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甜腻香气和暗涌敌意,只留下一片清冷的空旷。
就在这时,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七座商务车,如同夜色中游弋的鲨鱼,悄无声息地滑停在他身侧。
轮胎碾过路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噪音。
车门拉开一条缝,里面没有灯光泻出,只探出一个脑袋,一个剃着干练圆寸的青年,脸庞线条硬朗,左边眼角到太阳穴的地方趴着一条蜈蚣似的狰狞旧疤,眼神如同淬炼过千百次的精钢,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锐利得惊人。
“楚哥!”
青年压低声音,带着一股战场上滚打出来的利落和凶悍气,“这边!”
楚风没说话,只是几步上前,拉开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机油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后座还坐着两个同样沉默、身形彪悍的男人,目光警觉地扫过窗外。
车门关上的瞬间,圆寸青年疤狼已经麻利地挂挡起步。
车子平稳而迅捷地驶离春华楼的灯光辐射范围,迅速汇入主干道滚滚的车流,如一滴墨汁融入大海。
楚风靠在后排座椅上,窗外城市斑斓的光影流水般从他脸侧掠过。
刚才的喧嚣、林清雪捏碎花瓶的手指、林震岳的咆哮,仿佛被车速远远甩开。
“那边有点急。”
疤狼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凝重,“十八场了,‘狂犀’那疯子刚撕碎了他的第十八个对手。
肋骨断了好几根的那个。
庄家今晚要把盘口吸干,压着赔率不松口。
后面还有一场硬骨头,怕是要出人命填窟窿。
黑蟒问您……”疤狼顿了顿,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瞟了楚风一眼,“能不能过去,压一下场面?
价格随您开。”
楚风的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牌,上面变幻着巨大的拳套广告。
他眼皮都没抬,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车内恢复了沉默,只有引擎低沉有力的嗡鸣。
疤狼不再多话,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车流稀疏许多的岔道,速度陡然提升,朝着云海市更深邃、更不为人知的暗处驶去。
目的地——“修罗场”。
地下二层。
这里的空气是粘稠的,压缩的。
厚重的、特意做了吸音处理的金属门隔绝了上层俱乐部隐约的音乐和人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喧嚣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