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愚蠢地期待过一丝温情的男人。
看着他此刻为了林晚棠,抛弃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的死活,”我缓缓地,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与我无关。”
“温遇絮!”
他猛地站直身体,眼中的哀求瞬间被暴戾取代,他一步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她是你姐姐!”
“姐姐?”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因为虚弱踉跄了一下,被温妈妈紧紧扶住。
我喘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直视着他猩红的眼睛:“江见川,你听清楚了。”
“林晚棠,她根本不是你的晚晚!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根本没有怀孕!
晚宴那天是她自己摔的!
她伪造了肾衰竭的病历!
她甚至在我身上下了毒,想让我死在手术台上!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对你姐姐的愧疚,巩固她的地位!
她就是个疯子!”
我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
江见川彻底僵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又像是被我的话彻底震碎了世界观。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摇摇欲坠,“你撒谎……晚晚她……是不是撒谎,你自己去查!”
我打断他,声音冰冷,“查她流产那天的真实病历!
查她伪造肾衰竭的证据!
查她买通的人!
查她在我术前调理药物里动的手脚!
江见川,以你的能力,查清楚这些,不难吧?”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失魂落魄的脸,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疲惫。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靠在温妈妈温暖而坚定的臂弯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从今往后,我温遇絮,是死是活,与你江见川,再无瓜葛。”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任由温妈妈搀扶着我,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从他那道僵硬的、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身影旁,走了过去。
阳光刺眼,但我只想往前走,离他,离那场噩梦,越远越好。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刻意去打听。
只知道林晚棠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她体内的感染源太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