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间里,挂满了属于温雅的当季华服。
梳妆台上,摆满了顶级品牌的护肤品和彩妆。
温雅穿着丝质睡袍,靠在巨大的丝绒床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映着她脸上复杂的神情。
她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这是陆震霆在一次醉酒后,半是敷衍半是安抚地套在她手上的,并非正式的婚戒。
她轻轻转动着戒指,冰冷的钻石硌着指腹。
目光缓缓扫过这间象征着顶级奢华与地位的卧室,每一寸空间都在无声地彰显着财富和权力。
她的指尖划过丝滑的床单,昂贵的丝绸睡袍……这些都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然而,当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梳妆台镜子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时,一种更深沉的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漫了上来,一点点吞噬着刚才的满足。
镜中的女人,珠光宝气,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华丽的空壳。
陆震霆对她……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带着疲惫的依赖。
他看她的眼神,偶尔会流露出一种透过她在看别人的恍惚。
他从不提结婚,也从不提沈曼殊什么时候回来。
这座巨大的宅邸,像一个冰冷的金丝笼,而她,似乎永远都只是那个暂时栖息在此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保姆”。
不!
她不要做替代品!
她要真正拥有这一切!
彻底地、牢牢地!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潜伏已久的毒蛇,猛地昂起了头,露出了致命的獠牙。
她的心脏因为激动而狂跳起来,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手指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光洁的脖颈——那里空荡荡的。
她猛地想起,半年前,冰冷池水中指尖那惊心动魄的、坚硬冰冷的触感……那只翡翠凤凰!
价值连城!
独一无二!
象征着陆家女主人的身份!
沈曼殊的……不!
现在,应该是她的了!
温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中燃烧起一种近乎疯狂的贪婪和孤注一掷的决心。
只要拥有它,卖掉它……她将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巨额财富!
她将彻底摆脱“保姆”、“替代品”的阴影!
她将真正成为人上人!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