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上。
随即把当年叶昭言签的卖身契合同甩在了顾临渊的身上。
“钱？她为了你把自己都卖了，她怎么可能有钱？要不然你以为那一千万的创业启动资金是那里来的？”
“你当年都那么羞辱她了，她还是为了你着想，一千万她全给你了！”
“说我不是人？顾临渊，你更是个畜生！”
陆寒生眉眼间满是愤怒的狰狞，他现在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
顾临渊颤颤巍巍的弯下了腰，双手颤抖的打开了那份合同。
叶昭言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他再也绷不住情绪，高大的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一旁的秘书从未见过自家老板情绪有过这么大的波动，急忙上前扶着。
“叶昭言的家属呢？签个字去警局做笔录。”
工作人员冲着人群再次喊出了声。
两人这才都从悲伤中缓过神来。
争着上前，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我是！”
工作人员满脸疑惑的看向着他们，疑惑的开口。
“你们和叶昭言什么关系？”
是啊，一个前男友，一个金主，貌似他们都没有什么资格去签字。
可叶昭言是孤儿，早早的就失去了父母，在这偌大的京海，她甚至没有一个朋友。
顾临渊不敢继续回忆下去，他的眼前不断出现叶昭言的身影。
两人跟着去了警局。
看着面前盖着白布，已经被清理好的遗体，顾临渊甚至不敢抬眸望过去。
他只是走了一会儿，再次相见，便是阴阳两隔。
陆寒生控制不住的手抖，仿佛三魂丢了七魄，他抬了抬手，却僵在半空中。
他承认，第一次见到叶昭言时他确实是见色起意，
可这一刻，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早就爱上了叶昭言。
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他的心头。
喉咙里瞬间涌出一股腥甜。
陆寒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面色惨白的半跪在遗体旁边，终于崩溃痛哭起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