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皎珠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顾清誉无名无分陪殿下在冷宫熬了七年。七年后,殿下终于熬成了太子。陛下寿宴,陛下说我照顾殿下七年之功,许我提一个要求。人人皆以为我会要太子妃之位。我尚未开口,殿下却说,“自奔者为妾,下贱之人,怎配未来国母之位。”我顶着众人耻笑的目光,顺从伏跪,轻笑,“殿下说得是。”我抬头,略过殿下紧蹙的眉头。一拜到底,坚定开口。“求陛下为我和淮安王赐婚。”殿中鸦雀无声,殿下捏碎酒杯,鲜血淋漓。淮安王。是殿下死去多年的同胞兄长。
《皎珠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我不顾清誉无名无分陪殿下在冷宫熬了七年。
七年后,殿下终于熬成了太子。
陛下寿宴,陛下说我照顾殿下七年之功,许我提一个要求。
人人皆以为我会要太子妃之位。
我尚未开口,殿下却说,“自奔者为妾,下贱之人,怎配未来国母之位。”
我顶着众人耻笑的目光,顺从伏跪,轻笑,“殿下说得是。”
我抬头,略过殿下紧蹙的眉头。
一拜到底,坚定开口。
“求陛下为我和淮安王赐婚。”
殿中鸦雀无声,殿下捏碎酒杯,鲜血淋漓。
淮安王。
是殿下死去多年的同胞兄长。
数九寒冬,殿外风雪肆虐,殿内却是一派灯烛长明,暖意融融。
可惜,我进不去。
我动了动麻木生疼的手脚,看向堵在门口,身披大氅,手揣暖炉的姑娘。
她是我的嫡姐季月茹,自小瞧不起我,动辄打骂。
“姐姐这是何意?”
我刚开口,嫡姐便挥了挥手,她身边的丫鬟很有眼色,立即上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在冷宫熬了好些年,我的身子早已衰败,这一巴掌,直接让我扑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
冻僵的脸此刻终于有了知觉,一片火辣辣的疼,嘴里满是腥甜。
不待我爬起来,嫡姐再次上前,嵌着硕大南珠的兔绒锦靴碾上我的手指。
“你虽是洗脚婢所生,血脉低贱,但好歹是从我相府里出来的,从前我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下,她的一字一句像刀子尖刺,将我赤裸裸的扒干净,迫不及待的向众人展示我的肮脏难堪。
经历了那么多次,我竟还会因这些话感到屈辱难堪,果真是没出息。
她脚下的力气逐渐加重,语气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嫉恨,“还是说,你仗着伺候过太子殿下几年,便自认为有所不同?”
七年前,殿下外祖被告通敌卖国,陛下震怒,抄其满门。
殿下母妃为证母家清白,悬梁自缢,殿下被送入冷宫,远在江南养病的先太子,也是殿下一母同胞的兄长,被罢黜太子之位,只称淮安王,圈禁在江南,永不得回京。
而我,不顾清誉,跟着当时还是五皇子的殿下一同进了冷宫,这一待便是七年。
七年后,殿下外祖沉冤昭雪,原是奸臣构陷,可惜为时已晚,殿下世上除了陛下再无亲人,陛下悲痛,将殿下接出冷宫,荣封太子,入主东宫,我便也跟着重见天日。
我闭了闭眼,压下回忆,咬牙想抽出被踩住的手,换来的是手上更重的力道。
我逼回眼角的泪意,终于停下挣扎,任由那只华贵的脚踩着。
权贵脚下的蝼蚁,何来尊严可谈,它带给我的,只会是更重的责罚。
我艰难的从雪地里爬起来,跪伏在地,卑微如尘埃,额头距那流光溢彩的南珠不过咫尺。
南珠珍贵,向来由藩国进贡,今年产量不好,上供的愈发少,是以更加珍稀。
陛下怜惜殿下冷宫受苦,今年的南珠悉数赐给了他。
我没见过南珠,所以送到东宫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换来殿下嗤笑一声,“南珠华贵,与你并不相配。”
如今,那华贵的南珠一颗颗镶在季月茹的鞋尖上,任她踢玩。
我垂下眼睑,敛了情绪,身子伏的更低。
这是大祁奴仆所行之礼,也是季月茹从前教我的规矩。
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奴知错,冲撞了姐姐。”
殿下来时,我在廊下跪着,风携着雪覆了我满头,身体冻得已无知觉。
季月茹说我既知自己犯了错,便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殿下绣着织金纹样的玄黑袍角停在我身侧,挡去了些许风雪。
齐临川,和我一同在冷宫待了七年的五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他冷厉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因何跪在此处?”
我刚要开口,嫡姐便向殿下迎来。
“妹妹到底是婢生子,规矩欠缺了些,冲撞我倒是无妨,只是今日陛下诞辰,冲撞了陛下恐遭责罚,我只能忍着心疼让她长长记性。”
她的眼中盈盈含泪,说的情真意切,全然一副被我欺负后仍为我着想的好姐姐模样。
“殿下,我……”我才开口,话就被殿下打断。
“不必说了。”
他语气不耐,含着警告,“阿珠,记住你的身份,若想留在东宫,就安分些。”
我按着有些刺痛的心口,还是没忍住泪。
殿下总是这样,从不愿信我一次。
我终于还是进了殿内。
殿下说陛下寿宴,让我别跪在那丢人现眼。
我的位置在殿下下首,虽然我出身低贱,声名狼藉,但好歹陪殿下在冷宫熬了许多年,那时殿下孤苦无依,若无我日夜照顾,活不到现在。
嫡姐坐在殿下另一侧,红着脸和殿下说话,殿下语气和缓,耐心回应。
我听到众人夸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相国嫡女,当朝太子,都是天皇贵胄,金尊玉贵,确实相配。
而我,洗脚婢爬床所出,娘亲难产而死,父亲视我为人生污点,将我丢在江南祖宅长大,毫无规矩可言,怨不得殿下嫌我丢人。
思绪纷飞间,我的身体逐渐滚烫,头晕目眩。
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想必是风雪中跪了许久,发热了。
我没压住喉间痒意,咳嗽起来,忙用帕子捂住嘴,却还是引来一旁交谈的众人侧目。
殿下也看过来,蹙了蹙眉,朝我走了两步,“阿珠……”季月茹看了眼殿下,身子一歪,突然倒在殿下身上。
殿下立刻转身,伸手揽住她,声音透着着急,“怎么了月茹?”
季月茹一脸虚弱的靠在殿下怀中,揉着额头,在他看不见处,她朝我挑衅的勾起嘴角。
“月茹突然感觉有些头晕,只能在殿下身上靠一靠,月茹失礼了。”
殿下匆忙将她打横抱起,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寻太医,再未回头。
我看着殿下背影,取下捂嘴的帕子,上面赫然是一片猩红。
“娘子!”
跟着我的婢子小荷惊呼。
我抬手止住她的话语,默默攥紧了沾着血的帕子,心中却是一阵轻快。
我终于快要见到他了。
我露出一抹笑,“不必告诉殿下。”
殿下带着季月茹回来后,陛下就到了。
今日是他寿辰,也是殿下出冷宫后陪他过的第一个寿辰,陛下兴致很高,拉着殿下喝了不少的酒。
酒过三巡,陛下突然感怀,“多亏了季相国家的姑娘,季,季……”我起身走到殿中,跪伏行礼,“皎珠。”
我抬头望向陛下,眼中闪过泪痕,再次开口,“陛下,我名唤皎珠。”
一旁的殿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只知道我是阿珠,唤一声,便可为他与太监争食,去太医院偷药,然后被打的奄奄一息。
再唤一声,可以为他挡下其他皇子的拳打脚踢,万般欺辱,磅礴大雨替他跪一整夜,刺骨冰湖替他泡一整日,飞来箭矢转身替他挡住。
殿下啊。
从未问过我全名为何。
我一出生就被扔在江南老宅,父亲视我为耻辱,自是不会为我取名,所有人都唤我贱胚子,只因我是我娘爬床所出,时日长了,我便也觉得自己低贱至极,不配活在世上。
直到有人告诉我,“出生由不得自己选择,父母之间的因果,皆由他们自己承担,你并无任何过错。”
那晚月光皎洁,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也洒进那人琉璃般剔透的眼眸里,目光流转间,似有春波荡漾,带来无限生机。
他眼眸微弯,轻抚我的头发,指了指月亮,温柔笑语,“你之于我,就如这皎皎月光,光华璀璨,如珠似宝。”
他抬手抹去我不知何时落了满面的泪光,将我揽进怀中,轻拍我的脊背,柔和清润的嗓音水一样流进我耳中,刻在我心里。
“今后你就唤皎珠如何。”
“如月如珠,万分珍贵。”
“咳咳。”
殿下轻咳出声,目光复杂的盯着我,我回过神,脸上一片冰凉,我迅速抬手擦过脸,垂首继续听陛下话语。
“皎珠,好名字,你于冷宫照顾太子七年,不离不弃,朕心甚慰,今日朕便许你一个承诺,只要无关国祚,要求你尽管提,朕为你做主。”
陛下话音刚落,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转头盯着我。
一国之君如此承诺,便是我此时开口要太子妃之位,陛下也是无有不应的。
季月茹用力绞着手帕,咬牙切齿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殿下也坐直了身子,看向我的目光晦涩,不停的转着手上的扳指。
这是殿下烦躁紧张时惯有的动作。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求太子妃之位,包括殿下。
我垂下眼睑,张了张嘴,“自奔者为妾,下贱之人,怎配未来国母之位。”
凛冽男声抢先开口。
是殿下,斜靠在软椅之中,语气讥讽。
本就安静的殿中更是落针可闻,众人再次齐齐盯上我,只是这次他们的目光里俱是嘲讽,季月茹更甚,昂着头洋洋得意望着我。
“皎珠,你来说。”
陛下没有理会殿下的话,只再次问我。
我顶着众人耻笑的目光,顺从伏跪,轻笑,“殿下说的是。”
语毕,我抬头,长出一口气,略过殿下紧蹙的眉头,与我对视后立即躲闪的目光。
我一拜到底,嗓音轻颤,满目希冀,坚定开口,“求陛下为我和淮安王赐婚。”
“啪!”
是殿下捏碎了手中酒盏,一双手瞬间鲜血淋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满目阴鸷。
淮安王齐临舟,大祁的先太子,殿下的同胞兄长,早已死去多年。
我是被小荷细细的啜泣声吵醒的,醒来时人已在东宫,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恍如隔世。
可我分明记得自己是在陛下寿宴上求恩典。
小荷抹了眼泪告诉我,原是我那天起了高热,求完赐婚后,便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距离陛下寿宴已经过去三日了。
听她说那日我昏迷后殿下沉默良久,忽然震怒,一脚踢开为他包扎手的医官,不顾众人阻拦一路抱着我回了东宫,手上的血染红了我半边裙摆。
我有些恍惚。
怎么可能呢,殿下会因我震怒?
往日京中贵女刁难我,他总会率先罚我,让我不要给东宫丢人。
啊,我明白了,殿下可能是怕我死在那,搅了陛下寿宴,嫌我晦气吧。
这些都不重要,我忽然有些紧张,紧紧攥住了小荷的手,眼中满是期盼,我扯着干疼的嗓子,迫不及待发问,“那,陛下同意我的请求了吗?”
小荷方要回答,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寒风顺着来人衣摆吹进来,冷的我一个激灵。
是殿下。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我床榻前,阴着脸厉喝,“滚出去!”
小荷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殿内就只剩我和殿下。
他带着满身寒意,用力掐住我的脸,我不得不仰起头,直视那张凌厉的脸,那张嘴里吐出的话也跟这面庞一样锋利。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身份低贱,自是比不得京中贵女,孤念在往日情份,允你留在东宫,你竟还肖想太子妃之位!”
“什么?”
我下意识发问。
我可能是躺太久躺糊涂了,竟有些听不懂殿下话中的意思。
听到我的话,殿下更生气了,狭长的眼睛都气得发红,掐着我脸的手猛的用力,我与殿下的脸瞬间贴近,近到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殿下眼中的嘲弄。
“还在这装傻充愣!
你不就是仗着陪了孤几年,便以未来太子妃自居,见孤不允,你竟赌气抬出了淮安王。”
“我兄长,你也配!”
说着,他甩开掐着我脸的手,我浑身无力,头直接撞在了床棱上,疼痛中,感觉有温凉热意顺着额角流下来。
殿下一顿,缓缓蹲在我面前,他掏出帕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迹,黑沉沉的眸子微眯,放缓了语调,“阿珠,你听话些,本来以你的身份,良娣也是够不着的,但是孤顾念旧情,我会给你一个侧妃的位置。”
“阿珠,父皇允你一月为期,让你细想要何赏赐,届时如何作答,你该知道的吧。”
“阿珠,莫要再胡闹了,嗯?”
殿下很忙,扔下这些警告我的话,便匆忙离去。
他大抵认为这番恩威并施足以让我继续变回那个事事顺从的阿珠。
可是。
这恩若从一开始便不是被收买者需要的。
又怎会打动人心。
殿下走后我清净了半月,这半月,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多数时间都在昏睡。
风雪飘摇中,我清晰的感知到身子的日渐衰败。
在我再一次将吃食尽数吐出来后,小荷哭着便要去求殿下为我寻太医。
我顾不得天旋地转的眩晕,急忙压下还在翻涌的吐意叫住了她。
“小荷,回来!”
“娘子!
您为何总是不让奴婢去寻殿下,您看看您这些时日都瘦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小荷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手中捧着的铜镜中映出来我苍白如纸的脸,瘦削露骨的下颌上是毫无血色的唇。
我摸了摸有些硌手的脸,接上小荷未说完的话。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
我移开视线,转而看向榻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心里软成一片。
殿下复位后我偶然撞见她被一群乞丐欺辱,眼看就要被当街扒了衣裳,那情景宛若江南幼时的自己。
我不忍,遂咬牙求殿下救她。
殿下当时只是轻飘飘睨了我一眼,任由我继续跪在摇晃的马车中。
当时只觉一阵酸楚,殿下是一国储君,管的都是朝政大事,我人微言轻,殿下怎会理会我。
没想到第二日,小荷就被殿下送来了偏院,她感激的的朝我磕头,说殿下跟前的福贵告诉她是我救了她。
自此,这姑娘便对我死心塌地。
我擦去小荷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骗,“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的身子我清楚,只是这几日脾胃弱了些,不必去劳烦殿下。”
“当真?
娘子莫要骗我。”
“当真,我怎会骗你。”
我将哭的打嗝的小荷拥进怀里,轻抚她的脊背,心中多了份忧虑。
我一心求死,可小荷不知道,若说我死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好姑娘。
又过了两日,天气放晴。
我的身体难得松快,便倚在廊下晒太阳,暖融融的日光照在身上,不由令人又生困倦。
可这难得的安宁也没能维持片刻。
季月茹第三次遣人来“请”我参加赏花宴时,我便知我不得不去了。
我养病的这段时日,殿下在陛下寿宴上所说的话传得沸沸扬扬。
京中贵女说我寡廉鲜耻,是女子中的败类。
闺阁夫人们称我下贱自奔,早该悬梁弥补过错。
未曾见过几面的父亲更是嫌我丢人败坏门风,迫不及待放话和我断绝关系。
上位者的话向来是风向标,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权贵们,恨不得一脚将我踩死以表忠心。
流言蜚语利刃一般穿透厚厚的宫墙,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深处宫墙之内尚有耳闻,可见外头抨击我的声音是多么激烈。
如今贵女们对我避之不及,季月茹却几次三番催我参晏,甚至让殿下遣身边的福贵来叫我。
我看了一眼一旁低眉顺眼等候的福贵和满眼担忧的小荷,拢了拢衣襟。
罢了。
季月茹我尚且可以推辞,殿下的话,我违逆不得。
福贵带着我轻车熟路的踏进季府,可见没少进出这个我名义上的家。
思忱间,已经到了宴客厅。
自进府此处,短短路程,我竟浑身冷汗直冒,双腿都开始打颤。
福贵可能被我难看的脸色吓到了,犹豫开口,“娘子看着不大好,要不奴才去回禀殿下?”
“不必。”
我抬手止住福贵的话,掏出帕子细细擦去额间冷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是要面对的。
我拖着疲累的身子进了门,原本言笑晏晏的宾客齐刷刷朝我看来。
她们是教养极佳的贵女,就连鄙夷的讥笑也俱掩在一张张花团锦簇的团扇之后。
她们亦是极佳的戏子,丝毫不记得殿下刚出冷宫,对我态度尚不明确时,是如何亲热讨好我的。
那一道道嫌恶的目光赤裸裸的钉在我身上,似要将我扒层皮来。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口撕扯般的痛,泪意漫上眼角。
不是因她们口中所谓的清誉,而是忽然想到,他若泉下有知,该是如何着急。
“哟,妹妹可算是来了,到底是我这做姐姐的人微言轻,三催四请都请不得妹妹露面,非得殿下身边的人去才肯赏脸。”
季月茹一身红衣,娇艳的似这府里绵延数里的梅,此刻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
“莫不是妹妹如今已居东宫,自持身份,便瞧不上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了。”
她的眼中盈盈含泪,仿佛被我这不懂事的妹妹伤透了心。
立刻就有义愤填膺的小娘子开口,“季姐姐何必因她伤怀,她不知廉耻无媒无聘赖在东宫,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倒是连累了姐姐的名声。”
“是啊是啊,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殿下瞩意姐姐,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为你种下这片梅林。”
“太子殿下对姐姐的情谊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太子妃之位非季姐姐莫属。”
一众小娘子殷切的围在季月茹跟前,眼中是已经快要溢出来的艳羡嫉妒,嘴里却还笑吟吟的恭维着。
季月茹低头娇羞一笑,声音都透着甜蜜,“诸位姐妹休要打趣我了,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喜欢红梅,哪知殿下他……”她似是羞得说不出口,寥寥几句却透出殿下对她毫不掩饰的珍视。
季月茹听够了奉承,噙着满意的笑拉住了我的手。
“好了好了,到底是东宫的人,妹妹怠慢我倒是无妨,就怕日后不知礼数为殿下丢人,这样吧,听闻妹妹雪中舞艳极,不若趁着今日雪景舞一曲,就当为在座诸位赔罪如何?”
季月茹说得情深意切,不容我辩驳,俨然一副未来太子妃的贤良大度姿态。
“是啊季娘子,听说娘子那一舞,叫诸位公子都看直了眼呢。”
开口之人语气讥讽,仿佛随意点评一个供人取乐的青楼妓子,府中舞姬。
季月茹拉着我的手急声催促,周围众人赤裸的目光好似让我再次回到了起舞那日。
只着片缕于厚厚雪褥中起舞,宫女太监并着他们的主子,嬉笑着将一团团雪球砸向我青紫的四肢,我被砸的扑倒在积雪中又不断的被拖起来。
我闭了闭眼,不愿再忆过于惨痛的画面,指甲险些将掌心抠破。
我挣开季月茹的手,她却朝我勾唇一笑,蝴蝶一样轻飘飘的跌倒在地上。
再抬头,已是泪珠滚滚,口中凄凄哀哀向我身后唤去,“殿下莫要责怪妹妹,妹妹生气也是应当,是我僭越了,妹妹伴殿下良久,哪能是我可支使的。”
一道劲风从我身旁掠过,殿下越过我,步履急切的扶起季月茹。
他拧眉看向我,满目失望,脱口而出。
“阿珠,你何时成了这番模样,如此善妒骄矜心思狠毒,你连东宫的侍妾都不是,怎敢仗着孤的名头作威作福!”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口好像有寒风呼呼倒灌,凉了个彻底。
我缘何无名无份跟着他,他最是清楚,数年相依为命,我对他虽无男女之谊,心中却也当他是半个亲人。
他如今,竟拿这话羞辱我。
他似也有些懊恼说出这番话,眼中闪过一抹歉疚,再度开口。
“阿珠,孤……孤不是……殿下,臣女方才提议也是为妹妹着想,她日后代表着东宫,总不能和众人生了嫌隙。”
季月茹给了殿下一个台阶,他如今是太子,低头的话如何说的出来,殿下遂忙不迭接了,顾不得问是何提议。
“月茹说的对,阿珠,孤希望你能和众人处好关系,就按月茹的提议来吧。”
我终是没忍住模糊了视线,隔着水雾看着他失焦的面容,我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殿下可知,她要我做何事?”
他隐约不耐的声音传来。
“阿珠,莫要让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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