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
然后,他抬起头,用手语比划着:“先去洗澡吧,别着凉。”
沈南音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解释也好,道歉也罢,可最终只化作一声含糊的“嗯”。
她踢掉湿透的高跟鞋,换上拖鞋,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沈南音闭上眼睛,仰起头,任由水流覆盖脸庞,试图洗去周叙言留下的古龙水味,洗去车库里的暧昧压迫,洗去许诺那双平静到让她心碎的眼睛。
可心头的沉重和冰冷,却怎么也冲不走。
她以为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只是为了追求片刻的刺激,只要不迈出那一步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是刚刚被许诺看到那一幕,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恐慌。
那个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深爱着许诺,她不能冒任何一丝失去他的风险。
沈南音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身体微微发抖。
许诺的沉默是无声的审判,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煎熬。
她用力搓洗着手腕上被周叙言碰触过的地方,仿佛要搓掉一层皮,直到皮肤泛红刺痛才停下。
许久,沈南音才擦干身体,换上干爽的家居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才推开了浴室的门。
温暖的灯光下,许诺已经将晚餐摆好。
简单的三菜一汤,冒着袅袅热气,是一贯的用心。
看到沈南音出来,他抬起头,示意她坐下吃饭。
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往日餐桌上她絮絮叨叨的分享和他用手语配合的回应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南音味同嚼蜡,每一口食物都难以下咽。
她偷偷抬眼看向许诺。
他正低着头,专注地吃着饭,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硬,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害怕。
他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不生气?
哪怕他用手机打出一个问号,或者流露出一点点受伤的眼神,她或许都能找到开口的契机,哪怕只是苍白地再解释一遍。
可他没有。
他只是沉默地为她撑伞,递拖鞋,准备晚餐,跟往常一样。
晚餐在沉默中结束。
沈南音试图帮忙收拾碗筷,却被许诺轻轻按住了手。
他用手语比划:“我来。”
目送他端着碗碟走向厨房。
沈南音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屏幕亮起又熄灭。
最终,她还是点开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