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讨好的媚态。
、此时,她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礼服,局促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客人的挑选。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秒。
她也认出了我。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羞耻和不敢置信。
客户是个眼尖的,他注意到了我们之间的异样,暧昧地笑道:“哟,方总,认识啊?
老相好?”
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穆晨歌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
客户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便大笑着对穆晨-歌说:“行啊你,既然是方总的旧识,那就你了!
过来,好好伺候方总!”
穆晨歌的身体僵硬地挪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包厢里喧闹依旧,但我们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安静得可怕。
“方明……我……”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我,眼眶瞬间就红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你陪酒的钱。”
我平静地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情分了。”
她看着那沓钱,整个人都愣住了,眼泪也忘了流。
我站起身,对一旁的客户说:“王总,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单我已经买了,您玩得尽兴。”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在我身后,传来了穆晨歌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走出KTV,我站在深夜的街头,点了一支烟。
我本以为,再次见到她,我心中会掀起滔天巨浪,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没有。
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过得好与不好,与我何干?
她沦落至此,不过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就在我准备打车离开时,一个阴沉的身影,从街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华延。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夹克,头发油腻,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一股颓废和怨毒的气息。
几年牢狱,早已磨平了他所有的意气风发,只剩下对现实的无能狂怒。
“方明。”
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你很得意吧?
看着我们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