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皮肤,直抵骨髓。
枪管!
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全身的肌肉在那一刹那绷紧如铁,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死的窒息感。
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而颤抖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垂死的风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没有声音。
没有动作。
只有那根象征着绝对死亡的冰冷金属,如同毒牙般死死钉在我的后腰,纹丝不动。
持枪者如同一个完美的幽灵,连呼吸声都隐匿在绝对的黑暗里。
“谁?”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在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和微弱。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喉咙。
没有回答。
只有沉默。
令人发疯的沉默。
是那个“我”?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
还是……“他们”?
王先生口中的“他们”?
记忆管理局?
那个操控着一切、能随意抹除他人生的无形黑手?
大脑在极致的恐惧下反而被逼出一丝异样的清明。
抵在后腰的枪管…位置…高度…角度…一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猛地撞入脑海:这持枪的姿势……这无声的压迫感……竟然带着一种该死的熟悉感!
像是我在无数次模拟训练中,无数次面对危险时下意识会采取的……标准战术站位?!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甚至比冰冷的枪口本身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难道在恐惧自己的本能?!
“你想怎样?”
我再次开口,试图稳住声音里的颤抖,同时身体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侧面挪动了半分。
试图寻找哪怕一丝可以反击或闪避的空间。
后腰的枪管立刻如同跗骨之蛆般精准地跟随着移动,压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重了一分,带着警告的意味。
对方完全洞悉我的意图!
黑暗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从身后弥漫开来,几乎要将我的血液彻底冻结。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搏一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我几乎要凭着本能拼死一搏的瞬间——“哔…哔…哔…”电梯内部的操作面板上,几个微小的指示灯突然闪烁起极其微弱的绿光!
不是照明恢复,而是独立应急通讯系统启动了!
这微光如同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