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里提取干细胞,在牙龈上注射一针,新牙就跟春笋似的往外冒,连根带座,都是原装配置。
三个月就长出牙来!”
“那岂不更好?
她是我儿媳妇哟,不该高兴吗?”
“妈!
那样的话,我们仓库巨大的存货,会没人要的,还有德国公司签好的提货合同,光是违的金,卖了公司都赔不起!”
“够了!”
母亲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嘶喊。
她猛地站起身,身体摇摇欲坠,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又指向门外。
眼神涣散,充满极致的痛苦和恐惧,“都是……都是报应!
远山的债……苏家的债……躲不掉的……都躲不掉的……你们男人,怎么这么,蠢…狭窄……”她语无伦次念叨着,突然眼睛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
“妈——!”
我惊恐尖叫,连滚带爬扑过去。
都怪那可恨的苏薇!
我那可怜的双亲啊!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夜空。
母亲急性心梗,被送进ICU抢救。
医院走廊惨白灯光下,我靠在冰冷墙壁,后脑勺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心里伤口更深更冷。
苏薇…技术…报应…苏家的债……新技术…混乱思绪中,红木盒子里的东西,那个装着干涸血样的小玻璃管,父亲遗言里,那句“代价太大!
国栋的心血!
不能卖!”
,如同鬼魅一般闪现。
一个冰冷清晰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点燃的引线,在我绝望的脑海中,蔓延燃烧:苏薇的技术核心,是血液里的“干细胞~生命源液”。
苏薇的血液,就是钥匙。
父亲的公司,就是被她的技术摧毁的。
那么……毁掉她!
用她的技术!
用她的血!
可是,可是,她又是那么地爱我…为什么偏偏是她!
深夜,医院ICU外走廊空荡死寂。
母亲暂时脱离了危险,在ICU观察。
我靠在墙上,手机屏幕的幽光的,照亮我冰冷的脸。
点开苏薇朋友圈。
她设置了三天可见。
最新一条,定位在中科院生物材料院:又熬过一关,离最终目标又近一步!
加油!
呸!
愚蠢的自信!
我心中升起的是一股厌恶。
我切换界面,打开加密通讯软件,联系ID:影子。
他是父亲公司以前,处理“灰色渠道”的中间人。
目标:中科院生物材料院A区,苏薇课题组。
取一份苏薇她本人的血液样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