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扑通跪下了:“爸!
我错了!
您救救我们吧!
现在全网都在骂,我们工作也没了……”张丽也爬过来抱住我的腿:“爸!
我们以后一定孝顺您!
您让电视台发个澄清吧!”
我慢慢抽回腿,从兜里掏出老年机。
他们俩眼巴巴地盯着我,像等着法官宣判的犯人。
手机突然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李大富先生吗?”
一个严肃的男声,“这里是中级人民法院。
您名下的两千万资金已被冻结,因涉及您儿子李强利用您身份证办理的网络贷款纠纷案……”我开的是免提。
李强的脸唰地白了。
张丽猛地扭头瞪他:“你拿爸身份证借网贷了?!”
李强结结巴巴地说:“就、就上次换车……征信不过……我就……”我平静地挂掉电话,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突然笑了:“你们猜,我为什么急着把钱都捐了?”
张丽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砸李强。
李强抱头鼠窜,两人在客厅里追打起来。
小杰紧紧攥着我的手:“爷爷,我们回乡下去吧。”
我摸摸他的头:“好,明天就回。”
转身进屋收拾行李时,我听见张丽在客厅歇斯底里地喊:“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窗外,不知谁家的电视正放着晚间新闻:“我省著名慈善家李大富先生今日再捐五百万,累计捐款已达五千五百万……”(第五章完)6 回村天还没亮,我就带着小杰悄悄离开了儿子家。
临走前,我把那张还剩两千多万的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底下压了张字条:“密码是小杰生日。”
小杰背着书包,一手抱着他的图画本,一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电梯里,他仰着脸问我:“爷爷,爸爸妈妈会来找我们吗?”
我摸摸他的头:“可能吧。”
长途汽车摇摇晃晃开了三个小时,小杰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窗外的楼房渐渐变成田野,我胸口那股闷气也一点点散开了。
刚到村口,就看见老刘带着一帮人敲锣打鼓地等着。
大红横幅拉得老长:“热烈欢迎慈善家李大富回村!”
小杰被锣鼓声惊醒,瞪大眼睛:“爷爷,他们是来接你的吗?”
我尴尬得脚趾抠地:“老刘!
你这是干啥!”
村长小跑过来,一把接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