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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中心破皮的地方,描摹着周围那圈淡淡的、带着齿痕轮廓的瘀痕。
病房里极其安静。
姜晚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病号服——她被强制要求做了全身检查,除了些擦伤和淤青,并无大碍。
她看着周时砚的动作,看着他眼中那抹越来越浓烈的、近乎魔怔的专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姜法医,”周时砚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奇异的喟叹,“你看,它盖得多么精准。”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像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连这颗痣的位置,都咬得一丝不差。”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覆盖在痣上的伤口边缘,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你说,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
姜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那点恍惚的微光,此刻已燃烧成一片偏执的烈焰。
“周先生,”姜晚的声音像淬了冰,清晰地打破病房里诡异的气氛,“那不是咬痕。
是意外撞击造成的皮肤挫裂伤。
在船坞那种混乱环境下,任何意外的肢体碰撞都有可能发生。”
她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如手术刀:“我是一名法医,我很清楚齿痕的形态特征。
那只是一个因巨大冲力导致的、不规则的表皮撕裂伤,与主动咬合形成的痕迹有本质区别。”
周时砚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执拗。
“意外?”
他轻轻重复,像是在品味一个荒诞的词,“一个恰好覆盖了这颗痣的‘意外’?”
他放下抚摸伤口的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般缠绕着姜晚。
“姜晚,”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你专注工作时的眼神,你分析证据时冷静又锐利的样子……还有这个位置……”他的视线再次落回锁骨那小小的伤口上,眼神变得迷离而遥远。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她回来了……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姜晚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
“周时砚!”
她连名带姓地喊他,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你清醒一点!”
“我是姜晚!
一个法医!
不是你臆想中某个人的影子!
更不是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