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锐李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铁血山河:男儿当自强全局》,由网络作家“山林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淮水呜咽,少年血誓南宋德祐元年,秋。淮水南岸,昔日良田万顷的楚州地界,如今已是烽火遍地,哀鸿遍野。枯黄的野草漫过断壁残垣,偶尔可见被野狗啃噬的残破甲胄,锈迹斑斑的矛头斜插在泥地里,指向灰沉沉的天空,像是无数不甘的亡魂在无声控诉。李锐蜷缩在一处坍塌的土地庙角落,怀里紧紧搂着比他小五岁的妹妹李瑶。妹妹早已饿得没了哭声,只是用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李锐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可他身上最后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麦饼,已经在三天前分给了妹妹。“哥……饿……”李瑶的声音细若蚊蚋,小手抓着李锐破旧的衣襟。李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将妹妹搂得更紧:“瑶瑶乖,再忍忍,哥……哥去找吃的。”他不敢出去。三天前,他们的村子被一...
《铁血山河:男儿当自强全局》精彩片段
1 淮水呜咽,少年血誓南宋德祐元年,秋。
淮水南岸,昔日良田万顷的楚州地界,如今已是烽火遍地,哀鸿遍野。
枯黄的野草漫过断壁残垣,偶尔可见被野狗啃噬的残破甲胄,锈迹斑斑的矛头斜插在泥地里,指向灰沉沉的天空,像是无数不甘的亡魂在无声控诉。
李锐蜷缩在一处坍塌的土地庙角落,怀里紧紧搂着比他小五岁的妹妹李瑶。
妹妹早已饿得没了哭声,只是用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李锐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可他身上最后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麦饼,已经在三天前分给了妹妹。
“哥…… 饿……” 李瑶的声音细若蚊蚋,小手抓着李锐破旧的衣襟。
李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将妹妹搂得更紧:“瑶瑶乖,再忍忍,哥…… 哥去找吃的。”
他不敢出去。
三天前,他们的村子被一股蒙古游骑劫掠,火光冲天,喊声震天。
父亲为了掩护村民转移,被一个高大的蒙古兵一刀劈倒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鲜血染红了落叶。
母亲拉着他和妹妹往芦苇荡里逃,却在乱箭中倒下,最后一口气还在叮嘱他:“带着妹妹…… 活下去……”活下去。
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刻在李锐的心里。
他才十三岁,却已经见过了人间最惨烈的景象。
尸体、火光、马蹄声、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啼哭…… 这些画面日夜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恐惧,却也让他胸中燃起一股近乎疯狂的火焰。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了望庙外。
旷野上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荒草的呜咽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更衬得这世界死寂。
蒙古人大概已经走了,他们像一群贪婪的狼,劫掠完就会奔向下一个目标。
李锐紧了紧腰间那把从死人身上捡来的锈刀,刀刃缺了好几个口,连木柄都有些松动。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也是他保护妹妹的唯一依靠。
“瑶瑶,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哥很快回来。”
李锐低声叮嘱,用枯草将妹妹稍微掩盖了一下,又把一块破布塞进她手里,“咬着,别说话。”
李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李锐深吸一口气,像一只受惊的
小兽,迅速窜出土地庙,猫着腰在断墙残垣间穿梭。
他的目标是不远处一个被烧毁的村落,或许能在废墟里找到一点吃的,或者…… 找到一些能让他活下去的东西。
他记得父亲说过,楚州是抗金的前线,后来又是抗蒙的要地,家家户户多少都会藏点粮食,或者有男人练功用的刀枪棍棒。
废墟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几只乌鸦在断梁上聒噪地叫着,见有人来,扑棱棱飞走了。
李锐强忍着恶心,在瓦砾堆里翻找。
他找到了半袋被烧焦的麦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在一个倒塌的棚子下,摸到了一根碗口粗的枣木棍子,木头坚实,握在手里很有分量。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间半塌的茅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警惕地走过去,扒开碎砖烂瓦,只见一具穿着破烂宋军军服的尸体旁,斜插着一杆长枪。
枪身虽蒙着灰尘,却隐隐透着寒光,枪头的红缨早已褪色,却依然狰狞。
这是一杆真正的军枪!
李锐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曾见过村里的猎户用猎枪,也见过路过的宋军士兵扛着枪,但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
他费力地将长枪拔出来,枪身很长,他双手握住,竟有些举不起来。
“咳咳……” 突然,尸体旁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李锐吓了一跳,握紧枣木棍,警惕地望去。
只见尸体后面,还躺着一个人,身上也穿着宋军的破烂盔甲,胸口染着大片血迹,显然受了重伤。
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嘴唇干裂,眼神却还带着一丝锐利。
“小…… 小子……” 那人声音嘶哑,“帮…… 帮我…… 把刀…… 捡起来……”李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散落着一把环首刀,刀柄上刻着模糊的花纹。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兵荒马乱,人心叵测”,但看着那人痛苦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死去的父亲,心一软,还是走过去捡起了刀,递到他面前。
那人接过刀,用尽力气握住,忽然苦笑了一下:“宋兵…… 宋兵的刀,最后还是要靠一个娃娃来捡……” 他看着李锐,“你是这附近的百姓?”
“是……” 李锐低声回答,“我
家…… 被蒙古人烧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又被怒火取代:“狗日的鞑子!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小子,你怕吗?”
李锐想起父亲倒下的样子,想起母亲咽气时的眼神,想起妹妹饥饿的小脸,心里那股火焰又燃烧起来。
他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硬:“不怕。
他们杀了我爹我娘,我要杀他们报仇!”
“好!”
那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有志气!
比那些望风而逃的官军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锐。”
“李锐……” 那人点点头,“记住这个日子,记住这些鞑子的血海深仇。
这天下,不能就这么让给他们!
男儿生于天地间,当自强,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让祖宗的基业、百姓的安宁,毁在胡虏手里!”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磅礴的力量,撞击着李锐的心灵。
李锐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见过如此眼神的人,那是一种混杂着悲愤、不甘和坚定信念的光芒。
“我…… 我想报仇,想杀鞑子,但我只是个孩子……” 李锐喃喃地说,握着长枪的手有些颤抖。
“孩子?”
那人笑了,笑容里带着血沫,“当年岳武穆从军时,也不过你这般年纪。
记住,自强者,天不弃。
拿起这杆枪,不是让你逞匹夫之勇,而是让你记住,手中有兵,心中有胆,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才能为你爹娘报仇,为天下受苦的百姓报仇!”
他说着,指了指李锐怀里的麦粒:“把吃的…… 分给我一点……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能教你本事,让你真正变强的人……”李锐看着那人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怀里的麦粒,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半,递了过去。
夕阳的余晖穿过断壁,照在少年紧握的长枪上,也照在他年轻却已刻满仇恨与决心的脸庞上。
淮水依旧呜咽,但若有若无间,似乎传来了一声少年无声的血誓:此生长大,必以长枪为笔,以热血为墨,在这破碎的山河间,写下 “自强” 二字!
2 深山藏虎,枪挑寒星李锐跟着受伤的宋军士兵,在荒山野岭中跋涉了半日。
那士兵名叫王猛,原是
驻守楚州的一名裨将,在与蒙古军的遭遇战中被流矢射中胸口,侥幸逃脱,却因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
他口中所说的 “能教本事的人”,是隐居在洪泽湖畔紫金山中的一位前朝老将。
“那老将军姓陈,名文昭,” 王猛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伤口的血迹又渗了出来,“原是岳武穆麾下的先锋,枪法出神入化,可惜…… 唉,因不肯附和秦桧奸党,被罢了兵权,从此隐居于此。”
李锐心中一惊。
岳武穆的部下!
那可是抗金的英雄!
他对陈文昭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同时也有些忐忑:“老将军…… 会收下我吗?”
“看你造化了。”
王猛苦笑,“老将军脾气古怪,从不轻易见人。
但他一生嫉恶如仇,最见不得鞑虏欺压百姓。
你这孩子,眼神里有股子狠劲,又背负血海深仇,或许…… 能入他老人家的眼。”
又走了几里路,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处,隐约可见几间茅草屋。
王猛指了指:“到了,那就是陈老将军的住处。
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自己去吧。”
李锐点点头,将王猛安顿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又找了些草药帮他敷上伤口,这才背着那杆从死人堆里捡来的长枪,忐忑地走进竹林。
茅草屋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劈柴。
他穿着粗布短打,身形消瘦,却腰板挺直,每一次挥斧,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道,仿佛不是在劈柴,而是在演练某种招式。
李锐不敢打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直到老者劈完一捆柴,才上前一步,拱手道:“晚生李锐,拜见老将军。”
老者抬起头,一双眼睛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李锐,见他虽然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手中紧紧握着那杆长枪,不由 “咦” 了一声:“你这杆枪…… 从何而来?”
“是…… 是从一位战死的宋军将士身边捡来的。”
李锐如实回答,“晚生家乡遭蒙古人劫掠,父母双亡,只带了妹妹逃生。
路遇王猛将军,他说老将军是忠勇之士,能教晚生本事,为父母报仇,为天下百姓雪恨。”
老者沉默片刻,指了指地上的柴禾:“想跟我学本事?
先把这些柴劈完,再把院子扫干净。”
李锐心中一喜,连忙答应。
他从未劈过柴,拿
起斧头还有些生疏,但一想到父母的惨死,想到蒙古人的暴行,就浑身充满了力气。
斧头一次次落下,虽然姿势笨拙,却带着一股狠劲。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手掌也磨出了血泡,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老者坐在门槛上,默默地看着,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直到夕阳西下,李锐才劈完最后一捆柴,又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累得几乎站不住脚,却依然挺直了腰板,走到老者面前。
“还能拿得动枪吗?”
老者问道。
李锐强撑着拿起长枪,虽然手臂酸痛,但握枪的手却很稳。
“好。”
老者点点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先练三个月扎马步,再谈枪法。”
就这样,李锐在紫金山住了下来。
他一边照顾王猛养伤,一边跟着陈文昭老将军学艺。
老将军对他要求极为严格,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马步,一练就是一个时辰,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接下来是练臂力、练步伐,都是最基础却也最枯燥的功夫。
李锐有时也会觉得苦,觉得累,尤其是想到躲在土地庙里的妹妹,心里就一阵发酸。
但每当他想要偷懒时,老将军那锐利的目光就会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想报仇?
想杀鞑子?”
老将军有一次冷冷地说,“靠你那点蛮力?
蒙古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悍不畏死。
你若没有扎实的根基,没有过人的武艺,上去就是送死!
不仅报不了仇,还白白丢了性命,让你妹妹怎么办?”
老将军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李锐心上。
他想起妹妹那双恐惧的眼睛,想起王猛说过的 “自强者,天不弃”,便咬紧牙关,更加刻苦地训练。
手掌的血泡破了又长,长成了厚厚的茧子;腰腹和手臂的肌肉一天天变得结实,扎马步的时间越来越长,挥枪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王猛伤好后,也留了下来,一边帮老将军打理家务,一边指点李锐一些军中的实战技巧。
他告诉李锐,光有蛮力不行,还要懂兵法,懂谋略,“战场之上,兵不厌诈,有时候,脑子比力气更重要。”
老将军也拿出一些珍藏的兵书,让李锐研读。
《孙子兵法》、《吴子》、《六韬》…… 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在李锐眼中
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白天练武艺,晚上就在油灯下苦读兵书,常常读到深夜。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里,李锐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变得魁梧结实,脸上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几分坚毅和沉稳。
那杆长枪在他手中,早已运用自如,无论是刺、挑、扫、拨,都有了几分老将军的风范。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充满恐惧和迷茫的少年,而是像枪尖一样,锐利、坚定,充满了力量。
这三年,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蒙古大汗忽必烈即位,改国号为元,大举进攻南宋。
襄阳失守,临安危急,南宋王朝摇摇欲坠。
各地义兵纷纷兴起,反抗元军的统治。
这天,老将军把李锐和王猛叫到身边,神色凝重地说:“元军已过长江,临安恐怕难保。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锐儿,你学艺已成,是时候下山了。”
李锐心中一震,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
“老将军,” 李锐跪倒在地,“多谢您三年来的教诲,锐儿没齿难忘。
但不知该往何处去?”
“去江西,” 老将军说,“文丞相在赣州起兵,号召天下义士勤王。
他是个忠臣,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去投奔他,或许能有一番作为。”
“文丞相?”
李锐知道,那是文天祥,状元出身,却投笔从戎,是如今抗元的一面大旗。
“是。”
老将军点点头,“王猛,你熟悉军务,也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王猛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老将军又从屋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李锐:“这里面是我毕生的积蓄,还有一副盔甲,你带上。
记住,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但更重要的是,记住你为什么拿起这杆枪 —— 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我汉家河山!”
“锐儿明白!”
李锐接过包裹,感觉沉甸甸的,不仅是钱财和盔甲,更是老将军的期望和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李锐告别了老将军,背上包裹,手持长枪,和王猛一起,离开了紫金山。
山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李锐回头望了一眼那几间茅草屋,眼中闪过一丝留恋,随即便坚定地转回头,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他知道,前方
的路必定充满艰险,元军的铁蹄正在践踏中原大地,南宋的半壁江山已是风雨飘摇。
但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土地庙里瑟瑟发抖的少年了。
三年的深山学艺,不仅磨练了他的筋骨,更铸就了他的意志。
他手中有枪,心中有信念,他要用这杆枪,去捍卫自己的家园,去践行 “男儿当自强” 的誓言。
山脚下,是烽火连天的乱世;山路上,是一个少年英雄的热血征程。
铁血山河,等着他去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3 义旗初举,血染征袍李锐和王猛一路南下,只见沿途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元军的暴行随处可见。
村庄被烧毁,农田被践踏,青壮年被抓走当炮灰,老弱妇孺惨遭屠戮。
每看到一幕,李锐的心中就多一分愤怒,握枪的手就更紧一分。
“鞑子真是禽兽不如!”
一次路过一个被焚毁的村庄,看到满地的尸体和被奸污后惨死的妇女,王猛忍不住破口大骂,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锐沉默不语,只是眼神更加冰冷。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家乡的惨状,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
但他记住了老将军的话,不能只凭匹夫之勇,要学会用智谋,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他们一路打听,终于在江西赣州找到了文天祥的义军大营。
此时的文天祥,刚刚散尽家财,招募义兵,队伍还不算庞大,但士气高昂,人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为保卫大宋江山流尽最后一滴血。
当李锐和王猛来到帅帐前,表明来意时,负责接待的参军见李锐虽然年轻,但气度沉稳,王猛更是一身戎装,英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参军出来,恭敬地说:“文丞相有请。”
李锐和王猛走进帅帐,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地图前沉思,他穿着一身儒衫,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和忧国忧民的情怀。
此人正是文天祥。
“末将王猛,见过文丞相!”
王猛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李锐也跟着行礼:“晚生李锐,拜见文丞相。”
文天祥转过身,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微笑着说:“两位请起。
听参军说,两位是从北方来,要加入义军,共抗元虏?”
“正是!”
王猛答道,“末将原是楚
州守军,城破后侥幸逃脱,幸得陈老将军收留。
李锐兄弟更是身负血海深仇,武艺高强,枪法娴熟,特来投奔丞相,愿为抗元大业效犬马之劳!”
文天祥点点头,又看向李锐:“哦?
李壮士擅长枪法?”
李锐上前一步,朗声道:“晚生曾随陈文昭老将军学艺三年,略通枪法。
不敢说擅长,只愿在战场上,杀尽鞑虏,为我大宋百姓报仇雪恨!”
“陈文昭老将军?”
文天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是当年岳武穆麾下的那位陈先锋?”
“正是!”
“哎呀,原来是老英雄的高徒,失敬失敬!”
文天祥连忙上前,握住李锐的手,“老将军忠勇之名,文某早有耳闻。
壮士能得老将军真传,定是栋梁之材。
我义军正缺将才,两位的到来,真是如虎添翼啊!”
李锐和王猛都有些受宠若惊。
文天祥的礼贤下士,让他们心中一暖,更加坚定了追随他的决心。
于是,李锐被任命为一名队正,带领五十名新兵,王猛则因为有作战经验,被任命为一名哨官。
加入义军后,李锐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他将老将军和王猛所教的武艺和兵法,结合义军的实际情况,耐心地传授给新兵。
这些新兵大多是农民和手工业者,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但个个都对元军恨之入骨,训练起来格外刻苦。
李锐对他们要求严格,但也以身作则,训练时和他们一起摸爬滚打,休息时则和他们谈心,了解他们的困难和想法。
很快,他就赢得了士兵们的尊敬和信任,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 “锐哥”。
<王猛则负责训练士兵的阵法和实战技巧,他把自己在正规军中的经验传授给大家,义军的战斗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然而,就在义军士气高涨之际,一个坏消息传来:元军大将张弘范率领大军,正分兵进攻江西,其中一路,直指赣州。
文天祥闻讯,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帐内气氛凝重,不少将领面有惧色。
元军势大,装备精良,而义军大多是临时招募的乌合之众,武器简陋,粮草不足,正面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
“诸位,” 文天祥环顾四周,声音沉稳而坚定,“元虏入侵,国破家亡,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唯有以死报国,方能
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天下百姓!
赣州是我们的根基,绝不能失守!
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一位偏将站起身,忧心忡忡地说:“丞相,元军势大,我军装备悬殊,硬拼不是办法。
不如…… 不如暂时避开其锋芒,保存实力,再图后计?”
“避?
往哪里避?”
另一位将领反驳道,“我们身后就是百姓,就是大宋的江山!
我们一退,元虏就会烧杀抢掠,我们还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
一时间,众将争论不休,有人主战,有人主退。
李锐一直沉默地听着,他看着地图上元军的进军路线,又想起老将军教他的兵法,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想法。
他站起身,朗声道:“丞相,末将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
文天祥眼前一亮:“李壮士请讲。”
“元军远道而来,兵锋正锐,我们确实不宜正面硬撼。”
李锐指着地图说,“但他们劳师远征,粮草补给必定困难。
而且,他们一路攻城略地,兵力必然分散。
我们可以派一支奇兵,绕到元军后方,袭击他们的粮道,断其补给。
这样一来,元军必然军心不稳,我们再趁机出击,定能事半功倍。”
“好计!”
王猛第一个叫好,“锐儿说得对,断其粮道,正是击敌要害!”
文天祥也连连点头:“此计甚妙!
李壮士,你可有把握?”
“末将愿领兵前往!”
李锐慨然应道,“末将熟悉山地地形,又有王猛将军相助,定能完成任务!”
“好!”
文天祥一拍桌子,“就依李壮士之计!
我拨给你三百精兵,由你和王猛将军率领,即刻出发,务必在三日内,找到元军的粮道,并将其烧毁!
我在这里整顿大军,等你们的好消息!”
“末将领命!”
李锐和王猛同时抱拳,声音洪亮。
当天夜里,李锐和王猛就率领三百精兵,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赣州城,绕到元军的后方。
他们翻山越岭,急行军两天两夜,终于在一个叫 “落马坡” 的地方,发现了元军的粮队。
只见长长的粮队正在山谷中缓缓行进,押送的元军约有五百人,个个盔甲鲜明,刀枪林立,警惕性很高。
“锐儿,你看怎么办?”
王猛低声问道。
李锐观察了一下地形,落马坡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
一条狭窄的小路,正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他微微一笑,附在王猛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王猛听完,连连点头:“好主意!
就这么办!”
于是,李锐将三百人分成三路:王猛带领一百人,埋伏在左侧山崖上,负责攻击元军的前部;另一名校尉带领一百人,埋伏在右侧山崖上,负责攻击元军的后部;李锐自己则带领剩下的一百人,埋伏在山谷中间,负责袭击粮队的中部,并阻止元军突围。
一切布置妥当,只等元军粮队全部进入山谷。
太阳渐渐升高,元军粮队终于全部进入了落马坡。
他们一路行军,早已疲惫不堪,放松了警惕。
“动手!”
李锐低喝一声。
随着他的命令,两侧山崖上的义军同时发难,滚石檑木如雨点般落下,砸向毫无防备的元军。
元军顿时阵脚大乱,惨叫声、马嘶声响成一片。
“杀啊!”
李锐大吼一声,手持长枪,一马当先,率领中路义军从山谷两侧的密林中冲了出来,直扑粮队的中部。
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李锐犹如猛虎下山,枪尖所指,元军纷纷落马。
他牢记老将军的教诲,枪出如龙,快准狠,每一次刺出,都带走一条性命。
“保护粮草!”
元军的领兵官见状,挥舞着大刀,试图组织抵抗。
王猛也带领左路义军冲了下来,他手持大刀,勇猛无比,所到之处,元军无人能挡。
右路义军也从后面杀来,将元军的退路切断。
元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处于狭窄的山谷中,兵力无法展开,顿时陷入了混乱。
而义军则个个奋勇争先,他们知道,这一战关系到赣州的安危,关系到无数百姓的性命,人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战斗从正午一直持续到黄昏,山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元军的五百押送兵,最终只有少数人逃脱,其余全部被歼。
而义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三百人伤亡近半。
李锐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长枪上也沾满了敌人的脑浆和血块。
他拄着枪,站在堆积如山的粮草旁,看着夕阳将山谷染成一片血色,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第一次亲手杀死这么多敌人。
虽然他们是侵略者,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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