼……”
而她只是被挠成鸡窝头毫发无损。
沈曼柠红着眼跺脚,告状说,“爸,雪姨和她带来的拖油瓶两个欺负我一个,不公平,气死我了,哼!”
说着,她就拿着钱噔噔噔跑上楼。
宋佳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泪水滑过被抓破的皮肤,像是盐水洒在伤口上,疼的嗷嗷叫,抬手戳到伤口,哭得撕心裂肺。
“嘶~疼,好疼啊,我的脸,我的脸,我要毁容了,毁容了还怎么嫁给文泽哥,我不要毁容,爸妈,怎么办,呜呜呜……”
宋建德和陈雪见状,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一左一右扶着女儿出门,“快,去医院。”
沈曼柠上了楼,回到房间发现屋内多了很多东西。
多了一个梳妆台,桌上各种盒子首饰堆满了放不下,盒子叠起来放摇摇欲坠。
一半是原主的,一半是宋佳媛之前抢原主的。
关于宋佳媛那些不值钱的丢到杂物间,值钱的留下,算是物归原主了。
弄好这一切后把门反锁。
摘下金手镯,放在手心双手压住,用意念默念进空间。
一睁眼还在房间内,难道要用血绑定?
试一试。
摘下额头上沾了血的纱布,用指尖蹭了一点涂在玉镯上。
动用意念默念,进空间。
突然整个人身形一晃来到了一个地方,她脚踩黄土,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黄土矮坡,被划分成一大块,小道上是坑坑洼洼的积水。
几株瘦果树歪斜着,枯枝间零星挂着蔫果,草药田里杂草蔓生,白色小水管蜿蜒地头,偶尔滴答几滴水。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世外桃源的山川河流。
呃~
怎么跟她设想的不一样?
不要求别墅庄园,好歹来个大型超市吧?
这是什么破地方?
有点眼熟,她想起来了,是她前世在郊外的草药庄园。
前世,有一节辨认草药的课外实验,她带着老师和同班同学去过这个草药庄园,宋佳媛也去了,就把她的庄园照搬进小说里了。
灰褐色的两层大平房建在山顶上, 木门咯吱作响。
屋前药田杂乱,薄荷、艾草疯长,石臼和晒药架歪在泥地里。
后山,一条灵泉小溪从山间渗出,水雾氤氲,流过药田。
楼顶堆满晾晒的草药,苦香弥漫。
沈曼柠心里更苦。
这什么破金手指?
凭借宋佳媛的能力和这个普通空间,不可能帮助男主走上事业巅峰,一定还有别的玄妙之处。
她得找找。
走到了灵泉眼处接起一捧水,清冽的水滑入喉中,灵泉水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额头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又连喝了几口。
很快,皮肤表面渗出黏腻的类似黑汗的杂质,带着淡淡的腥臭味。
这个味道难以形容,差点蚌埠住要yue~了
她赶紧走到下方冲洗,污垢一冲就掉,露出底下白皙光滑的皮肤,摸上去细腻柔嫩,旧疤痕和不小心磕碰出来的青紫印记都消失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轻快。
她俯身看向水面,皮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标致的瓜子脸,柳叶眉,鼻梁挺秀,杏眸明亮,眼尾微挑,鼻梁挺秀,唇色红润,黑发浓密,五官精致,明艳大气,气质姣好。
这张脸和前世的她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年轻、更鲜活和有朝气。
前世她整天泡在医院,工作压力大,身体出现了很多毛病,内分泌失调,例假延期,卵巢早衰……
B超科的同事建议她找个男人,高强度的工作让她连去酒吧点鸭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时间找。
小说里的灵泉水简直是灵丹妙药啊。
光是美容养颜的功能就能给她省不少护肤品钱。
心里的那点嫌弃转为喜爱。
空间有灵泉水,还有一大片药田,能储存东西,关键时刻还能隐身,爱了爱了。
赶紧把存折、首饰等值钱的东西都收进空间。
弄完这些有点困了。
原主的身体失血过多,亏损严重,喝灵泉水排毒疗伤也是一种消耗。
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砰砰砰!!!”
“谁啊?”她举起从杂物间提前放在空间大铁锤。
门外,宋天赐手里正拿着一把小铁锤砸门。
看到她手里的大铁锤,又看看自己的小铁锤,心里没来由闪过一抹慌乱,咽了下口水。
想到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硬气的挺直了腰板,微抬下巴,一脸鄙夷,用鼻孔看人。
沈曼柠冷声质问,“你干什么?”
宋天赐举起手中的铁锤,恶狠狠的说,“小贱人,你敢打我妈和我姐,去给她们道歉,不然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沈曼柠握紧锤子的手收紧,“滚出去?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宋天赐理直气壮道,“就凭我是爸唯一的儿子,以后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只是个丫头片子,不值钱的赔钱货、拖油瓶。”
“这个家姓沈,不姓宋,要滚也是你们滚出去!”
沈曼柠夺走他的铁锤丢到角落里,“砰!”
宋天赐气昏了头,忘了她手里还有家伙,一拳砸向她的脑袋。
“我捶死你!”沈曼柠手里的铁锤敲下,砸向他的手臂咔嚓一声手断了。
“啊!——”
杀猪般的尖叫响起。
沈曼柠一脚把人踹倒,把锤子丢他身上。
“啊!”又是一道杀猪般的叫喊。
其他人听到动静赶来。
沈曼柠抱着门框滑落,扯着嗓子大喊,“宋天赐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宋建德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从医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又出事了,没得消停。
沈曼柠告状说,“爸,宋天赐拿锤子砸我的门,砰砰响,我还以为地震了,吓死我了,我出来开门,结果他就不小心砸到自己的手。”
她害怕环着身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好像被吓到了,指着宋天赐,“他疯了,要杀我,赶紧报公安把他抓进去。”
陈雪扶起地上哀嚎的儿子,一脸心疼,“天赐,天赐,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嘶~手疼,别疼我的手,啊,我的手断了。”
陈雪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快快,快去医院。”
一家人又急匆匆下楼去医院。
周围的邻居听到杀人了,都跑过来围观,如果真的有杀人犯,身为邻居也不安全,把人抓去坐牢才行。
还没走出门口,就被闻声赶来的邻居拦了下来。
“唉,等一下你们想干嘛去?杀人犯想逃哪里去?”
“宋天赐杀人了?刚才是曼柠的声音吧?”
“难道是宋天赐要杀曼柠?”
“天杀的,这可不得了,我们竟然跟杀人犯住一块,必须报公安把他抓进去蹲局子。”
扶着儿子的陈雪向众人哭诉道:“几位大姐,不是这样的,我家天赐的手都被曼柠用锤子砸断了,前几天我在媛媛才被她推下楼,今天又被挠花了脸。
打我就算了,还打我的一双儿女,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老宋劝架,谁知道她连亲爹都打啊。”
宋建德也装上了,捂着膝盖说,“曼柠越来越无法无天,她外公和她妈以前惯着她,他们走后,我每次想管,她就说这里是沈家,我只是个入赘的,没资格管,怪我,怪我没本事没用。”
说着,还叹了口气,那表情那动作,就跟真的一样。
陈雪和宋媛媛的脸上都贴着纱布。
人证物证俱在,之前也经常听说沈曼柠打人。
吃瓜群众像是墙头草一般倒向他们。
“什么?我勒个亲娘呀,连亲爹都敢打?嚣张跋扈、六亲不认,资本家的小崽种果然不是好东西。”
“在古代殴打长辈是大不孝之罪,早就被砍头了,赶紧举报她,让人拉她去批斗。”
宋建德摆摆手,“罢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被拉去批斗遭罪,我这当爹的心里也不好受,怪我没教好她,唉!”
“那也不能任由她发疯发癫打人,万一哪天提刀把你们砍了,后悔都来不及,赶紧去割尾会告她去。”
陈雪苦笑着摇头道,“后妈难当,她经常说我偏心我自己亲生的,不管我怎么对她好,她都不领情,我要是举报她,我就是跳进珠江也洗不清了。”
吃瓜群众听到夫妻俩一再妥协、还要忍,恨铁不成钢,义愤填膺口诛笔伐沈曼柠。
“你们夫妻俩就是性子太软才会欺负。”
“就是,换成我,早就把那个大逆不道的吊起来毒打一顿,然后赶出家门了。”
……
吃瓜群众义愤填膺,还有的说要帮他们举报沈曼柠。
一家四口心里都乐开花了,上扬起唇角怎么都压不住,去吧去吧,举报那个小贱人,替她们铲除祸害。
陈雪戏精附体,继续演,摆摆手哭着哀求道:“不能举报啊,我把曼柠当亲生女儿对待,一想到她被批斗被丢烂菜叶、臭鸡蛋、吐口水,这么遭罪,我的心啊,抽痛抽痛的,不能不能别这样,大家别这样。”
这时,沈曼柠艰难的推着破旧的轮椅出来,经过门槛时,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下来,身体往前扑,扶着门框缓缓倒在地上,“哎哟~”
她脸色苍白,头顶纱布伤口不断往外渗血,浑身青紫伤痕,像是刚被毒打过,奄奄一息,好像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不行了。
大家纷纷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谁打的谁?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批斗人的手段都不会这么狠吧。”
“造孽啊,把一个小姑娘折腾得快没人样了。”
随着沈曼柠从轮椅上摔下来,身上的三份协议也甩了出来,众人探头一看,看到大标题上写着工作转让书和婚事转让书。
沈曼柠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慌乱的伸手一捞,把东西收回怀里,“大家不要看,看到了也别误会。”
“宋佳媛没有和我未婚夫勾搭,也没有推我下楼,害我撞破脑袋,也没有逼我签退婚转让书,也没有逼我把工作给她,更没有逼我去西北种树。”
众人一听这话联想到刚才看到的协议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转变矛头对准宋家四口。
“原来事情真相是这样,我就知道后妈没有一个好东西,幸好我刚才没信。”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刚才演得跟真的一样,差点就被骗过去了,呸,一家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宋佳媛经常走在男人堆里,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又勾搭妹夫,骚蹄子、烂贱货,大家看好自家男人和儿子,别被那个小狐狸精勾了去。”
“曼柠的婚事和工作都没了,还要去下乡,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不过,人活着就是希望,不管未来多难都要坚强。”
宋佳媛听到众人越骂越脏,又又又哭了。
她真的要崩溃了,这些人眼瞎都没看到她脸上的伤吗。
她狡辩说,“婶子们,不是,不是这样,是她跟我们做交易,把婚事卖给我,还要了两……还要了一大笔钱,工作也是跟她买的,她身上的伤都是假的,不信你们拆了她伤口看看。”
说着她就要亲自上手,几位婶子拦住她,“你干什么,曼柠已经这么惨了,你还想干什么?”
沈曼柠低头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可是,我才是爸亲生的,我跟你做交易谁出钱?不都是沈家的钱?沈家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竟要拿我自己的钱买我的工作和我的未婚夫……”
说着哭笑了下,煞白的小脸满是悲凉,引得众人同情。
可怜的娃儿啊~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宋建德这么疼宋佳媛,该不会是亲生的吧?”
“奸生子骑在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孩子头上,哎呦,造孽啊,眼里还有没有道德和律法了。”
……
宋建德和陈雪差点气晕。
宋佳媛气得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道,“沈曼柠,你这个贱人……你已经签了协议,把婚事让给我,你还想怎么样?”
沈曼柠顶着惨白的脸苦笑道,“呵呵,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样?我的工作和婚事都是你的路,你满意了你高兴了,我只能下乡咯。”
陈雪知道自己女儿不是沈曼柠的对手,刚要说什么。
宋天赐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们跟这群穷酸鬼废什么话?赶紧送我去医院,再不去我的手就要废了,等我好了再回来收拾那个小贱人。”
刚才夫妻俩只顾着演戏,现在才想起儿子的手快要断了。
“对,快,快去医院。”
宋建德夫妇扶着儿子直奔医院。
穷酸鬼们,“……”
好啊,原来宋家人都这么瞧不起人。
刚才一定是他们自导自演要毁了沈曼柠!
沈曼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眶红红的,眸底是掩不住的落寞、失望、悲恸。
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
“各位叔婶们都听到了吧,他们嘴上说着关心我,我伤得比宋天赐严重,也不管我的死活。”
“大家不要被他们的三言两语蒙蔽了双眼,不要批斗我,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呜呜呜……”
“不会不会,婶子们也是被误导了,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这年代倡导雷锋精神,做好人好事,还是有好心人的。
沈曼柠摸了摸平整的口袋,有些窘迫的摇头,“多谢各位婶子的好意,去医院太浪费钱,我身上没一分钱,养几天就好了。”
她一说没钱大家也不敢提去医院的事了。
这年头谁赚钱都不易,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她们虽然可怜沈曼柠,但也无能为力。
沈曼柠艰难的爬上轮椅,用手推着回屋,把门关上。
隔绝众人的视线,站起身,一脚把轮椅踹到杂物间。
一手扒开额头上的纱布,这玩意带着不舒服。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扬唇笑了笑。
小样们,跟本小姐斗?
下辈子吧,这辈子适合做一摊狗屎。
傍晚,沈曼柠肚子饿了,打算下楼找找有什么吃的。
宋建德几人也从医院回来了,都坐在沙发上。
宋天赐喊饿,让陈雪去做饭。
陈雪起身,看到她下楼笑脸相迎问,“曼柠也没吃晚饭吧?要吃点什么?雪姨给你做。”
沈曼柠也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伸手不打笑脸人,随口道:“大家吃什么我吃什么,辛苦雪姨了。”
“都是一家人,还跟雪姨客气什么,不用谢。”陈雪摆摆手,转身进了厨房,转身的瞬间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恶毒和怨恨。
如果早知道这个小贱人长大后这么可恨,小时候就在她饭里下点老鼠药毒死她。
宋建德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对沈曼柠说,“过来坐,爸跟你说点事。”
沈曼柠没坐过去,在单人沙发上落座,“说吧,我听着。”
宋建德声音温和,“曼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天赐关心则乱,一时冲动才用锤子去敲你房门,都是误会,刚才我已经训斥过他了,爸让他给你道个歉,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别再闹出什么笑话,让外人取笑。”
他要对儿子说,“天赐,你给曼柠道个歉,说你以后把她当亲姐姐一样尊敬,再也不会拿锤子砸门。”
宋天赐不情不愿的敷衍说,“我再也不会了。”
沈曼柠幽幽的说,“爸,我看他不是真的想道歉,就别逼他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那种人。”
宋建德给儿子使了一个眼神,声音低沉,“天赐,道歉。”
宋天赐想到明天的计划,暂时忍了,他摸着受伤的手臂,咬牙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垂下的眸子迸发凶光,那眼神像是要杀人。
沈曼柠挑眉问,“还有一个呢?”
宋佳媛咬唇委屈巴巴道:“妹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也请你不要出去败坏我的名声,我们签了协议的。”
她习惯伪装弱势的小可怜,态度真诚,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沈曼柠声音冷淡,“还有一半的钱没给我,等你们把剩下的钱付了,再跟我说协议的事。”
“我,我知道了。”宋佳媛垂眸遮住眼底怨毒的恨意。
该死的贱人,明天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还想要钱?
做梦!
一个小时后,陈雪把饭菜端上桌。
做了三菜一汤,青椒炒肉、番茄炒鸡蛋、红烧鱼、鸡蛋紫菜汤。
陈雪先给宋建德盛了一碗汤。
又给沈曼柠盛了一碗,不同的是,她碗里还多了一个鸡蛋。
她笑着说,“曼柠啊,家里就剩两个鸡蛋了,一个打散,一个特意没打散,给你留着呢。”
说着,和宋建德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沈曼柠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试着尝了一下味儿,夸道:“雪姨的手艺很不错。”
她学医的,一眼就看出汤里没加药,就算有东西喝一口灵泉水就能解。
陈雪见她心里对自己不设防,满意的笑了笑,“好喝你就多喝点。”
明天就喝不到了。
五人心怀鬼胎,吃完这顿饭,沈曼柠吃完就上楼了。
她前脚上楼,餐桌上的四人就凑到一块小声密谋。
陈雪最擅长这种事,也是提出这件事主导人。
“明天分头行动,我把东西下在她的粥里,然后出门请几个长舌妇过来家里喝茶。”
“天赐,你负责去把肉联厂主任的猪头儿子带过来。”
“老宋,你下班回来,假装撞破,控诉她行为不检点,就说她外公和她妈生前把她惯成了骄纵性子,没教好这个女儿。”
“媛媛,你明天去上班,请她以前的同事过来家里吃饭,让越多人知道越好,一定要把那贱人摁死了,不能让她有机会反扑。”
突然——
沈曼柠拿着一个水杯下楼。
宋佳媛先看到她,吓了一跳,“啊~”
慌乱之下手肘把汤撞倒,洒了她一身,瓷碗砸到地上碎了。
“砰!”
宋佳媛身上的单薄裙子被汤汁浸透,皮肤被烫红,又发出一声尖叫。
“啊!”
陈雪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去身上的汤汁。
宋建德问道,“曼柠,你怎么又下来了?”
她听到他们的计划了?
沈曼柠举了举手里的水杯,“喏,我下来接水。”
“雪姨,我看你心理素质挺强的,你有空教教宋佳媛,别一惊一乍的,我在广播站的工作需要临场应变能力,她这样不行哦,身边的同事会觉得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宋佳媛不服气的道,“妹妹放心,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手续那些都办好了,我明天就去上班,我一定会做得比你好。”
好千倍百倍。
她不会输给一个胸大无脑的草包。
沈曼柠笑笑没说话,接了水转身上楼。
广播站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不单是念稿子,还要写稿子。
原主虽然是个骄纵无脑的草包,但在写稿和声音方面的设定是很有天赋,符合从小被培养为沈家继承人的人设。
第二天一大早。
沈曼柠故意晚起。
在客厅内的陈雪看到她笑着道:“小柠起床了?你就要吃的燕窝粥在厨房热着,就等你下来吃呢,我去给你端。”
“麻烦雪姨了。”
陈雪进了厨房从兜里掏出一包药全倒在锅里搅了搅。
一包还不够,又掏出第二包疯狂的撒,倒了一半,粥里起了很多泡沫,赶紧停手。
把另半包揣兜里。
一边搅一边哈哈大笑,“贱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桀桀桀。”
弄好这一切,她端着粥出去,给沈曼柠盛了一碗粥,“今天的粥煮的很烂,合你口味,你一定喜欢。”
沈曼柠看了一眼,嫌弃的把勺子丢回粥里,嫌弃的说,“粥怎么都起泡了?还怎么吃啊,不吃了。”
陈雪心里一惊,不吃怎么行,她必须吃。
她凑过去接过勺子搅了搅,“哪里起泡了?我看看,刚煮过,有点泡很正常的,你快趁热喝。”
沈曼柠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好,趁热喝!”
陈雪悬着的心落下,忽然下巴被一只手死死捏住掰开。
“唔唔唔……”
沈曼柠端着粥往嘴里她嘴里灌。
滚烫的粥,流过口腔、喉咙、食道、肠胃,像是一团火在烧。
“唔唔,烫烫烫……” 陈雪挣扎想呼救却喊不出来,下颌被死死掐住,
箱子表面涂了桐油保护层防水防蛀。
箱子外表花纹精致,光是箱子就值了不少钱,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打开第一个箱子是瓷器,唐三彩、汝窑天青釉、官窑粉青、哥窑金丝铁线、钧窑窑变、定窑白釉刻花、龙泉窑梅子青、斗彩鸡缸杯、五彩鱼藻纹 ……
妈呀,唐宋元明清都聚齐了吧。
第二个箱子是字画,还有古代某某大师的真迹,在后世千金难求。
第三个箱子是珍贵药材,有野山参、高丽参、牛黄、熊胆、虎骨、梅花鹿茸、马鹿茸、血燕、官燕、藏红花、天山雪莲、何首乌、铁皮石斛……
其中犀角、虎骨、麝香,其稀缺性堪比黄金,常被富商、或有权有势的家庭秘密收藏,作为特殊礼品流通。
有时候花钱办不到的事,用它们能办得到。
第四个箱子是珠宝首饰,堆积如山,甫一打开折射出来的光能闪瞎人的眼。
一对翡翠手镯,一顶点翠凤冠,一对鎏金步摇,一个和田玉扳指,金丝嵌宝璎珞项链。
老坑玻璃种玉佩、象牙雕花簪、珐琅彩鎏金镯、银鎏金累丝耳坠、龙凤呈祥金项圈、祖母绿戒指、玳瑁梳子……
妈呀,这不是一般的富,简直是富得流油。
当年原主的外祖父除了名字之外,当年还有个称号,沈半城。
在革命胜利前,支持爱国组织,给前线捐钱捐物,出钱出力。
外祖父生了四子一女,四个儿子全部壮烈牺牲,为抗战胜利而作出巨大贡献。
外祖父在49年还被邀请去京市参加国家生日庆典。
有个盒子装着各种捐赠物资、锦旗、感谢信、奖章,奖状证书。
这些是沈家红色资本家的证明,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全部收进空间。
发了发了。
难怪渣爹为了财产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还有个小箱子堆着泛黄的房契、地契,全是宋建德这些年夺走的家产。
突然想到原主的祖父和母亲去世突然,还没来得及被女儿安排好后路就走了。
她怀疑和宋建德那个杂碎有关。
凤凰男看到这些财产很难不心动,铤而走险下毒下药啊……
电视剧就是这么演的,现实中也有为了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些,该物归原主了。
没找到很多钱和黄金有些奇怪?
难道在保险柜里?
她用空间里的电锯把保险箱锯开。
空的!什么都没有?
是转移走了还是挪到了别处?
沈家还有很多房产,要一个一个去找,有点麻烦。
就等着宋建德给她带路吧。
收完这些又去宋佳媛的房间。
大概翻了一下,没找到钱。
到底藏哪了?
时间来不及了,全部收进空间。
梳妆台、衣柜、床、收收收!!!
刚要离开眼角,余光瞥见刚才放柜子的位置底下,有一块割开的长形块状木板。
有东西。
用铁锹挖开,露出几个精美的盒子。
打开一看。
一套祖母绿项链首饰。
一套象牙雕件
一套玳瑁珍珠套。
还有一个小盒子是十几条小黄鱼。
宋佳媛不愧是团宠,在宋建德和陈雪房内没能找出一条黄金,在她房内竟然找出十几条。
这也说明宋建德只会有更多,只是没放在家里,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怪她当初没仔细看,囫囵吞枣跳着看。
如果知道会穿书,她一定认真看完。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最后来到宋天赐房间,刚进屋一股浓重的烟味和酒味窜进鼻息。
“yue~”
沈曼柠屏住呼吸,退了出去。
他奶奶的,这哪里是空气?这是毒气吧。
从空间掏出医用口罩戴上,为了保险还戴了两层。
冲进去速战速决,几分钟后屋内空空如也,床板、窗帘、发财树盆栽也没放过,就差把地板掀了。
宋天赐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经常拿钱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宋建德担心他拿太多钱会惹祸,每个月给点零花钱。
屋内值钱的只有一些零散的几十块钱和烟酒,中华牌牡丹牌凤凰牌,全是这年代最好的烟。
还有几瓶好酒,茅台、五粮液、剑南春……
她不抽烟喝酒,但可以留着以后送礼,能省一大笔。
客厅的东西也收了。
厨房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收了。
杂物间也没放过,全都收了。
雁过拔毛,鸡犬不留,收收收!!!
弄完这些就把陈雪丢进空间,从后窗出了门。
现在是早上十点,这时候大家上班的在上班,不上班的在家干家务准备午饭。
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更没遇到熟人,方便了很多。
宋天赐和赵明凯两人欢快又高昂的‘杀猪声’引起隔壁邻居的关注,“嗷嗷哦……”
邻居以为杀人了,走到沈家门口,越来越多的人没过来看热闹。
什么情况?
什么动静?
“砰砰砰!!!”床板撞击墙壁发出震天响。
沈曼柠那间房偏向外边,靠近路边,又开着窗,声音没有阻隔,和在路边没区别。
路过的人都能听到有人在办事,停下脚步,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沈家一儿两女都没结婚。
他们猜测是宋建德夫妇。
“老宋是喝了兽药还是鹿血啊?大白天的搞那么大动静?”
“昨天看到他扶着腰去医院,还说是被沈曼柠打的,我看啊,是办事折腾的,不好意思承认,就把罪名推到不待见的女儿身上吧。”
“陈雪今年四十有五了吧,难怪人家说四十如狼似虎,五十坐地吸土。”
“再这么搞下去,老宋都要没命了吧。”
动静越来越大,只有男人的喘息声,人们就越说越歪。
大部分男人的语气酸溜溜的,嫉妒又羡慕宋建德。
他们晚上睡觉不小心挨了自家婆娘一下,就被一巴掌拍开,被老婆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听听人家老婆多热情啊。
“老宋看着瘦弱,陈雪看着也挺正经的,竟然玩得这么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表面看着越正经的,私下玩的越花。”
“有道理,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
正当众人议论着,宋建德一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回来了。
看到有一群人加快脚步走过来着,急忙慌问,“大家都在我家门口干啥呢?出啥事了?”
有人看到他,讶异道:“咦,老宋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里边……”办事?
宋建德装作一脸迷茫,“什么在里边?我刚下班回来呢。”
“那里边的人是……你自己仔细听听。”
这时,楼上的窗户又飘出暧昧的沙哑声,“嗯、啊,好舒服……”
“不是你,那是谁啊?你家还有谁在家?”
宋建德一听就知道事成了,努力压抑上扬的唇角,黑着一张脸,神情凝重,“天赐去上学,媛媛去上班了,陈雪早上也说要出门,难道是、是……”
说到后边难以启齿,憋了半天说不出来。
“沈曼柠!”心急的众人替他回答。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的确是她房间。”宋建德又抛出一个消息。
让大家已经肯定那人就是沈曼柠。
“资本家的小姐跟咱们家的矜持姑娘就是不一样,大白天跟男人滚到一处。”
“窗也不关折腾得震天响,这是多怕别人不知道啊。”
“虽说现在不流行包办婚姻那套,那也不能乱来啊,哎哟,我一个成婚几十年的,听到这动静都燥得慌,太不知检点了。”
“建德你赶紧上去管管啊。”
宋建德叹气,“这,我这么管啊,每次我跟她讲道理,她就说这里是沈家,我吃沈家的住沈家的,祖上三代贫农,搁以前得跪着和她说话,不配教育她……我这个当爹的太失败了。”
说着,还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怕疼,拍蚊子的味道都比他大。
他皱着眉,呲牙咧嘴,嘶嘶抽气,脸颊抽动好像真的很疼。
“都是我这当爹的错,我没用我该打,我没教好女儿,愧对列祖列宗……”
声音发颤,还哭上了。
那表情那动作非常到位,引得众人同情。
在这个时代,三代务农才是根正苗红,而资本家人嫌狗厌,谁也不敢沾边。
他还想打第二下。
有位好心大哥拉着他抽自己巴掌的手。
“如果不是你祖上务农,她一个资本家小姐早就被丢到农场或被剃阴阳头游街了。”
“你是她亲爹,竟然被她骑在头上,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对!越逛越无法无天,该教训就教训,不能让她坏了咱们街道的名声,一颗老鼠坏了一锅粥。”
……
宋建德儒雅的俊脸满是羞愧,一边说着一边哆嗦的掏出钥匙,颤抖的手插入钥匙孔,门一打开,一群人窝蜂往里边挤。
快速冲上楼。
“你们干什么?别这样,给孩子留点脸面,女孩子脸皮薄,被你们看了去,她以后还怎么活哟。”宋建德想伸手阻拦,但拦不住一群厌恶沈曼柠资本家做派的人们。
有人说,“她都敢干出这种事还要什么脸面?”
一位壮汉抬脚踹门,破门而入。
“砰!”
门是虚掩的,没锁,一脚踹下去,房门大开。
众人朝前挤。
他们看到屋内的两人,惊得张大嘴巴能塞下一个鸭蛋。
这时,一瘸一拐爬上楼的宋建德还在装,“请大家出去别看了,都别看了,是我没教好曼柠,怪我都怪我,请大家不要说出去……”
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药效失了大半,神志清醒了。
宋天赐看向门口,一头雾水,察觉背后有东西压着,扭头一看。
赵明凯那张猪头脸怼到眼前,还亲上了,恶心恶心好恶心,呸呸呸!!!
他吓得挣扎往前挪,屁股的剧痛传遍全身,瞬间不敢动了,脸色煞白,“嘶~疼疼疼,好疼啊……”
妈妈啊救命啊!
而趴在他身后的赵明凯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滚到一起,还被众人抓个现行,两人对视又听到她的尖叫,瞬间吓得萎靡,趴在宋天赐身上,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
这时,陈雪也回来了,看到楼下有人往自己家楼上走。
心里一喜,计划成功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
她不知道今天哪里出了差错。
清醒后,一群人追着她和王海波,追着他们喊什么,奸夫淫妇,站住停下,抓去游街批斗……
他们拼命的跑啊跑,跑到家附近,终于甩掉了那群人。
还以为计划失败了呢。
陈雪看到一脸痛心疾首,捶着胸口扶着墙站不稳的宋建德。三两步冲过去扶着他。
宽慰说:“老宋,你悠着点,医生说你血压高,不能生气,事已至此,就做主让曼柠嫁了,主任家的儿子没什么不好的,顿顿吃肉,不愁吃不愁穿,比下乡强多了。”
沈曼柠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赵明凯那个猪头入不了她的眼,她一定会寻死觅活。
如果没死成,到时候就给她下点药,让她真的去死,也不会有人怀疑。
宋建德唉声叹气,“也只能这样了,我会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出嫁。”
“嗯!”
夫妻俩还没进去瞧一眼,就商量把沈曼柠嫁给赵明凯,好像提前知道屋内的人是谁。
大家也不是傻子,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件事肯定和他们脱不干系。
资本家的心眼就是多,一出手就是玩命的大事。
不像他们小门小户有什么都摆到明面上说。
这时,宋佳媛也带着一个领导黄主任回来了。
对方听到宋建德服的话,心里一急。
冲到屋内,她长舒了一口气,“呼!”
吓死她了,不是柠柠就好。
不然她怎么跟死去的好姐妹交代啊。
黄主任名叫黄玲是沈曼柠的亲妈沈怡君的好闺蜜。
她对沈曼柠多有照拂,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曼柠突然出现,“大家都挤在我门口做什么?谁死了来吃席啊?”
宋建德和陈雪扭头看到她。
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啊啊啊!!!你、你怎么会在这?”
沈曼柠说,“我刚才出去了啊。”
“那里边的人是……”
堵在屋内的人们立马说,“是宋天赐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两个男的犯流氓罪。”
“哎呦,真是没眼看了。”
众人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建德和陈雪冲进去看到床上的人。
吓得举起双手抖如筛糠,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喊,“啊!——”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揉了揉眼睛再看,被一个猪头压在身下的人,不是他们儿子天赐还能是谁。
宋天赐被两人的尖叫声吵醒,压得喘不过气,脑袋缺氧,伸手向他们求救。
“救,救我……”
陈雪,“天赐,我的儿,怎么会是你啊?”
他们扑过去把趴在自家儿子背上的赵明凯推开。
刚动一下,宋天赐疼得哇哇大叫,“啊!嘶……”
两人不敢乱动了,扯过被子盖住床上的两人。
沈曼柠也跟着进去假装震惊,惊呼道:“啊!你们,你们两个该死的,竟然在我的屋内,在我的床上做这种事,还盖我的被子。”
冲上去把被子扯开甩到地上。
“我打死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宋天赐,你又不是没房间,为什么要跑到我房间做这种事?管不住下半身就切了,恶心死了……”
她脱下一只小皮鞋,单脚站立,用硬邦邦的鞋底往他们脸上抽,“啪啪啪!!!”
三两下就把宋天赐和赵明凯的脸打得红肿青紫,鼻子出血,糊了半张脸。
连他妈都不认得了。
陈雪抓住她拿鞋的手,哭着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家天赐已经这样,你就放过她吧……”
宋建德和陈雪一人抓住她一边胳膊。
她用力一甩,把两人挥开,“我的屋子我的床我不要了,赔钱!”
陈雪心疼坏了,也顾不得装慈母气疯了,扑上去就要打她,“啊!小贱人,是你设计我儿子,害我儿子被男人糟蹋……”
黄玲把她推倒,“你儿子不检点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怪曼柠?”
陈雪跌坐在地,身上甩出半包白色药粉。
“这是什么?”
有人捡起地上的药包,闻了一下。
他恰好是猪场的饲料员,认得这个味道,“这是……配种的兽药。”
沈曼柠故作恍然大悟:“雪姨,是不是你给天赐下了药?”
“你为了顿顿吃肉,让你儿子卖屁眼讨好赵主任的儿子,你你你糊涂啊。”
陈雪辩解说,“你放屁!我就是卖自己也就不会卖我儿子,况且我们家也不缺那点买肉钱。”
围观的人说了句,“你家都空了,看着像是刚被抄了家。”
“什么?空了?抄家?”宋建德冲出房门,看到二楼客厅空空如也,跑到一楼自己的房间,也都空了。
“是谁干的?”
他像是疯了一样冲回屋内抓着围观的人问。
“是谁干的?”
“是谁?”
“我们怎么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这时,沈曼柠指着陈雪脖子上的红痕说,“雪姨,你脖子上的是什么?被蚊子咬了吗?”
陈雪心虚慌乱的提起衣领,想要遮住脖子的痕迹。
黄玲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猫腻,“陈雪,你跟人鬼混,你儿子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孩子,幸好我们柠柠没被带坏。”
吃瓜群众也看到了,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痕迹还是新的?陈雪,你刚才干啥去了?”
“偷人去了呗,给老宋戴了绿帽子,之前她还跟我打听让男人壮雄风的药方呢,老宋不行就去外面找。”
“难怪老宋和宋天赐长得不像两父子……”
……
宋建德听着众人的议论,怒红了眼,像是暴怒的狮子,揪着陈雪的衣领提起来质问,“你说这不是你?是你伙同奸夫把家里搬空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算计的,宋哥你要相信我,别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
宋建德气得想杀人,掐住陈雪的脖子,“呃……”
宋佳媛刚跑回自己房间看什么都没了,还没从伤心中缓过神来,又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拽宋建德。
“爸,妈跟你有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你别中了小人的离间计,你要相信妈啊。”
其他人也上前帮忙拉架,“别打了,别打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别想不开啊。”
“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只喜欢看戏,不想看出人命啊。
场面一片混乱。
宋天赐扯着沙哑的嗓子吼,“爸妈,你们先别打了,救我……”
说完,两眼翻白再次晕过去。
这时,赵明凯的赵母得知消息赶来。
看到自家儿子真的和一个男人交叠躺一块,喉间迸出刺耳的海豚音,“啊啊啊!!!”
差点气得晕厥。
一群人好心的围观群众,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两人一起抬下去放到板车上推去医院。
沈曼柠堵在门口,拦下宋建德和赵母几人。
“等等,我的床和我房间的清理费,还有我房间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赔钱。”
宋建德扭头瞪着陈雪,“那些东西都弄到哪里去了?”
“宋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比你晚回来,况且,我一个人怎么搬得了这么多东西啊?”
宋建德紧紧拧眉,难道是红小兵来抄家了???
罢了,儿子要紧,儿子没了,要那些财产有什么用?
况且,他别处还有资产。
摆在家里明面上的只是一部分。
他问沈曼柠,“你想要多少?”
“两千,两家各出一千。”
宋建德说,“家都被搬空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300都拿不出来。”
赵母冷笑着嘲讽道,“不愧是资本家小姐,张口闭口就是两千,我们祖上三代务农,拿死工资哪有这么多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滚开!”
她试图推开沈曼柠冲出去。
沈曼柠喝了灵泉水,力气是普通人的两倍。
抬手一挥就把人甩到墙上。
“砰!”
沈曼柠说,“不赔钱,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赵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连连点头,“好啊!你们姓宋的欺人太甚,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敲诈勒索!”
黄玲威胁她说,“如果割尾会知道你们儿子搞破鞋,可不止要两千块这么简单了。”
他们一听说要搞到割尾会那边,瞬间怂了。
搞破鞋要下放农场或挨枪子,全家都要被牵连。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是2000块吗?
他们赔!!!
等儿子醒来再跟她们算账。
赵母摸了摸口袋说,“我们身上没那么多钱。”
沈曼柠出主意说,“先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再给我写个欠条。”
宋家三人一共凑出150,剩下850写欠条。
赵母给了50,剩下的950写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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