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你们只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我小题大做,觉得我‘不懂事’,让我‘以大局为重’,让我为了别人的前途,牺牲我自己!”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他们的痛处。
因为就在不久前,穆晨歌的父母,和班长华延的父母,已经轮番给我家打来了电话。
他们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是在电话里对我父母哭诉,说他们的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是“被猪油蒙了心”,而我,却“心机深沉”、“手段狠毒”,为了报复,不惜毁掉同学的一生。
而我的父母,显然是信了。
“晨歌那孩子多好啊,对你那么好,她怎么会害你呢?”
我妈哭着说,“肯定是华延那个孩子带坏了她!
你跟她处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能念点旧情,给她一个机会呢?”
“还有华延,他爸爸是教育局的领导,他妈妈是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多好的家庭啊!
你把他得罪了,以后还想不想在咱们这个城市混了?”
父亲痛心疾首。
我听着这些荒谬绝伦的话,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寒。
在他们眼里,事实的真相不重要,我的委屈和危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面子,是所谓的人情世故,是不得罪“有背景”的人。
他们不责怪那些真正作恶的人,反而来怪我这个受害者,太狠,太绝,不懂得圆滑和妥协。
前世,我摔断了腿,他们也是这样。
他们一边心疼我的医药费,一边责怪我“脾气太冲”,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害得他们要去给穆晨歌家赔礼道歉,修复关系。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变过。
原来,在他们心中,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疲惫涌上心头。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称之为“父母”的陌生人,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累了。
我不想再争辩了。
“说完了吗?”
我平静地问。
我的平静,让他们都愣住了。
“说完,我就走了。”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你……你要去哪儿?”
我妈慌了。
“一个你们找不到,也不会再给你们丢脸的地方。”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将几件衣服和重要的证件塞进书包。
“反了!
你真是反了!”
父亲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