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这一步,您有什么想说的?”
我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一张张兴奋的脸,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的喧嚣,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车门关上,世界清净了。
06时序入狱后,公司内部并未出现想象中的动荡,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明。
我召开了时序宣判后的第一次全员高层会议。
“关于城南那个项目,时总之前跟进得很好,我觉得还是……”王董清了清嗓子,他是时序一手提拔起来的,此刻还想挣扎一下。
我没说话,只让助理将一份文件投到大屏幕上。
是王董上个季度的差旅报销单,抬头写着“客户洽谈”,地点却是一家温泉会所,报销金额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后面附着的消费明细里,赫然有两项“金牌技师足底按摩”。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王董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郑总,这……这是个误会……王董误会了。”
我打断他,“我只是想说,公司财务制度需要更规范化,以后所有项目支出,必须由我和新任的财务总监共同签字。
至于城南项目,我已经派了新的负责人。”
我看向市场部新提拔上来的总监,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小张,你来说说你的方案。”
年轻人站起来,侃侃而谈,思路清晰,数据详实。
王董坐在那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会议结束时,他主动留下来,在我办公室门口站了很久,最后递交了股权转让申请。
我用半个月的时间,清理了所有依附于时序的旧枝烂叶。
公司上下,焕然一新。
李总的B轮融资也很快敲定,他甚至还多拉来两个实力雄厚的资方,公司估值翻了三倍。
庆功宴上,李总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我就说我眼光毒,只投人,不投项目。
郑总,你比时序,格局大太多了。”
我笑了笑,和他碰杯:“李总过奖,我们合作共赢。”
觥筹交错间,我的手机亮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信息:曲悠在狱中表现不佳,多次违纪,申请减刑被驳回。
我放下酒杯,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快得像一阵风。
时序出狱那天,天气很好。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