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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成为高考状元,我逼她不上清北上技校圆儿周兰结局+番外小说

圆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考出分后,我撕毁了女儿的清北录取通知书,硬逼着她上技校。女儿痛哭流涕,开直播控诉我的滔天恶行。当着千万网友的面向我质问:“妈,你平时虐待我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毁掉我的一生吗?”我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冷笑回答:“对!”……我的话一出,当即在直播间引起轩然大波。无数条叱骂的弹幕从屏幕滑过。女儿泪流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我是你女儿,不是仇人啊!”她捂住红肿的脸,嗓音一声比一声哀戚。自称记者的热心观众向女儿请求连线。一上麦,他就如同炮筒噼里啪啦朝我发问:“这位女士,据您女儿所述,她是高考省状元,本该有光明的未来。您为何一定要让女儿放弃清北去读技校呢?您是有什么苦衷吗?”我面无表情:“没有苦衷。她是我生的,我有权力掌管她的...

主角:圆儿周兰   更新:2025-06-21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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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圆儿周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成为高考状元,我逼她不上清北上技校圆儿周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出分后,我撕毁了女儿的清北录取通知书,硬逼着她上技校。女儿痛哭流涕,开直播控诉我的滔天恶行。当着千万网友的面向我质问:“妈,你平时虐待我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毁掉我的一生吗?”我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冷笑回答:“对!”……我的话一出,当即在直播间引起轩然大波。无数条叱骂的弹幕从屏幕滑过。女儿泪流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我是你女儿,不是仇人啊!”她捂住红肿的脸,嗓音一声比一声哀戚。自称记者的热心观众向女儿请求连线。一上麦,他就如同炮筒噼里啪啦朝我发问:“这位女士,据您女儿所述,她是高考省状元,本该有光明的未来。您为何一定要让女儿放弃清北去读技校呢?您是有什么苦衷吗?”我面无表情:“没有苦衷。她是我生的,我有权力掌管她的...

《女儿成为高考状元,我逼她不上清北上技校圆儿周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高考出分后,我撕毁了女儿的清北录取通知书,硬逼着她上技校。

女儿痛哭流涕,开直播控诉我的滔天恶行。

当着千万网友的面向我质问:“妈,你平时虐待我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毁掉我的一生吗?”

我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冷笑回答:“对!”

……我的话一出,当即在直播间引起轩然大波。

无数条叱骂的弹幕从屏幕滑过。

女儿泪流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我是你女儿,不是仇人啊!”

她捂住红肿的脸,嗓音一声比一声哀戚。

自称记者的热心观众向女儿请求连线。

一上麦,他就如同炮筒噼里啪啦朝我发问:“这位女士,据您女儿所述,她是高考省状元,本该有光明的未来。

您为何一定要让女儿放弃清北去读技校呢?

您是有什么苦衷吗?”

我面无表情:“没有苦衷。

她是我生的,我有权力掌管她的人生!”

我的话如同鱼雷入水。

再次炸出一大片为女儿鸣不平的弹幕:这算什么母亲?

人渣不配生孩子!

在女儿人生大事上乱耍家长威风,这人疯了吧!

建议枪毙!

毁掉孩子前途的人不配活着!

一排排弹幕疯狂刷新。

我余光一扫,攥起手机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再过几月你就要读技校了,有玩手机的时间,还不如去打份工!

毕竟,我可不会给你交学费!”

我很是冷漠,说完就进了卧室休息。

半小时后,姑妈怒气冲冲找上了门。

她饱经沧桑的老脸挂满气愤。

一见面就啐了我满脸唾沫:“听圆儿说,你要逼她放弃清北上技校?

周兰,你脑子出问题了吧?”

姑妈喊着我的大名,把女儿护在身后和我理论。

女儿不停抹泪,求我听劝别再胡闹。

不要因为一时糊涂,毁了她的一辈子。

“随便你们怎么说。

反正周圆圆的所有证件都在我这儿,只要我不同意,谁都没办法!”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上前几步就要送客。

姑妈急了,冷不丁抽了我一耳光:“看你平时人模狗样,没想到背地里对闺女这么狠!

圆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个妈!”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恍惚瞥到姑妈拉住女儿就往放证件的书房冲。

可书房被我上了锁,任她俩怎么拧把手也拧不开。

女儿站在门口崩溃了。

几秒后,她竟跑回了我跟前,跪下磕头哀求:“妈,求你了!

把我的身份证还我吧!

我发誓,只要我去了清北,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买大房子供养你!”

她像是不知疼痛似的,把头磕得砰砰响。

滚烫泪水一滴接一滴掉在地上。

姑妈看得心痛不已,忙不迭为女儿说好话:“刚才动手是我不对,你可以恨我!

但圆儿是你至亲,你不要寒了闺女的心啊!”

我居高临下盯着把额头磕出红印的女儿,又瞧了眼满脸焦急的姑妈。

深吸一口气,终究是伸手把女儿扶了起来。

“妈!

你终于想通了!”

女儿哭肿的双眼弯成月牙,脸上绽出又惊又喜的笑容。

姑妈也喜不自胜,不停拍女儿的肩:“还不快跟你妈说谢……谢什么。”

我打断姑妈的话,无情摧毁了她俩的妄想,“这地今早刚拖过,我只是怕她把地弄脏。”

无视了姑妈错愕的神色。

我凝视女儿颤抖的瞳孔,悠悠警告道:“再向人告状,小心我让你技校都没得念!”

次日清晨。

我刚要出去,却被扛着摄像机的一群人团团围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

尖锐问话就争先恐后往耳朵里钻:“你好,作为省状元的母亲,你可以分享下让状元女儿读技校的初衷吗?”

“请问你们母女关系是否长期不合?”

“你收了技校的钱吗?

为什么要如此坑害女儿?”


见我愣神,为首的人果断掏出记者证。

我这才知道。

昨天被扔进垃圾桶的手机,不仅录下了女儿主动直播的视频。

连姑妈上门的音频也一并播了出去。

直至手机没电停播,此事已在全网引起剧烈轰动!

各家电视台的记者紧急赶来采访。

就是为了弄清我丧心病狂迫害女儿的真相!

“技校很差吗?

能让她念个专科,已经是我对她的恩德!”

我淡淡开口。

刚出声就把好几名记者气红了脸。

“孩子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顶尖学府,你还真要她去读专科?”

这道愤怒的声音一出。

我立刻认出,这就是昨天和女儿直播连线骂我的网友。

察觉到我投去目光,他更是激动:“毁掉孩子一生,还敢夸口恩德,你到底要不要脸!”

他刚吼完,另一名记者就语速极快地追问:“请问你是因经济问题不让女儿上清北的吗?

如果是这原因,其实不少重本也有资助政策。”

“不用,我……”我摇头否认。

还未说完,身后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我错了!

我错了!

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求求你不要让我连技校都没得上!”

女儿神色惶恐,扑通跪在地上。

凄厉的哭声从她喉咙跃出,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先是撕毁清北录取通知书,现在又是敢求救就剥夺女儿一切上学机会?

这还是人吗!”

“天啊!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

下一秒。

又一道叫声从次卧传来:“她居然在女儿的卧室养鸡!

臭死了!

这能住人吗?”

记者们闻声进去。

不多时便发出阵阵作呕声。

“这是芦丁鸡,能产蛋但臭得不行!

我想象不到一个高考生怎么能在这种环境学习生活!”

“鸡屁股下怎么有碎纸渣……天,这是录取通知书!

小姑娘太可怜了!”

“我受不了了!”

一个记者边捂鼻边指着我痛骂,“我要出钱买断你和这女孩的母女关系!

让女儿住鸡窝,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女儿表情难看地站在次卧门口,她正要说话,却被我抢先了一步。

我皱眉道:“谁跟你们说,这是我女儿的卧室了?”

话落。

众人仔细观察次卧摆放的物品,又走去看了眼主卧。

有人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对啊,主卧明明更大更整洁。

那么恶毒的母亲,怎么会心甘情愿住更小的次卧,还在次卧养这么臭的鸡?”

就在此时,一个四处游荡的摄影师又似发现新大陆般叫了起来:“她们母子关系还是不错的,刚一起吃完饭……不对!

怎么只有一副碗筷?

旁边装满饭菜的塑料袋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赶来。

面对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女儿情不自禁红了眼,抿唇不说话。

我则平静开口:“我只煮了我一人的份,但没吃完。

剩下的装袋里等下喂鸡。”

摄影师不可置信地问女儿:“你还没吃饭?”

女儿委屈点头的一瞬间。

众人纷纷炸锅!

和女儿直播连过线的记者顾不得还在采访,抡起胳膊就要朝我打来,被几人匆忙拦住。

女儿眼含失望,深吸一口气,似用尽所有力气般高声问我:“妈,在你眼里,我难道还比不上几只鸡吗?”

刹那间,所有人关注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在我身上。

我嗤笑一声:“对。”


各大电视台采访播出的当晚,我火遍全网。

辱骂我的评论一夜之间遍布所有社交平台。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史上最恶毒母亲!

一波波群情激奋的人们打听出我家住址,提着油漆就过来泼门。

还有人在楼道里写上大大的红字,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没理会这些明晃晃的威胁。

领女儿去附近的奶茶店找暑假工。

店员认出我,瞬间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送她来打工。”

我瞥了眼身旁失魂落魄的女儿,“再过几月她就要去技校报名,必须打工挣够学费。

生活费嘛……”我沉吟片刻,冷笑道:“如果她有幸傍上个不错的男朋友,吃饭该是不用愁的。”

说完,我不顾店员愤怒的表情,把女儿留在这里。

不料,一小时后,我竟接到了来自警方的电话。

“周兰女士,接群众报案,你的女儿周圆圆正在跨江大桥上试图自杀!

你现在在哪?”

我被警方派车接到跨江大桥桥中心。

往前走几步,就看清了跨坐石栏上的女儿,和下方湍急的江水。

人群中,姑妈突然冲到我面前:“周兰,求求你救救圆儿吧!

她被你气得要寻死啊!”

“她都十八岁了,成年人肯定能判断每件事的后果。”

我不甚在意地说,“如果她非要寻死,念在母女一场,我会为她挑副好点的棺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姑妈两眼一瞪,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

警察不可置信地惊呼:“你知不知道怂恿人自杀是犯法的!

我们是让你救她,不是逼死她!

你真是她的亲妈吗?”

女儿悲伤注视我良久。

而后,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妈,我也怀疑过我不是你亲生的,可我偷偷拿你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的确是你女儿。”

警察满脸悲愤,苦口婆心劝我:“周兰女士,你就当发善心,放过你女儿,行吗?

她只想好好上学,又有什么错!”

围观群众也一同点头,看我的眼神既不解又鄙夷。

我坚定反驳:“不!

她不配!”

女儿低头,惨然笑起来。

再抬眸时,她眼中已盈满滔天憎恨:“我不配上清北,难道你就配有我这女儿吗?

你不让我升学,不让我吃饭,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肯给!

你这样对我,有什么资格当我妈!”

话音落地,在场所有人眼中闪过愕然。

但很快又被赞同填满。

“对!

她就是不配当妈!”

“坑女儿的垃圾货色,她就是嫉妒女儿比自己聪明年轻吧?”

“支持断亲!

小姑娘别做傻事,你要是没钱,我全额资助你上清北!”

在场的人大声呼喊,不停地声援女儿,生怕女儿真的寻死。

“没用的!

她是我妈,只要她想,我永远摆脱不了她!”

女儿痛苦摇头,尖声对我道:“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真的不让我上清北,非要让我去技校吗?

如果你说是……我就直接跳江去死!”

女儿决绝的话语,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随着我轻轻点头。

下一秒,围观群众群情激愤,冲破警方设的路障就朝我冲来。

“今天就算拼着被拘留,我们也要打死你个畜牲!”

“你女儿的命不是命吗?

她才十八岁呀!

还在青春年华就被你毁了!”

“杀人凶手!

你就是杀人凶手,该下地狱啊!”

警察拼命阻拦,不停回头催我快改主意,不要真的酿下苦果。

而我注视着脚尖踮起,即将跳下滔滔江水的女儿,笑了起来:“行了,演了这么久,你真的不嫌累吗?”


“周兰,你疯了吗?”

姑妈率先发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与痛恨。

警察也满脸惊诧,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疯子:“演什么戏?

你女儿是要跳江,要自杀呀!

你是受刺激太大,不清醒了吗?”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朝我骂来。

说我是要装精神病逃过怂恿自杀的法律惩罚,让警察一定把我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女儿脚尖一弯,马上就要跌入江中。

发现这情况的姑妈立即高呼。

冲上前攥住我衣领就要让我给女儿陪葬。

“行!

她要是真的敢跳,我就真的陪葬!”

我放下狠话,垂眸盯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又瞥向即将跃下石栏的女儿。

一字一字问道:“你,敢跳吗?”

“啪”的一声!

姑妈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警察下意识就要上前阻拦,但看到姑妈潸然泪下的神情,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围观群众也顿时安静下来。

“我至今都还记得,你以前是多么疼爱这个女儿。

她自幼体弱,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大事小事,全都要请教过人才安心。

“可自从高考成绩一出,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女儿冷漠至极,连基本的择校权力都不肯给她!

周兰,十八年的情分你全忘了吗?

你真要逼死她才痛快吗!”

姑妈声声泣血,字字珠玑。

试图用一番良言唤回我的良知。

而我,只是讥讽一笑。

冷声道:“你也别演了!

你们两个,谁都别想骗到我!”

在场所有人瞳孔一缩。

随后,有好几人拿出了电话。

说要马上联系精神病院,拉走我这个精神失常的恶毒母亲。

见姑妈还要开口,我打断姑妈的话,扫视一圈道:“你们应该都看过我的采访,难道不会好奇,为什么我对女儿如此过分,自己却甘愿住在臭气熏天的狭小次卧吗?”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可笑,你自己精神有问题呗!”

一道道斥责的话语钻入耳内,我恍若未闻,继续说道:“你们一定也奇怪,我女儿明明是省状元,我为何非逼她放弃国内顶尖学府,打工上技校。”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人不耐烦地厉声喝问。

无人注意的角落,姑妈目光闪烁,偷偷地瞧向了石栏上同样惊慌的女儿。

“妈!”

女儿苦涩一笑,“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既然要我死,那我就成全——”说时迟那时快。

女儿说话之际,警察趁其不注意,飞扑过去拽住了她。

随后,不管女儿如何挣扎,警察都没有松手。

成功将她救了回来!

然而,面对岸上震天响的欢呼,我自顾自说了句“果然不敢跳”。

再度引来了众人的怒视。

这回,我没再卖关子,不紧不慢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对她,原因就是——“她,并不是我的女儿!”

姑妈瞳孔一跳,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骂不出话来。

连警察都对我投来了怒视,像是批判我太过疯癫,哗众取宠。

女儿跌坐在地,眼泪朦胧地抬头控诉:“鉴定报告都在这里了!

如果我不是你女儿,那谁才是?”

“哦?

你确定你还要演戏?”

我问了一句,而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女儿面前,低声说道:“还没演够吗?

吴满满。”


“吴满满?”

当大多人还在惊诧地琢磨这名字时。

警察注意到姑妈悄悄后退的身影,迅速出声喝止:“你要去哪儿?”

姑妈慌张回头:“没,我没想去哪。”

可姑妈猛然停下的脚步,瑟缩的姿态,却暴露了她问题。

饶是众人再迟钝,也发现了她想开溜。

惊疑不定道:“该跑的不是那想逼死女儿的疯女人吗,你跑什么?”

“疯女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你怎么还溜走啊?”

“你别怕呀,大家一定为你和小姑娘做主!”

姑妈艰难挤出笑容,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激烈地声讨我时,我再次开口。

很是认真道:“我说了,她是吴满满,她不是我女儿。”

“神经病吧你!

亲子鉴定都做了,连基因检测都能证明她是你女儿!”

迎着人群中响起的嘲讽声,我神色冷淡:“血缘上,她是我女儿。

但感情上,她早已不是!”

接着,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

我缓缓讲述了一段往事。

十八年前,我与前夫生下了双胞胎女儿。

姐姐取名吴圆圆,妹妹取名吴满满。

双胞胎十岁那年,前夫因出轨与我离婚。

妹妹吴满满不顾我的哭求,执意跟着更富有的爸爸。

离婚第二天,就随前夫去了国外的新家生活。

“这些年来,我一直无微不至照顾圆儿。

即使生活不算富裕,但对于圆儿,我从来没有吝啬过。”

她喜欢晒太阳。

我让出了日照充足的主卧,独自住进潮湿次卧。

她说超市鸡蛋不新鲜。

我连夜买来芦丁鸡,圈养在房间日日忍受鸡粪味……回忆起和女儿生活的点点滴滴,我通红着眼抬高声音:“高考出分那天,圆儿开心极了,出门要买蛋糕庆祝。

可门再打开,我却发现,回来的根本不是圆儿!”

十八年!

悉心呵护培养了整整十八年的周圆圆,竟被白眼狼妹妹顶替身份,只为了上清北。

这让我如何不恨!

女儿声音颤抖,惊慌失措地扯住我的袖子:“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满满不是跟了爸爸吗?

我是周圆圆,随你改了姓的的圆儿啊!”

我冷笑着摇头:“圆儿的后颈下方有一块不起眼的深色胎记,别说我那前夫,就算是和圆儿朝夕相处十年的吴满满都没有发现。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她,而是——”就当我激动着要说出答案时,女儿猛地反手撕裂衣服,低头露出了后脖颈。

“这不是有胎记吗!”

“这块皮肤确实比其他地方要深,就是胎记!”

“这什么亲妈!

造谣女儿不犯法的吗?”

伴随着围观群众的惊叫声,女儿衣不蔽体站在原地。

泪水从眼眶滚落,打湿了地面。

我如遭雷劈。

怔愣着直了眼,视线停留在她裸露的胎记之上。

不!

不对!

明明她就是吴满满,明明她身上没有胎记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女儿直直盯着我,声泪俱下道:“我真的是周圆圆!

妈,你忘了吗……满满她在两年前,已经死了啊!”


警方驱散开群众,一路护送我和女儿回家。

开锁进入书房,女儿当着警察的面,指着保险柜说证明吴满满死亡的信件就在里面。

这话太过荒唐!

我皱起眉头,说不记得收过信件。

但在警方和女儿的注视下,还是左手盖住密码锁,右手按下了密码。

“里面都是钱、银行卡、各种证件……我都说了,从没收过什么——”话未说完,一张白色的信封就从柜里掉了出来。

在警察复杂锐利的目光下,我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连信封落地都忘了去捡。

女儿蹲身把信拆开递到我手上,悲伤道:“两年前,爸爸从国外寄来这封信,说满满遭遇车祸,救治无效死亡。

你看完还跟我说,满满是不孝女,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

我不可能这么说!

你在说谎!”

我放声驳斥。

虽然,吴满满当年明知她爸爸出轨,仍执意跟他走的行为伤我至深。

但她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听闻死讯,我绝不会说出这般冷血的话!

我尝试去理清其中的逻辑。

记忆中,我确实没看到过这封信。

可书房常年上锁,保险柜的密码更是只有我一人知道。

别人不可能打开!

目睹信件内容的警察倒吸一口冷气:“就因为你把大女儿错认为她死去的妹妹,不仅用撕毁通知书、毁掉她人生来报复,竟然还怂恿她去死?”

我浑浑噩噩抱住脑袋,双目失神地怔了良久。

我想说,我并不是要报复吴满满。

只是想让窃取圆儿身份的吴满满能够知难而退,把我的圆儿还回来!

可真相似乎和我的想象相距甚远!

警察的斥责声不断在我耳边回荡,如同尖刀戳刺着我的心。

我呆滞盯着手上的信,不自觉地攥紧了拳。

我……那么爱圆儿,怎么会认错呢?

缓过神后,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机。

给前夫拨去时隔八年的第一通电话。

当得到肯定答复后,我浑身失了力气。

脑袋一片空白!

“没关系,妈,你该是最近太累,生病了。

我不怪你。”

女儿含着眼泪,温柔地将我从地上扶起。

明明那么多证据,包括她身上的胎记,都能证明她就是我的圆儿。

但无论从身体乃至心灵,我还是对她的碰触产生了极大抗拒。

警察叹了口气:“可能你女儿说的没错,你的确病了,有空去瞧瞧心理医生吧。

既然真相已经解开,我们就回警局了。”

我下意识叫住警察,疯了般抓住其中两人的手,叫道:“她真的不是周圆圆!

警察同志,你们相信我,她真的不是呀!”

我的指甲抓痛了他俩,其中一人喊道:“请你不要袭警,立刻松手!”

“不,我能感觉到她就是吴满满,圆儿被她关起来了!

那信件……信件……”我急得原地乱转,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我忽地抬起头,看到了书房角落的一处杂物堆。

就是这一眼。

我骤然明白了一切!


警察走后,我迅速把书房上锁。

用笔记本电脑开启了直播。

被我一并关在书房的女儿满脸困惑,问我要干什么。

我表情冰冷地答:“当然是曝光你的罪行!”

直播间在短短几十秒内,涌入了数百名观众。

并且,还在以翻倍的速度不断飙升。

这疯女人又想出什么诡计折磨女儿?

下午女儿还在以跳江威胁,傍晚这疯女人就开直播,总觉得没好事。

罪行?

哈哈她女儿能做什么错事,她才是有罪吧!

女儿显然也看到了这些弹幕,咬牙道:“连警察都说你有心理问题,现在警察走了,难道你又要犯病了吗?”

接着,女儿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镜头,快速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小圆妹妹你快报警吧,打精神病院的电话也行!

你妈完全疯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一条条弹幕刷过,甚至有人说就住附近,马上就要过来教训我。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我丝毫不怵,先是反驳了一些观众的话,然后义正辞严道:“无论是信件还是吴满满的死讯,通通都是谎言,你们不要被骗了。”

“妈!

你别发疯了!”

女儿语气难过,对我很是失望。

但只有我注意到,她眼中有得意的情绪一闪而过。

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如果满满没死,那爸爸在电话里的话难道是假的?

两年前的那封信又该作何解释?”

女儿咬着嘴唇,继续问道:“两年前你都没质疑满满的死讯,为什么现在……闭嘴!

那信是假的,两年前我根本就没收过那信!”

“你才该闭嘴!

保险柜只有你能打开,信件分明就在柜子里,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啊!”

女儿也急了,情绪激动地咆哮出声。

我却笑起来:“谁说,保险柜只有我能打开的?”

女儿神色一变。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伸手就要摸向鼠标关闭直播。

却被我出手拦住。

我用力把她推开,调整笔记本电脑的角度。

使镜头面向了角落的那堆杂物。

随后,我一脚踢过去,一枚不大的电子设备瞬间滚落在地。

砸出清脆的声响。

女儿盯着那设备,额头顿时冒汗,明显乱了阵脚。

她慌道:“这摄像头不是我放的!”

我意味深长地反问:“哦?

这东西长得不像传统摄像头吧。

我还没说这是什么,你就认出来了?”

女儿脸色难看,嗫嚅着嘴唇失了声。

所以……这是针孔摄像头?

小姑娘表现得好心虚,总觉得有问题。

我怎么看不懂了,正常人的家里不可能藏着这么小的摄像头吧?

下一秒,一条彩色弹幕进入了观众视野:如没记错物品布局,这摄像头是侧对着保险柜的,有人去开保险柜,它正好就能录到……细思极恐。

女儿神色紧张,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我微微一笑:“你靠此获得保险柜密码。

至于如何进书房,这更简单。

“我记得派出所有辖区内全部锁匠的备案信息,一个个打电话问过去,必能打听到谁找人开过书房的锁。”

“怎么样,要我现在带你去派出所吗?”

欣赏着女儿愈发苍白的脸,我慢悠悠唤道——“吴满满。”


就在吴满满脸色煞白,即将开口的那一瞬。

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姑妈带着几名蒙面壮汉冲进来,恶狠狠举着尖锐的钥匙戳向了我的脸:“我就猜到你要为难她!

她刚从江上死里逃生,你凭什么把她关在这儿?

凭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来不及反应的我没能躲开,被划伤了眼角。

一滴鲜红从肌肤沁出,随之袭来的便是剧烈的痛意!

几名蒙面壮汉听从姑妈指挥,肆意冲着角落已经散开的杂物堆打砸。

就在他们打砸完毕,准备收手之时。

姑妈望向我,狠声说道:“别停手,也来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狠狠揍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为难圆儿!”

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

直至看见一名壮汉扯住我头发往墙上撞,吴满满才回过神来。

大惊失色地劝阻:“姑姥姥!

别!”

姑妈尤不知大难临头,眼里透着解气的爽快,笑道:“圆儿,我是为了你好。

今天不把你妈打服,她是不会放手让你上清北的!”

然而,吴满满接下来的话,霎时让姑妈失了笑容:“姑姥姥!

她已经知道我不是周圆圆了!

而且,而且……”望着女儿难以启齿的焦急模样,姑妈厉色道:“别怕,暴露了也有姑姥姥帮你顶着!

反正我请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周兰要是不配合,我就让他们……”一条恶毒的主意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吴满满闭上了嘴,脸色彻底灰败,绝望地跪坐在地。

到了此刻,姑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后知后觉地顺着吴满满视线朝笔记本电脑瞥去,当即浑身僵硬。

再动弹不得。

“坏了!

快!

快停手,这女人开了直播!”

壮汉中的一人大叫起来。

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这是什么反转?

我以为的好人变成了坏人,坏人变成了受害人。

这小姑娘竟真是顶替了状元姐姐的身份,太可怕了!

她俩不仅绑架省状元,还叫嚣打服这个叫周兰的女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这伙人太坏了,不判个十年不能服众!

此时的直播间,观众量已达惊人数字。

弹幕以暴雨般的速度不停刷新。

我捂住剧痛的额头,踉踉跄跄倚靠在墙。

姑妈一个激灵,拉住吴满满就向我跪拜求饶:“周兰,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和满满吧!

我们只是想为满满谋个好前途,没想过会发展成这局面啊!”

吴满满也把头磕得砰砰响,神色满是惊惶:“妈,我也是你女儿啊!

求你不要跟我计较,饶过我这一回吧!”

只因吴满满通过直播网暴过我,因此,她俩深知网络的威力。

纵是磕得头破血流都不敢停止。

见我久久不语,吴满满愈发惊惧。

又如同竹筒倒豆般,跟我坦白了如何伪装成周圆圆的秘密。

“色素文身。”

我低头将这四个字重复一遍,沉默许久,终于哑声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圆儿究竟被你们藏去了哪里?”


直播结束后,我拨通了警局电话。

将真相一五一十告诉警方,并传去了这次直播的全部录屏。

吴满满和姑妈被押至审讯室时,早已吓破了胆。

她俩并不是傻子,知道事已至此,不可能逃过法律处罚。

所以,她俩在接受讯问时,不仅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为了争取减刑机会,还一齐供出了隐藏在幕后的前夫。

周圆圆被警方救回那天,我全程跟随,几乎哭成了泪人。

此事被数十家媒体争相报道,上千万网民热切关注。

仅仅几天时间,我的风评以不可颠覆之势迅速逆转。

成为了救女儿于水深火热的最美母亲。

我家门口的油漆和咒骂红字被人尽数洗去。

曾上门采访、误解过我的记者也上门道了歉。

无数网友感叹,若非我的拳拳爱女之心,这位状元小姑娘恐怕得一辈子困在深山!

失去本该属于她的美好未来,坠入残酷的人生炼狱,无法逃离!

我也永远忘不了。

当听见吴满满说出,周圆圆被姑妈和我前夫卖到那遥远偏僻的深山时。

我是有多么绝望和愤恨!

也就是那时,我才得知。

原来前夫和我离婚的第六年,就因生意欠债逃回了国。

回国后前夫经济困难,没有资本再次创业,也供不起吴满满继续念书。

偶然之下,因从姑妈那听说跟着我生活的大女儿周圆圆成绩优异,于是,便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

却没能算到我作为母亲的敏锐和直觉!

一个月后,随姑妈闯进我家的几名蒙面壮汉被逮捕归案。

而前夫、吴满满、姑妈,于壮汉被捕的次日,三人一同上了法庭。

旁听席上,我面无表情听着前夫话里对吴满满未来的谋算,字字句句都是靠吴满满翻身的丑陋欲望。

吴满满对亲姐姐的遭遇心知肚明,却为了一己私欲,毫不愧疚地将周圆圆的状元身份取而代之。

姑妈,这位我自幼便最信任的亲人,因与前夫家里是世交,且曾经受过前夫巨大恩惠。

轻而易举便把多年亲情抛之脑后,为前夫和吴满满赴汤蹈火,迫害无辜!

三人犯下的罪行堪称罄竹难书。

他们嘴里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在刺激我的神经。

也在挑战公众的忍耐度和底线!

最终,三人锒铛入狱。

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陪着爱女周圆圆接受心理治疗。

医生知晓我们母女的遭遇,很是同情,治疗期间对她尽心尽力,就连下班之余也会过来耐心开解。

清北报名前一周,爱女周圆圆终于得以出院。

与我一起去到她向往已久的沿海城市。

漫步于沙滩,我俩缓缓谈着过往的趣事,聊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万里无云的一片晴天下。

她被海风吹拂的长发呈现出美丽的光晕,身上的道道伤疤也在阳光照耀中变得浅淡。

她牵着我的手,甜甜一笑。

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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