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
眼前他那张因极度渴求而扭曲的灰败面孔，骤然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浑浊的湖水！
是疯狂灌入车厢的死亡之水！
是那些在冰冷洪流中挣扎的乘客的脸！
湿漉漉的，惨白的，因缺氧而发青发紫，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然而，在那些濒死的瞳孔深处，在那被灭顶之灾凝固的最后一瞬，除了对死亡的恐惧，我还看到了别的东西！
一种极其熟悉的、冰冷的、攫取的光芒！
就像……就像此刻泥墙下方，阴影里那对小小的兄妹死死盯着我的眼神！
就像刚才他抓着我手腕时，眼底那不顾一切焚烧的幽火！
**一模一样！
**冰冷的寒意，比湖水更甚百倍，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所有的挣扎都僵住了。
手腕上冰冷的钳制，他粗重痛苦的喘息声，阴影里那两双灼热的小小眼睛，还有记忆中那些溺毙者眼中最后闪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所有的线索，在极致的震惊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砸在一起，拼凑出一个无法想象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真相！
“你……” 我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那些人……湖里……他们……是……”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大脑，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俯视着我的脸，在昏暗中微微一顿。
那双燃烧着幽火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光芒——像被猝然揭穿的狼狈，又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野兽般的坦率。
他没有否认。
只是更紧地、不容抗拒地攥住我的手腕，将它拖向他干裂的、微微张开的嘴唇。
冰冷的鼻息拂过我的皮肤---他俯视着我的脸，在昏暗中微微一顿。
那双燃烧着幽火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光芒——像被猝然揭穿的狼狈，又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野兽般的坦率。
他没有否认。
只是更紧地、不容抗拒地攥住我的手腕，冰得我骨头缝都在呻吟，将它拖向他干裂的、微微张开的嘴唇。
冰冷的鼻息拂过我的皮肤，带着一种非人的寒意。
“不！
等等！”
我猛地回过神来，不是因为恐惧他，而是这突如其来的、超出常理的索求和手腕上那蚀骨的冰冷带来的强烈不适。
我用力往回抽手，身体本能地向后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