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很久，直到嗓子哑了，我才慢慢停下来。
我拿出小梅给我的皱巴巴纸币。
数了数，刚好够买那瓶父亲曾经提过的酒。
他说过，那是“有身份的人喝的”。
我盯着那些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明明被那样羞辱，明明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换不来他的一句肯定。
可我还是决定给他买礼物。
“真是没出息。”我自嘲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了商场。
导购员是个热情的阿姨，见我盯着那瓶酒发呆，笑着问：“小姑娘，送人的？”
我点点头。
“嗯，送我爸。”
她麻利地帮我包装好，还系了一条金色的丝带。
“真孝顺！你爸爸一定很高兴。”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高兴？
他大概只会嫌弃包装不够高档吧。
我站在家门口，手里拎着那瓶精心挑选的酒。
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疯了吗？当街那么骂闺女？！”母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愤怒，甚至有些发抖。
父亲冷哼一声。
“她大晚上跑出去，谁知道是不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她是为了给你买礼物！你知不知道她这几天回来得多晚？手上全是冻疮！”
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需要她这种丢人现眼的礼物？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把她当过女儿！”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捅进我的心脏。
我推开门，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母亲慌乱地擦了擦眼角，强挤出一个笑容：“闺女，回来啦？”
父亲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冷哼一声。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到茶几前，将手中蹭破包装的酒轻轻放下。
“放这儿了。”
父亲终于放下报纸，瞥了一眼酒瓶，眉头皱了皱，却没说话。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我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