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的男孩跑过来,故意用力推了墨染一把,想把他从窗台上推下去。
墨染的身体只是微微晃了一下,手指却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几乎要掐进冰冷的窗棂木头里。
他慢慢转过头,那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推搡他的男孩脸上。
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一丝孩童应有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男孩被他看得莫名发毛,强装出来的凶悍瞬间泄了气,讪讪地收回手,色厉内荏地嘟囔了一句“怪胎”,便跑开了。
墨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窗外。
推搡的力道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知道自己不同。
别的孩子会因为一个玩具、一块甜糕哭闹或欢笑。
他不会。
他身体里似乎缺少了那些东西。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冷,感知到饿,感知到身体的虚弱和疲惫,但更深层的东西——温暖、喜悦、悲伤……那些被执事和修女嬷嬷们称为“感情”的东西,像是被一堵厚厚的、冰冷的墙隔绝在了外面。
只有身体深处,偶尔会传来一阵细密的、如同针扎般的锐痛,提醒着他某种与生俱来的、蛰伏的东西。
那东西,冰冷,坚硬,带着渴望。
几天后,分殿后院那间空旷、带着霉味的大石屋里,挤满了六岁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期待和低低的交谈声。
武魂觉醒仪式正在进行。
负责觉醒的是一位名叫素云涛的年轻执事,二十多岁,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利落。
他面前悬浮着六块黑色的觉醒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个又一个孩子走上前,伸出手,在魂力的引导下,或惊喜或失望地召唤出自己的武魂。
“镰刀,无魂力。
下一个。”
“蓝银草,无魂力。
下一个。”
“锄头,无魂力。
下一个。”
失望的叹息和抽泣声不时响起。
轮到墨染。
他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
他沉默地走上前,站到六块黑色石头中央。
素云涛看了他一眼,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弃婴印象并不深。
他机械地抬手,释放出柔和的魂力,注入那六块觉醒石。
金色的光芒瞬间亮起,形成一个光罩将墨染笼罩其中。
墨染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庞大的、冰冷刺骨的洪流,毫无预兆地从他身体最深处爆发出来!
那股洪流并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