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的录音笔沉甸甸的,DV机在胸前内袋里硌着肋骨。
一丝冰冷的、只有我自己能察觉的笑意,缓缓爬上我的嘴角。
鱼饵,已经抛下。
陷阱,正在无声铺设。
接下来,只需要耐心地等待。
等待那张名为“贪婪”和“恶毒”的网,被她们自己,一丝一缕地织得更紧、更密。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默剧,按着前世的剧本,一丝不苟地重演。
苏晚晚和李晓雅的“吩咐”,如同雪片般飞来。
“林默,晚晚姐下午有讲座,你替她去签个到,位置发你了。”
“林默,雅姐想吃校外那家网红店的泡芙,限你半小时内买回来!”
“林默,晚晚姐学生会的报告,今晚十二点前要交,你帮忙润色一下,哦不,重写一份吧。
她那份太烂了。”
“林默,我手机欠费了,先转五百给我应个急,下个月还你。”
(李晓雅) “林默,我看中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发你链接了,就当是感谢你最近帮忙啦!”
(苏晚晚)每一次吩咐,无论多么无理,无论多么耗费时间和金钱,我都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完美执行。
我脸上的表情,始终维持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偶尔在她们“施舍”般给予一点口头“嘉许”时,还会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前世那种卑微的感激。
但我的口袋,从不离身。
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如同一个沉默的、贪婪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吞噬着她们每一次颐指气使的声音、每一次巧立名目的索要、每一次赤裸裸的利用。
“跑腿费?
帮忙写作业的辛苦费?
晚晚姐让你帮忙是看得起你,林默,别不识抬举!”
“啧,一个大男人,几百块钱也斤斤计较?
真够小气的!
晚晚姐说了,你这种态度,以后别想在学生会混!”
“这项链是晚晚姐喜欢才让你买的,懂不懂?
多少人想送还没机会呢!
别摆出一副死人脸!”
李晓雅尖酸刻薄、充满PUA意味的话语,被清晰无比地记录下来。
苏晚晚那看似温言软语、实则充满操控意味的“鼓励”和“期许”,也一字不漏地成为档案。
每一次转账记录,我都截图保存。
每一次代买的物品小票,我都仔细收好。
它们和那些冰冷的录音文件一起,在我手机那个加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