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这声响如同投入炸药桶的火星。
轰!!!
下一瞬,积蓄的巨大情绪猛然引爆!
“我的妈呀——!!!”
“操!
我眼睛出毛病了?!”
“断了?!
犀牛的腿……那条胳膊……怎么可能?!”
“假的!
一定是假的!
演给谁看啊?!”
“三秒!
就他妈的三秒!
老子全部身家啊!!”
这是输红了眼的咆哮。
“那个……那小子什么来路?
一招都没出全,就把狂犀拆了?!”
这是带着颤音的不敢置信。
无数嘶喊惊呼混合着倒抽冷气的声音掀翻了穹顶,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冲垮这座地下堡垒!
有人狂喜乱舞,有人面如死灰瘫坐,更多的是无数道如同实质探照灯般的视线,紧紧锁定铁笼中那个灰色的身影——好奇、惊骇、狂喜、贪婪、忌惮……楚风站在惨白的灯光中心,成为所有癫狂风暴的中心点。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笼内浓烈的血腥味、汗味和铁锈味涌入肺部,带着一种熟悉的、近乎病态的灼热感。
右腿根部隐隐作痛的旧伤和左膝刚才顶撞时留下的滞涩麻木,还有之前硬接狂犀那一拳时左臂经络的细微刺痛,像隐藏在胜利勋章下的细密针脚,无声地提醒着他肉体的沉重代价。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目光掠过擂台周围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助理裁判和医疗人员,扫过那个在地上蜷缩成巨大痛苦肉球的、不断发出低沉呜咽的失败者。
铁笼的门被拉开一条缝,楚风弯腰走了出去,重新回到喧嚣却带着隔膜的场边。
汗水浸透了他的灰色汗衫,勾勒出匀称但绝不夸张的背部轮廓。
每走一步,左膝那点麻木仿佛扩散了一丝。
“楚哥!”
疤狼大步迎上,眼神里除了沸腾的激动,更有一份不加掩饰的尊崇。
他将那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递了过来。
铁手也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飞快道:“楚哥!
钱已经转过去了!
三倍,一分不少!”
他眼底还残留着强烈的震撼,看向楚风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楚风点点头,伸手接过褂子穿上,冰凉的布料稍微驱散了皮肤上残留的热意。
他扯了下衣襟,动作自然地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
指尖在口袋内衬布上捻了捻,清晰地感受到一块极其细小的硬物。
那是他进入修罗场前,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