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小心翼翼地穿过人行横道。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善良”剪影。
他动作轻柔,声音透过隐藏的定向拾音器清晰地传出来:“阿婆,您慢点,不急,我扶着您呢,当心台阶……”苏晚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弧度冰冷,没有丝毫暖意。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在冰凉的平板屏幕上轻轻一点,精准地放大陈默的脸部特写。
那双眼睛,在阳光和“善举”的加持下,本该显得真诚而温暖,但在苏晚的注视下,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快速掠过的、下意识寻找镜头的飘忽。
他扶老人的角度,恰好将他最英俊的侧脸和那象征性的“善举”,完美地呈现在街角那个闪烁着红点的治安监控摄像头之下。
“啧。”
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从苏晚唇间逸出,像一片羽毛落在寂静的湖面,却足以惊破所有的虚伪幻象,“表演型人格,连监控角度都计算得这么精准。”
她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洞穿一切后近乎残忍的了然。
那眼神,如同高踞云端的神祇,俯瞰着凡尘蝼蚁精心编排的拙劣戏码。
她指尖优雅地划过屏幕,将陈默那张努力维持温良的脸定格、放大,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拆穿的赝品。
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着她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奢华公寓的宁静被一阵急促而委屈的抽泣声打破。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开始闪烁,像打翻的珠宝匣子,流光溢彩,却无法照亮门厅处那个蜷缩的身影。
林小雨几乎是撞开门扑进来的,像一只受惊过度、急于寻求庇护的小鹿。
她甚至没顾上换鞋,那双昂贵的限量版运动鞋胡乱地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她一头扎进苏晚的怀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苏晚胸前丝质的家居服。
“晚晚姐……” 林小雨的声音被哽咽切割得支离破碎,肩膀剧烈地颤抖着,“陈默……陈默他……他今天……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只是死死抱着苏晚的腰,仿佛那是狂风巨浪中唯一的浮木。
苏晚稳稳地站着,承受着小雨的重量和汹涌的悲伤。
她的手臂自然地环住怀中颤抖的女孩,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抚慰节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