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推演的结果,也是我能力的真实体现。
说完,我立刻垂下头,重新变回那个“只是尽力而为”的沈昭仪。
萧承煜沉默片刻。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或质疑时,他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端皇后生前,最不喜朝中何弊?”
我的心猛地一跳!
指尖再次深深掐进掌心!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试探我对姐姐的了解?
姐姐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眼前,她蹙眉谈论朝政时的忧心,她批注《谏言录》时的专注……我强压下翻涌的思念和悲愤,迎上他的目光,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带着对“先皇后”应有的恭敬:“姐姐…端皇后曾言,贪墨如附骨之疽,侵蚀国本。
然其最恨者,乃是结党营私,蒙蔽圣听,”我顿了顿,“使忠良含冤,令陛下…耳目闭塞。”
“耳目闭塞”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这是姐姐的原话,是她对朝堂最深的忧虑,也是她对萧承煜最隐晦的规劝。
此刻由我说出,既是真实,也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萧承煜的眼神骤然深邃如渊。
他盯着我,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要将我平静的表象彻底撕碎,挖出深埋其下的所有秘密。
无形的压力让我几乎窒息,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住,伪装即将崩裂的刹那,他却移开了视线,重新拿起一份奏折,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
“研磨。”
他淡淡吩咐,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我暗暗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的对视,我仿佛在深渊边缘走了一遭。
伴君如伴虎,步步惊心,这御书房,分明是另一个更凶险、更致命的棋局。
他召我伴读,绝非一时兴起,他似乎在用这些朝堂难题和关于姐姐的问题,对我进行一场严苛的评估与打磨?
这日午后,御书房内气氛难得有了一丝微妙的平和。
一份关于运河漕运改道的棘手难题,牵扯到沿途州府、河道衙门、漕帮势力乃至国库开支,各方利益盘根错节,奏折上吵得不可开交。
萧承煜将难题丢给我,自己则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我沉下心来,全身心投入其中。
案上堆着相关的河工图、历年漕运记录、沿途州府税赋账册。
我的目光在纷繁的信息中快速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