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他唯一的方式,只有死。
想着,萧泽温柔地看着姜念,清冷的声音传来,隐隐的让人觉得很安心。
他认真开口:
“娘子,我既娶了你,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岳父虽然有赤灵芝,也答应了会满足你的要求,但灵芝珍贵,不愿意拿出来也是人之常情。你放心,我今后不读书了,也不再考取功名,我一心挣钱为你治病。”
“哪怕是去要饭,我也要治好你的病。”
姜念沉默了。
那倒也不必,你要是去要饭,别说是我,乞丐也不可能跟你啊!
赶紧呸呸呸,我是不可能当乞丐的啊!
萧泽听着她的心里话。
也有些沉默。
他头一回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经常见那些女子哭着求郎君不要离开的。
那些男人长得又丑,说话只会一句我会回来娶你的,转头便忘了自己的承诺。
可却能将那些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感动非凡。
难道他的话,还不够让她感动?
她难道不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萧泽深深地看着姜念。
而萧泽的话让姜冯保彻底寒了脸,就连一向有些愚蠢的姜松柏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萧泽,你个穷书生,太放肆了!”
姜松柏气得怒喝了一声:
“姜念就是个不知哪儿来的野种,我姜家将她好生养大已是尽了情分!”
“那灵芝多珍贵!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也配用?”
姜松柏紧紧握拳,一脸愤怒地看向姜冯保。
“爹,您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把这两个贱人给赶出去!”
“一个野种,一个无名无权的穷书生,还能翻起什么天不成?”
姜松柏一脸骄傲,姜冯保没说话,显然默认了他的话。
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便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见姜冯保没阻止,姜松柏更加得意忘形。
“这可是在我们姜家!他们都是我们姜家的下人,谁敢说出去,我就让谁好看!”
“而你们俩,能不能走出姜家,也得我说的算!”
“是吗?”
萧泽冷冷瞥了姜松柏一眼:
“怎么?这京城,难道已经是姜家的了?”
“你别管是不是,但是我姜家想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萧泽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拐角处那抹暗红色的官袍。
姜松柏以为萧泽是怕了,正洋洋得意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姜大少实在是威风凛凛,那本官能不能离开姜家,看来也得请姜大少高抬贵手了!”
众人温声望去,便见梁比槐站在门外。
他沉着一张脸,不怒自威,一时间,所有人噤声。
姜冯保的脸一垮,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看起来,十分滑稽。
“梁大人,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姜冯保赶紧上前迎接梁比槐,却在走近时,得到了梁比槐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一时有些难堪。
没想到,梁比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
心中恼怒不已。
又恨他,又怕他。
“梁大人,您快上座!”
姜冯保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人,即便是再尴尬,还是堆出了满脸的笑容。
不见半分心虚。
“我哪里有资格上座?”
梁比槐冷声一声:
“毕竟你姜家想弄死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看来,这京城是你姜家的天下了!”
“梁大人!”
姜冯保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即转过头,狠狠甩了姜松柏一巴掌。
又一脚踢了过去。
姜松柏疼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