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无咎林柚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残荷听烬红妆霍无咎林柚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仃哞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霍无咎的第三年,林柚清有了身孕。他的宠妾知道后,不仅下毒令她落胎,还指责她故意流产,不愿为霍无咎孕育。林母护女心切,不信林柚清会做出这种事,结果霍无咎下令,竟把她母亲扔到乞丐堆里!林柚清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同床共枕三年,却为了一个宠妾要给她定罪的霍无咎,两行清泪缓缓从眼中流出。“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为何要惩罚我母亲……”霍无咎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还想狡辩,来人,把夫人的母亲扔进乞丐堆。”“不!不要!”林柚清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磕头。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可无论她如何哀求,霍无咎却始终没有松口。“霍无咎,求求你!那是我娘啊!她还在生病……”林柚清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霍无咎的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微微侧头...
《残荷听烬红妆霍无咎林柚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嫁给霍无咎的第三年,林柚清有了身孕。
他的宠妾知道后,不仅下毒令她落胎,还指责她故意流产,不愿为霍无咎孕育。
林母护女心切,不信林柚清会做出这种事,结果霍无咎下令,竟把她母亲扔到乞丐堆里!
林柚清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同床共枕三年,却为了一个宠妾要给她定罪的霍无咎,两行清泪缓缓从眼中流出。
“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为何要惩罚我母亲……”
霍无咎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还想狡辩,来人,把夫人的母亲扔进乞丐堆。”
“不!不要!”
林柚清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磕头。
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可无论她如何哀求,霍无咎却始终没有松口。
“霍无咎,求求你!那是我娘啊!她还在生病……”
林柚清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霍无咎的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微微侧头,冰冷的嗓音如同淬了毒的刀。
“林柚清,当你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时,可曾想过他也会痛?”
“不是我!是有人给我下毒!”
林柚清眼眶通红,目光越过霍无咎的肩膀,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司瑶。
“姐姐,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口?”
司瑶柔柔弱弱地开口,眼中却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你可是当家主母,府中谁敢害你?分明是你嫌弃将军常年在外,不愿为他生养子嗣……”
“闭嘴!”林柚清的嗓音中满是绝望,她眼眶通红,却见霍无咎的肩膀明显绷紧了。
“够了。”霍无咎冷冷打断,“林柚清,你这个毒妇!亏我从前待你那样好,你根本不配!”
是啊,他从前待她极好。
当年,她不过是普通朝廷官员家的女儿,而他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
世家贵女人人都想做他的将军夫人,可他却对她一见倾心。
几百箱黄金为聘,惊动全城。
婚后,他更是宠妻无度。
她爱吃虾,他堂堂大将军,竟亲自下厨。
她冬天怕冷,他便将御赐的银丝碳全给了她。
她喜欢海棠,他便命人在府后建了海棠园。
林柚清浑身发抖,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霍无咎分明那样真切地爱过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直到司瑶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司瑶是她的庶妹,竟和霍无咎酒后一夜纵情,当年司瑶的母亲亦是如此,靠爬床被纳为妾室。
她们的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果然,事后霍无咎便理所当然地将司瑶纳入府中,从此,司瑶更是成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伤透了心。
直到前段时日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其实她也不知这孩子该不该留下。
她不希望孩子出生后,没有爹爹的疼爱,活的和她一样小心翼翼。
但若是不要这个孩子,她也会万分心痛。
可就在她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司瑶已经出手了。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
霍无咎看着林柚清猩红的眼眸,只是蹙了蹙眉,尔后转身大步离去。
林柚清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那噩梦般的场景。
她的母亲,此刻被五六个肮脏的乞丐围在中间。
素白的衣衫已经被撕得粉碎,她病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娘——!”
林柚清为了挣脱,染血的指甲几乎脱落。
“求求你们放了我娘!”
她满脸泪痕,拼命嘶吼着,可是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乞丐们终于散开。
林柚清感到钳制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
她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娘!”
林柚清颤抖着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母亲身上,双手不敢触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林夫人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她艰难地抬起手,抚上林柚清满是泪水的脸。
“别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他!不该嫁给他!”
林柚清将母亲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母亲胸前。
林夫人摇了摇头:“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好好活下去……”
话音未落,林夫人猛地咬紧牙关,一股鲜血从她嘴角涌出。
她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手也从林柚清脸上滑落。
“娘?娘!”
林柚清惊恐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却只看到越来越多的鲜血从母亲口中涌出。
“不要,娘,你不要丢下我。”
她将母亲紧紧搂在怀中,浑身抖得厉害。
“柚清!”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从远处传来。
林柚清茫然抬头,看到父亲跌跌撞撞地向这边奔来。
林老爷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显然是一得到消息就匆忙赶来了。
当他看清女儿怀中的景象时,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最终,他伸出手,轻轻碰触妻子已经冰冷的脸颊。
“爹……” 林柚清的声音很轻,“娘她走了……”
“我们带她回家。” 林老爷的声音沙哑。
回到林府后,林老爷强忍悲痛,亲自为妻子净身更衣。
夜深人静时,林柚清跪在灵堂前。
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柚清”林老爷的声音异常平静,“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林老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了白色的丧服上。
“不是您的错。”林柚清握住父亲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凉得可怕。
“爹!”林柚清惊恐地扶住他,“我去叫大夫!”
“不必了。”林老爷的眼中泛起泪光“爹爹对不住你和你娘……”
林老爷摆摆手,艰难地喘息着。
下一秒,林柚清眼睁睁看着父亲倒地。
“爹!”
林柚清泪如雨下,她颤着双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沓银票和几份地契。
原来爹爹一早就为她做好了打算。
这些东西,就是她的退路。
可是……爹娘相继离开了自己。
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人爱她。
灵堂内,白烛摇曳,映照着林柚清惨白的脸。
她跪在母亲的灵柩前,泪水早已流干。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砰!”
灵堂的门被人狠狠推开。
“爹!”
司瑶尖锐的声音刺破寂静。
她冲进来,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林老爷,脸色瞬间扭曲。
“你——” 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林柚清,“你害死了父亲!扫把星!”
林柚清还未反应过来,司瑶已经冲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灵堂内回荡。
林柚清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转回脸,冷笑一声:“我是扫把星?分明是你们害死了爹娘!”
司瑶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压低声音道:“当年是我娘给父亲下药爬床又怎样?谁不想过好日子?倒是你——”
她指着林夫人的灵柩,“你娘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拉着父亲一起死!”
“你——” 林柚清怒极,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住手!” 一道冷厉的男声骤然响起。
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狠狠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柚清抬头,对上霍无咎冰冷的眼眸。
“将军!” 司瑶立刻变脸,柔弱地扑进霍无咎怀里,“姐姐她……她想打我!我只是太伤心父亲去了。”
霍无咎搂住司瑶,看向林柚清的眼神充满厌恶。
“本来还怜惜你失去双亲,如今看来,你果然歹毒,竟想伤害自己的妹妹。”
林柚清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心如刀割。
她惨然一笑,眼泪簌簌落下。
霍无咎呼吸一滞,胸口传来莫名的刺痛,但很快被怒火掩盖。
“来人!”
他背过身,不再看她。
“既然她不想当好好的将军夫人,那就去做粗使丫鬟!给她锁上镣铐,不许她出府一步!”
林柚清被拖出灵堂时,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灵柩。
她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感觉不到疼。
她被拖到后院里,管事的嬷嬷立刻抽了她一鞭子。
“既然来了这,不管你是谁,都别想偷懒!”
“啪”地一声,被抽过的地方立刻渗出了血,疼得她发抖。
但没人会在乎她的心情,她跪在地上,面前堆满了小山般的脏衣服。
“动作快点!天黑前这些都要洗完!”
又是一鞭子抽下来,林柚清差点倒在地上,她爬起来,按照嬷嬷的指令去干活,把手伸进刺骨的冰水中,搓着脏污的衣物。
她的手被冻得红肿,仿佛失去了知觉,但嬷嬷还是没放过她,看她动作这么慢,藤条不留情地抽下去。
“洗这么慢,你现在就是个小贱蹄子,还觉得将军会来看你吗!”
“现在府里说话的人是司瑶小姐,你得罪了她,你就别想好过!”
一下又一下,藤条抽破了林柚清的衣物,血迹几乎浸满全身,她一直忍着声音,直到终于溢出惨叫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当丫鬟都能被惩罚吗?”
顿时,身上的抽打停了下来,林柚清也跪在地上,无神的大口喘着气。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司瑶穿着一身华贵的狐裘,踩着精致的绣鞋,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
“这是将军的新衣服,姐姐可要洗干净些,别再被罚了。”
司瑶示意丫鬟将一篮子衣物丢在林柚清面前。
林柚清没有抬头,只是沉默地接过篮子。
篮子里是霍无咎的贴身衣物,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松木香气。
这气息曾经让她心安,如今却只让她作呕。
“怎么?不高兴?”
司瑶蹲下身,嘴角勾起,强迫林柚清抬头看她。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府里最低贱的丫鬟都不如。”
林柚清直视司瑶的眼睛,半晌都未说话。
司瑶突然咯咯笑起来,“姐姐,你没了爹娘,无咎又只会护着我,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你撑腰了。”
林柚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吗,看着你母亲被那些乞丐糟蹋的时候,真是让人舒坦。”
林柚清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天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母亲破碎的衣衫,绝望的眼神,还有那满地的鲜血……
“你!”
林柚清猛地站起身,却被身后的嬷嬷一藤条抽在背上,痛得她踉跄了一下。
“放肆!衣服还没洗好,谁准你站起来的?” 嬷嬷厉声喝道。
司瑶摆摆手:“嬷嬷别生气,姐姐只是一时冲动。”
她故作怜悯地看着林柚清。
“姐姐,把衣服洗好送到我房里来,记住了吗?”
林柚清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重新跪下来,继续搓洗那些永远洗不完的衣服,冻疮破裂流出的血水将盆里的水染成了淡红色。
抱着洗好的衣服,林柚清一瘸一拐地走向司瑶的院子。
此刻,司瑶正靠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吃着葡萄。
两个丫鬟在给她捶腿,见到林柚清进来,司瑶挥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
“衣服洗好了?” 司瑶漫不经心地问。
“洗好了。”
司瑶起身,用两根手指拈起一件衣服,嫌弃地看了一眼。
“贱人碰过的衣服我才不穿。”
她随手将衣服扔给一旁的丫鬟。
“赏你了。”
丫鬟喜滋滋地接过:“谢谢夫人!”
林柚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司瑶叫住她,“做丫鬟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柚清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司瑶绕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对了,你知道吗,为什么将军让你母亲受辱吗?”
她凑近林柚清耳边,压低声音“我下药害死了你的孩子,然后和他说是你自己不想要的,你猜怎么着,他信了,所以他才会发疯!”
林柚清猛地抬头:“果然是你!”
“是啊,就是我!”司瑶得意地笑着,“你打我呀,就像在灵堂前那样。”
林柚清再也控制不住,抬手狠狠扇了司瑶一耳光。
“啪” 的一声脆响,司瑶的脸被打偏过去,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姐姐,我错了!”
司瑶突然变了脸色,捂着脸可怜兮兮地哭起来,“就算你不喜欢将军,我也不该抢的。”
林柚清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霍无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眼中怒火滔天。
“林柚清,你在做什么!”
“将军!”司瑶扑进霍无咎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我只是想安慰姐姐,没想到她……”
霍无咎搂住司瑶,看向林柚清的眼神冷得刺骨。
“林柚清,你真是无可救药!”
“她杀了我的孩子!”
林柚清指着司瑶,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她亲口承认的!”
霍无咎眼神一暗。那个孩子他期盼了许久。
自从纳了司瑶为妾后,他与林柚清之间一直有嫌隙,本想借着孩子消除隔阂,却没想到她竟然擅自打掉了孩子。
“住口!事到如今还诬陷司瑶!”霍无咎厉声喝道。
司瑶从霍无咎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姐姐,明明是你自己买的堕胎药,怎么能诬陷我呢?将军待你那么好,你却……”
“跪下。”
霍无咎冰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林柚清睁开眼,看到司瑶正倚在霍无咎怀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就在这时,她突然“哎呀” 一声,手中的茶盏“不小心” 跌落在地,碎瓷片四处飞溅。
“对不起将军,我手滑了……” 司瑶怯生生地说。
霍无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转头对林柚清命令道:“跪在这些碎片上,给司瑶道歉,跪到司瑶消气为止。”
林柚清看着地上锋利的瓷片,又抬头看向霍无咎。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凉而决绝。
“好,我跪。”
她缓缓屈膝,尖锐的瓷片瞬间刺入皮肉。
鲜血很快浸透了裙摆,在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好痛……
林柚清的眼眶逐渐湿润。
刚成婚时,她在院子里种桂花树不幸滑到,被石子磕伤膝盖。
她记得,霍无咎风风火火的从寝殿冲过来,仔仔细细检查她膝盖上的伤口。
“柚清,这事让家丁做便好,你何必亲力亲为。”
“你不是最爱喝桂花酿吗?我想着种棵桂花树,我便能亲自酿桂花酒了。”
霍无咎红着眼将她抱在怀里:“柚清,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我有多心疼!”
自那之后,她膝盖时长隐隐作痛,霍无咎会耐着性子给她熬药包热敷。
有时出门游历,遇见陡坡,也会下意识地背起她。
他的举动,从来都是掩不住的爱意。
可如今……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司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林柚清挺直脊背,强忍住眼泪。
就在这时,天空竟飘起小雨,冰冷的雨水顺着林柚清的发丝滑落,混合着膝盖上的血迹,在她身下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疼痛而不住颤抖,霍无咎站在廊下,看着雨中那个倔强的身影。
“将军,姐姐这样会不会染上风寒?”
司瑶故作担忧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霍无咎收回脚步,冷声道:“她既然敢动手打人,就该承受后果。”
雨越下越大,林柚清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
“柚清!”
“砰——”
林柚清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血水混杂的雨地里。
“柚清!”
再次醒来时,林柚清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喧闹声。
她缓缓睁开眼,熟悉的帷帐,熟悉的熏香,一切都恍如隔世。
“夫人!您终于醒了!”
她的贴身丫鬟春桃红着眼眶扑到床前,泪水打湿了被褥。
“我这是……”
林柚清刚想撑起身子,却牵动了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破碎的瓷片扎进血肉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
“夫人别动!”
春桃慌忙按住她,“您昏迷了好几日,膝盖上的伤才刚结痂。”
林柚清蹙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喜庆的乐声。
“府里在办什么事?”
春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没事,你说吧。”林柚清的声音很轻。
“将军他……” 春桃哽咽道,“今日要抬司姨娘为正妻,贬您为妾。” 林柚清的手指猛地攥紧被褥,指节泛白。
她早该想到的。
从霍无咎让她跪碎瓷片的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已经死了。
“夫人……” 春桃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林柚清刚要开口,房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
“林姨娘,将军命你立刻去正院。”
几个粗使嬷嬷站在门口,眼神轻蔑。
春桃护主心切:“我家夫人伤还没好,你们——”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春桃的话。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为首的嬷嬷厉声喝道,“来人,把林姨娘请过去!”
林柚清被粗暴地架起来,连件外衫都没来得及披。
春桃想跟上,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正院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林柚清被推搡着穿过人群时,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毒妇?”
“听说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活该被贬为妾!”
……
林柚清抬头,正看见霍无咎穿着大红喜服,亲手为司瑶戴上凤冠。
那凤冠本该是她的,上面缀着的东珠还是霍家祖传的宝贝。
他执起司瑶的手,指尖温柔地拂过她鬓边的珠花:“今日之后,你便是霍家名正言顺的主母了。”
司瑶垂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她脸颊泛起红晕,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从前总觉得自己像偷来的幸福,如今才算真正安心了。”
林柚清看向霍无咎。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大婚之日。
那时满城红绸,霍无咎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来迎亲。
他当众掀开轿帘时,她凤冠上的珍珠帘子晃得厉害,却遮不住他眼底灼人的亮光。
喜娘说要新郎抱新娘进门才吉利。
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起,一路从府门抱到喜堂,惹得满堂宾客哄笑。
“将军夫人好福气啊!”
洞房花烛夜,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
“柚清,我霍无咎此生定不负你。”
记忆里的甜言蜜语被现实中的唢呐声刺破。
林柚清看见司瑶挽着霍无咎迎面走来。
“将军。”司瑶突然娇声开口“既然姐姐来了,不如让她给我们敬杯茶吧?”
霍无咎这才看向林柚清。
“给瑶儿敬茶。”
这时,有仆妇端来滚烫的茶水,故意不给她垫巾。
林柚清颤抖着接过,滚烫的杯壁立刻在掌心烫出一圈水泡。
她咬牙跪行到新人面前,将茶盏举过头顶。
“请将军和夫人用茶。”
茶水泼洒出来,顺着她的手腕流进袖口,烫出一片红肿。
司瑶慢条斯理地接过,却突然手抖了一下,整杯热茶全泼在林柚清身上。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滚烫的茶水浸透单薄衣衫,林柚清疼得蜷缩起来,身上立刻鼓起密密麻麻的血泡。
霍无咎猛地站起身,她以为他终于要主持公道,却听他冷声道:
“丢人现眼,来人,把她拖去地牢反省!”
地牢阴冷潮湿,林柚清被铁链锁在墙上,烫伤处火辣辣地疼。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几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
“啊!”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脚踝传来,竟是一条花蛇咬住了她。
林柚清拼命甩腿,蛇牙却深深嵌入皮肉。
越来越多的蛇虫被血腥味吸引,在她身上啃咬。
她浑身发抖,却连晕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突然打开。
霍无咎逆光而立,她下意识伸手想求救,却听他厉声质问。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够,现在连瑶儿的孩子也要害?”
林柚清茫然抬头:“什么?”
“还在装傻!”
霍无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瑶儿喝了你的茶后就小产了,太医说是中了藏红花的毒!”
“我没有!”林柚清秀眉紧蹙,“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诬陷我?住口!”
霍无咎暴怒地甩开她,“瑶儿可不像你这个毒妇,她怎么会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
林柚清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霍无咎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来人,给我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月光下,十几条野狗正在撕咬春桃的尸身。
林柚清毫不犹豫地扑进狗群,用身体护住春桃。
“滚开!都滚开!”
尖利的犬牙刺入她的肩膀,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草地。
霍无咎瞳孔骤缩,下意识要上前,却被司瑶拉住衣袖。
“将军别去,危险!”
当野狗终于散去时,林柚清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她紧紧抱着春桃残缺不全的尸体,像护崽的母兽般蜷缩着。
司瑶踩着绣花鞋走近,裙摆扫过林柚清血肉模糊的脸。
“告诉你个秘密,” 她俯身在林柚清耳边轻声道,“我根本没怀孕,是买通大夫做的局,你那傻丫鬟为了救你,居然真的认罪了。”
林柚清死寂的眼珠终于动了动。
“为什么!”她嘶哑地问“到底为什么!”
司瑶的表情突然扭曲。
“凭什么你是嫡女我是庶女?凭什么父亲和霍无咎眼里只有你?”
她癫狂地大笑,“我就是要抢走你的一切!你看,我略施小计,你就一败涂地了!”
林柚清缓缓闭上眼睛,将春桃抱得更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踉跄着回到寝殿的,只是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疼的发紧。
林柚清瘫坐在地上没多久,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夫人把林大人的棺材挖出来了!说嫡母是污秽之人,不配与父亲同穴!”
林柚清猛地睁开眼睛,猩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滚落。
当她跌跌撞撞跑到院子里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母亲的棺木被粗暴地撬开,尸体被随意丢在地上,衣衫凌乱,面容灰败。
而司瑶正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手里捏着一把剪刀,正慢条斯理地剪着母亲的头发。
“住手!”
林柚清嘶吼着扑过去,却被侍卫狠狠按住。
司瑶故作惊讶地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姐姐怎么来了?”
“司瑶!你这个畜生!”
林柚清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死死钳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辱。
司瑶轻叹一声,柔声道:“嫡母生前受辱,不堪与父亲合葬,我也是为了林家的名声着想。”
林柚清声音嘶哑,“我娘从未做过任何错事!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司瑶委屈地看向一旁的霍无咎:“将军,姐姐怎么这样凶我?”
霍无咎冷着脸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柚清。
“司瑶说得对,你母亲名声已毁,不配与林大人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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