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蠢不蠢,每次他都被娘揍的嗷嗷直叫,却愣是没把我供出来一次。”
说起这段,她眼里闪着光,笑的情真意切。
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能给她回应,又继续说道:“只是知书达理又有何用?”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娘操劳一生,最后还不是让薛姨娘占了便宜。
若不是为了娘的嫁妆,爹怕是早就扶正了她。”
“娘走后,怨恨娘占了正妻之位的薛姨娘,变着法子磋磨我和小弟。”
“你知道嘛,小猫咪,罚抄经书,是她最常用的手段。
不留痕迹,传出去还显得她对我十分用心。”
她顿了顿,左右手同时加快了速度,“可笑的是当初在家中被她折磨出来的本事,这双手同时抄写的能耐,今日倒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烛火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我看着她伏案疾书的侧影,那个在后宅护着幼弟,艰难求存的少女形象逐渐与眼前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又是一个深夜,赶在天亮之前,萧瑜抄完了全部的经书。
她得意的朝我晃了晃手中的抄写好的经书,我却依旧生着闷气,扭过头不愿理她,尾巴烦躁的拍打着地面。
“你这小猫,怎么像他一样。
他要是在这,看到我这副模样,怕是也要像你一样,气的气得跳脚,嚷嚷着要拿鞭子去抽梅妃了。”
说到他,萧瑜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情,随即又振作起来。
“好了,我得去梅妃娘娘那儿交差了。”
她快速整理好经书,简单收拾下,对着我莞尔一笑道:“你乖乖待着,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看她要离开,我立刻起来,小跑着跟上,要和她一起去。
她弯下腰,挠了挠我的下巴,轻轻开口道:“乖,那里危险,你在这等我回来。”
原来她什么都明白,梅妃的恶意,前路的凶险,以及自己如履薄冰的处境。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懂,却对这一切毫不在乎呢?
这一次,萧瑜去了很久,直到深夜她才回来。
我不知道在梅妃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只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这一次回来,萧瑜连看我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甚至连我悄悄跳上床,舔舐着她密密麻麻全是伤口的手指,她都毫无反应。
小院的宁静,从这天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