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股邪气压一压。
不然再这么滚雪球下去,我们这些小的也吃不消。”
他的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焦虑。
今晚的盘口显然已经失控,需要一剂猛药。
楚风的视线从被抬下去的血肉模糊的失败者身上收回,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或推辞:“行。
跟黑蟒说,价钱按惯例翻倍。”
他没有说原因,但铁手和疤狼都明白。
楚风缺钱,很缺。
那笔三倍的“惯例”费用,对他有着不言而喻的分量。
铁手眼中掠过一丝了然,毫不含糊地点头:“明白!
黑蟒老板说了,只要您出手,一切好谈!
钱马上到账!”
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楚风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将身上那件深蓝色、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褂子脱了下来,随意地搭在旁边锈迹斑斑的管道接口上,露出里面一件同样老旧但洗得很干净、肩肘处有磨薄痕迹的灰色汗衫。
布料下的肩背线条流畅,没有特别夸张的鼓胀,却透着一股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形成的匀称与坚韧。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和品评声,明显是针对他而来。
“啧啧,快看!
有新人要‘登基’了!”
“就这?
排骨顶个球用!
怕不是上去喂犀牛的?”
“喂犀牛?
太抬举他了!
我看连第一拳都扛不住就得断气!
赌外围的赶紧押狂犀二十秒内KO!
包赚不赔!”
“这身板,给狂犀热身都不够塞牙缝啊!
妈的,一会儿血别溅我身上!”
嘲讽、幸灾乐祸、还有赌徒们急于宣泄的躁动,如同污水般泼过来。
疤狼眼神一厉,像盯上猎物的狼。
楚风却恍若未闻,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如同被重压的楠竹将要迸裂前的细微声响。
“选手通道准备!
下一场——‘狂犀’……”主持人夸张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再次响起。
楚风没听后面的话。
他已经转过身,没有丝毫热身的意思,大步朝着通往那惨白死亡囚笼的铁笼入口走去。
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与周围狂躁格格不入的平静。
沉重的铁栅栏门在他面前拉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那惨白的聚光灯和更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将他包围。
巨大的喧嚣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要将他撕碎。
站在入口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