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话，平静到近乎残忍。
陆衍之瞳孔瞬间收缩。
他想起了我的反常。
那天我实在过于平静。
他以为，我是在以退为进，换了一种方式跟他闹，跟他要钱。
可此时他才明白，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也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话音落下，他猛然怔住。
福伯说，我给他打过无数个求救电话。
可他从没让人拒接过我的电话。
无论他多忙，只要来电显示上，是“许茉”两个字，他都一定会接起电话。
只有那天……那天的会议不方便带手机，他就交给林薇薇代为保管。
等他开完会，林薇薇告诉他，我给他打过电话，但很快就挂了，也回拨不通。
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我在跟他耍脾气。
却没想到，那通被他以为无所谓的电话，是我的最后的求救。
“把林薇薇带过来。”
陆衍之眼里酝酿着风暴不过片刻，林薇薇就被保镖拖到了他面前。
“陆总，您这是干什么？”
林薇薇脸上带着茫然和惊恐。
陆衍之扬起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薇薇摸着嘴角的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陆总，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拦过许茉的电话？”
陆衍之眼神冰冷如刀。
那些他曾经带回来，羞辱我的女人，也被他全部叫到了客厅。
陆衍之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女人。
“说说吧，你们都背着我，对许茉，做过些什么？”
那些女人不敢隐瞒。
她们把我最珍爱的画作撕碎，把我反锁在储物间。
故意打翻滚茶。
逼我像狗一样给她们玩乐。
只要我不愿意，她们就会故意跟陆衍之撒娇，让陆衍之来惩罚我。
为了许家，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
听着她们的供述，陆衍之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到鲜血淋漓。
他不敢想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你们对许茉做过什么，现在当着我的面，都在她身上复刻出来。”
陆衍之指了指跌坐在一遍的林薇薇。
林薇薇眼中瞬间聚起恐惧，只是没有人在意。
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下手更狠，她们怕不尽心，下一个受惩罚的就是他们。
然而她们谁也没逃过去。
听着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陆衍之心中没有任何解脱，反而更加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