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生辰那天,王爷给了我一份大礼。
一纸休书。
大红洒金的纸笺,被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夹着,轻飘飘地丢在我面前。
墨迹淋漓,写着“无所出,且喑哑,有损天家体面,不堪为宁王正妃”。
落款处,是他龙飞凤舞的名字——萧景珩。
还盖着鲜红的宁王印鉴。
屋子里很静,只有炭盆里银霜炭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我垂着眼,看着地上那张纸。
休书。
他休了我。
因为我不能说话,也生不出孩子。
我的贴身丫鬟春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几步,死死抱住萧景珩的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爷!
王爷开恩啊!
王妃她…她不是故意不能生的!
太医说过,是当年那场大火伤了根本…”她哭得撕心裂肺:“王爷!
求您看在王妃为您挡过毒箭,差点没命的份上…求您别休了王妃…”萧景珩眉头都没动一下,脚尖微微一抬,春桃就被一股巧劲掀开,撞在旁边的桌角上,发出一声痛呼。
“聒噪。”
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挡箭是她自愿,本王从未求她。
至于那场火…”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蒙尘的、碍眼的旧物。
“沈听雪,你自己清楚,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缩。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狠狠地拧了一把。
那场火…那场几乎把我烧成焦炭,也烧哑了我的喉咙的大火。
是为了救他书房里那幅价值连城的《千里江山图》。
只因他醉酒时曾对我提过一句,那是他母妃的遗物,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大火烧起来时,他不在府中。
我冲进去,只来得及抢出那幅画,自己却被掉落的梁柱砸中,吸入了太多浓烟。
醒来后,世界就彻底安静了。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烧红的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太医摇头,说是伤了根本,不仅哑了,子嗣…也极是艰难。
那幅画,后来被他仔细收起,再没挂出来过。
他此刻提起,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活该?
还是…在暗示什么?
我抬起头,努力想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一丝波动也无。
“王爷,”一个娇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环佩叮当。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