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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6-17



独宜给时守鹤彻底涂抹好药膏,才回神时守鹤给她摇扇。

屋内燃着地龙放在火盆,门上挂着厚实门档,坐久了竟还有小许闷热,她手里竟然都起了汗。

“热的还是紧张的?”时守鹤落下,扯了手帕给独宜擦拭额角,“要不要我给你翻个跟头?”

独宜拿他这鬼德行自来没辙,见坐在她边上,已经靠着罗汉床呼呼大睡的穗叶,“公子很怜惜穗叶,可有缘由,恕我多嘴,这小妹妹除开可爱些,也只有活泼了。”

时守鹤轻声笑,前世独宜就怀疑穗叶与他关系匪浅,“你这是醋了?”独宜顿要起身,他忙拽住人,这一世他可不想和独宜有任何多余误会,“是我祖父母送来的,算是遗物了,可不得好好放着。”

“就这样?”独宜坐回他身边,时守鹤半盘着腿,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手,“不然能如何?你都说了这丫头憨乎乎的,憨有憨的人,就是认死理,对我忠心耿耿,以后你有什么只管叫她去做。”

“对你忠心耿耿的人,我可不敢真使唤。”独宜才不信这番说辞。

“我骗你做什么。”时守鹤打个哈欠,干脆倒在独宜膝头预备打个盹,“等我睡下去再走,张温棋派人来找,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得让我睁眼走出去。”

屋子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着火炉烧得吱吱滋的声音。

外面有伺候的人进来添置炭火,合眸跟着小憩的独宜睁眼,膝头上的已彻底睡死了去,穗叶则是抱着她一条腿口水都在嘴角边。

独宜认得进来的丫鬟,叫了声穗田,“你去拿张毯子来。”

穗田点点头,抱着厚实毛毯从内出来,就看独宜已经起身。

独宜给时守鹤盖好,摇了摇不肯起来的穗叶,“乖乖的,咱们回屋子睡觉好不好?”

穗叶困得眼皮子都打不开,推开独宜爬上罗汉床旁边的空隙,蜷缩成团,再次进入梦乡。

小案几将罗汉床一分为二,二人各自占着一地。

“穗穗姑娘,公子说了不管穗叶的。”穗田小声小气说。

独宜有些震惊,恢复的很快,拿了时守鹤大氅给穗叶盖上。

走出门,穗田大着胆子跟她说,“汤嬷嬷说,你是太太那处来的,公子在院子时间少,不若院子到处作差的地方都瞧上几日,公子在你就候在茶水间那头......”

独宜只觉她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记错,你是二等丫鬟,怎么——”她伸手想去碰穗田的手,穗田顿时捂住脑袋跪在地上言辞闪烁又惶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话的......”

独宜瞧着她衣袖处有遮盖不慎露出来的挨打痕迹,低身看她,“我既是太太那处送来的,便是不会在走的,别怕。”

她今日经历的,怕是院里不少丫鬟都遭遇过,只是时守鹤回来的少,汤嬷嬷说不住穗枝也不敢让这些事出福星苑门,只能帮忙收尾。

难怪时守鹤身边没几个忠心的人,祸端竟然是这样埋下的。

独宜扶着穗田起来,“日后有什么只管来找我,汤嬷嬷哪里我说不通,就去和公子说,公子不敢做主,我去太太院子总能成,太太让我来,就是想替她看看福星苑里里外外。”

穗田依旧害怕,“穗枝还是会回来的是不是......她是汤嬷嬷的亲戚......”

独宜柔笑,安抚穗田的不安。“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咱们只要本分,谁都不能找咱们错处,公子再能耐,能和太太老爷对着干吗?”

穗田惊恐,“以后家里做主的总是公子,我们怎么能不怕的。”

独宜笑意更深,“原来穗枝是这样威胁恐吓你们的,可咱们是听以后少夫人的,和公子与穗枝又有何关系?”

院中的一亩三分地又不是时守鹤管着,以后自有他夫人来。

“谁家姑娘过门不是用自个心腹管理中馈事,再多打听打听,老实本分的继续留在做事,以前出过幺蛾子随意一个错处使唤到别出去,你说是不是?”

“咱们家就这一个公子,以后能进门的少夫人,必然是规矩得体性情温和不会随意苛责下头人的。”

穗田眼睛逐渐有了光亮。

是呀,以后院子真正主事的是公子的妻子呢。

***

张温棋的人没来,崔静那头见着时守鹤回来,就想着一家人吃顿饭,叫了人来请,来得也是时候,正好时守鹤自个睁眼了。

时守鹤昏昏欲睡还未走出院门,看了眼跟着他的招财和穗芽、穗叶,“穗穗呢?”

穗芽小心翼翼说:“这会儿正是用饭的时候呢。”

招财更懂时守鹤,“我知道穗穗在哪里,公子来这边。”

茶水间小火盆边上,独宜正端着送来的吃食和其余两个茶水丫鬟说话,忽得背后一阵冷风来。

时守鹤阔步进去,瞧着独宜坐在小脸盆大小的火盆边,一个瓷碗捧在手中,半个狮子头两块排骨还有几片菜叶。

时守鹤没来由恼怒,“这吃了你病能好得快就有鬼了。”

独宜正在想他疯癫地跑来做什么,她觉得这饭菜挺好的,还一人一碗鸡蛋羹和肉片汤呢,不够还能再加呢!

时守鹤抢了独宜吃食,拽住她出去,对着里面两个丫鬟说:“去找汤嬷嬷,就说日后上下伙食一样,大丫鬟们吃什么,大家都一样!”

里面两个茶水丫鬟对视一眼。

还有这好事?

独宜被拽出福星苑,“公子,你是去找太太吃饭,难不成是要我跟着上桌一起了?”

后面跟着的招财、穗芽都是屏住呼吸。

“你抢了我的饭,是让我跟着你去了太太院子,回来再吃吗?”独宜看时守鹤,“我的意思是,能否回去说一声,给我把饭留着。”

时守鹤只是说:“你父母在天上,瞧着你跟着我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怕是要急得打转。”

他认识独宜时她的吃穿用度,在教坊司就是上等,偶尔听她说起流落在外的日子,什么馊了的馒头酸了的菜,就为了活命,他就忍不住心疼。

这可是礼部尚书的独女,正二品官员的独女,王公贵族争着抢的好姑娘!

说着爹娘,独宜被戳中心中最柔软处。

“对你自己好些,不然你爹娘会在天上流眼泪的。”时守鹤拉着她走,心中已决定晚些回去就把院子从上到下再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