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有福气,是我们苏家的开心果、小福星!
念念能回来,也是依依带来的福气……”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豪和得意,仿佛找回我这个亲生女儿,完全是沾了苏依依这个“福星”的光彩。
宾客们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掌声热烈而敷衍。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光彩照人的苏依依身上,充满了欣赏、赞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至于那个即将被“认领”回来的、据说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亲生女儿?
大多数人只是抱着看新鲜、看热闹的心态,目光偶尔扫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带着好奇和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
“苏董好福气啊!
依依小姐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是啊,这翡翠衬得依依小姐气色真好,贵气逼人!”
“依依小姐生日快乐!
苏家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恭维声此起彼伏,围绕着苏依依和苏宏远夫妇。
林秀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搂着苏依依的手臂又紧了紧,仿佛搂着一件稀世珍宝。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轻微的骚动从楼梯口传来。
那骚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起初只是几道好奇目光的偏移,伴随着几声压低的“咦?”
,随即像涟漪般迅速扩散开去。
交谈声、恭维声、音乐声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宴会厅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诡异的静默间隙。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转向了那个方向。
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上,站着一个穿着崭新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那裙子是昂贵的面料,精致的剪裁,但穿在她过分单薄的身体上,显得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她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蜡黄,带着大病初愈般的憔悴,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挽起,别着那枚廉价的水晶发卡。
她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被狂风骤雨蹂躏过却倔强不肯倒下的瘦弱小树。
但最摄人的,是她那双眼睛。
不再是照片里那种怯懦茫然,也不是刚被接回来时的空洞麻木。
那双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冰冷的火焰,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一种让所有对上视线的人都不由自主心头一悸的东西——那是浓烈到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