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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6-16

“她打你你就打回去啊!”

周秀兰没好气地吼道。

得到母亲的明许,苏耀祖眼中凶光毕露,抡起拳头就朝苏淼淼的脸砸去。

苏淼淼早有准备,一个灵巧的侧身躲了过去。

“咚!”

少年的拳头狠狠砸在砖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

他疼得龇牙咧嘴,还没反应过来,苏淼淼已经一脚踹在他腿上,趁他踉跄时左右开弓又是几记耳光,扇得苏耀祖哇哇大叫。

扇爽了,苏淼淼揪住他的衣领训他,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从小到大,偷了我多少钱,吃了我多少东西,还对我一点都不尊重,每天大呼小叫的!”

“你这种蠢货,怎么不去死,非要出来恶心人!”

训完直接几脚把他踢到地上跪着,苏耀祖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周秀兰见状尖叫着扑上来:“反了天了!你敢打你弟弟!”

她手刚碰到苏淼淼的肩膀,就被反手两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还有你,周秀兰!”

苏淼淼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洗洗睡?嗯?非要上赶着讨打是吧?”

“啪!啪!”

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周秀兰被打得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搪瓷茶缸,坐到了地上。

苏淼淼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母子俩,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吱呀——”

另一间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满头银发的王春花颤巍巍地探出头来,浑浊的老眼在看到宝贝孙子红肿的脸颊时瞬间瞪大。

“哎哟我的乖孙啊!”

她尖叫着扑过去,颤抖着摸着苏耀祖的脸,

“孙子耶,哎呀呀,这赔钱货怎么下狠手,我帮你收拾她!”

话刚说完,王春花马上变了个尖酸刻薄的语气,拿着拐杖,指着苏淼淼就开始骂:

“你这个赔钱货,扫把星,要是把我们老苏家的独苗苗打伤了,我打不死你!”

“当时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面,吃了我们老苏家这么多年的饭,都白吃了!”

“还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读书有什么用,都读到狗屁股里去了!”

苏淼淼静静地站着,眼底的寒光越来越盛。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说话都那么尖酸刻薄?

为什么她们的声音那么尖锐、刺耳、令人烦躁?

为什么她们可以偏心到恶心的程度?

苏淼淼一脚踢开苏耀祖,扯过王春花手里的拐杖,对着王春花就是一顿抽。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就该呆在你那小房间里,谁准你出来碍我的眼?”

“你怎么不去死啊,早点去死,你就可以给你的宝贝耀祖节省点口粮,让他吃,吃死撑死算了!”

“还读书有什么用?读书有的是用,读完书打你都知道往痛的地方打!”

她一边说一边打。

周秀兰本就讨厌王春花这个婆婆,看到她被打,莫名其妙还有点解气。

苏耀祖早就吓傻了,此时更是一动不敢动。

这一顿拐棍下来,苏淼淼将王春花打得起不了,她拿起拐杖就冲去了王春华的小卧室,掀开床板,从暗格里摸出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一叠钞票,是这个老不死存的棺材本。

“我的钱!那是我的养老钱啊!”王春花趴在地上哭嚎,“天杀的赔钱货,你要遭雷劈的!”

苏淼淼连眼神都懒得给她,随手将布包揣身上。

转身时,余光瞥见供桌上原主爷爷的遗像,她抬手一挥。

“哗啦!”

相框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老旧的相片从裂痕中滑出,正好落在王春花面前。

照片上严肃的老人仿佛正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她。

苏淼淼举着拐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春花。

拐杖尖抵在老人颤抖的下巴上,大有要再打一顿的架势。

王春花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干瘪的嘴唇紧紧闭着,连抽泣都憋了回去。

屋内静得可怕。

苏淼淼突然转身,轻快地走到周秀兰面前。

她低下头,甜甜地唤了一声:“妈~”

这声呼唤让周秀兰浑身一抖,她不敢不回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应答:“诶…”

“妈,还要我的钱吗?”苏淼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手指轻轻绕着丝巾。

周秀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

“不是说家里要喝西北风了吗?”苏淼淼故作惊讶地追问。

“家里...家里有钱…”周秀兰的嘴唇哆嗦着。

得到满意的答复,苏淼淼又将目光转向缩在墙角的苏耀祖。

“弟弟,还抢我的钱吗?”

苏耀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抢了!再也不抢了!”

苏淼淼的视线刚扫向地上的王春花,还没开口,老人就急忙喊道:“女娃好!读书有用!读书最有用!”

苏淼淼将拐棍随意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小房间,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她的卧室破旧得离谱。

不到五平米的狭小空间里,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位置。

墙角摆着一个掉漆的木箱,那就是原主曾经的书桌——无数个寒冬的夜晚,原主就蜷缩在这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写作业,手指冻得通红。

苏淼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从空间里掏出那个钱包。

月光从狭小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钱包细腻的鳞状纹理上,烫金的“H”标志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钱包。

证件照里的男人面容冷峻,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透着不近人情的锋利,那双深邃的眼睛即使在照片里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万斯年…”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了挑眉,“於万斯年,受天之祜”。

她嗤笑一声,“狗男人,名字倒起得文雅。”

钱包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来张1000元面值的港币,十来张外汇券,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票据。

翻到最里层的夹层时,还有一张银质的名片。

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名片上简洁地印着几行字:

万氏集团执行董事 万斯年

港城中环金融街8号

她想着,难怪脾气这么大,原来还真有点背景。

今天实在太累,困意渐渐袭来,她随手将钱包放进空间,就睡着了。

“砰!砰!砰!”

一阵暴躁的踢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