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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上隐形综合征后,唯独你偏爱我云舒雅温言叙小说

石墨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舒雅在情欲的高热中攥住病床的边缘。她的肌肤上都贴着精密电极片,胸口的心电图导联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言叙......”陷入情热的云舒雅受不住,颤抖着叫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而温言叙只是仰头凝视着监测屏上飙升的曲线,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在数据流与喘息声交织的实验室里,动作粗鲁地将她拖进情潮泛滥的漩涡。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爱情,直到看到温言叙将新来的实习生薛莹莹压在玻璃上亲吻。曾经观测数据时锋利的目光,此刻正用潮湿的温度描摹薛莹莹的曲线。眼睛里是被情欲氤氲的雾气,像被体温融化的坚冰。原来他真的爱上什么人的时候,眼神也是动容的......“别,还有人......”薛莹莹看不见云舒雅,但知道她的存在。“乖,”温言叙柔声哄着她,“实验体一号已经走了...

主角:云舒雅温言叙   更新:2025-06-21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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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雅温言叙的女频言情小说《患上隐形综合征后,唯独你偏爱我云舒雅温言叙小说》,由网络作家“石墨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舒雅在情欲的高热中攥住病床的边缘。她的肌肤上都贴着精密电极片,胸口的心电图导联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言叙......”陷入情热的云舒雅受不住,颤抖着叫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而温言叙只是仰头凝视着监测屏上飙升的曲线,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在数据流与喘息声交织的实验室里,动作粗鲁地将她拖进情潮泛滥的漩涡。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爱情,直到看到温言叙将新来的实习生薛莹莹压在玻璃上亲吻。曾经观测数据时锋利的目光,此刻正用潮湿的温度描摹薛莹莹的曲线。眼睛里是被情欲氤氲的雾气,像被体温融化的坚冰。原来他真的爱上什么人的时候,眼神也是动容的......“别,还有人......”薛莹莹看不见云舒雅,但知道她的存在。“乖,”温言叙柔声哄着她,“实验体一号已经走了...

《患上隐形综合征后,唯独你偏爱我云舒雅温言叙小说》精彩片段




云舒雅在情欲的高热中攥住病床的边缘。

她的肌肤上都贴着精密电极片,胸口的心电图导联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言叙......”陷入情热的云舒雅受不住,颤抖着叫着近在咫尺的面孔。

而温言叙只是仰头凝视着监测屏上飙升的曲线,目光没有任何波动。

在数据流与喘息声交织的实验室里,动作粗鲁地将她拖进情潮泛滥的漩涡。

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爱情,直到看到温言叙将新来的实习生薛莹莹压在玻璃上亲吻。

曾经观测数据时锋利的目光,此刻正用潮湿的温度描摹薛莹莹的曲线。

眼睛里是被情欲氤氲的雾气,像被体温融化的坚冰。

原来他真的爱上什么人的时候,眼神也是动容的......

“别,还有人......”薛莹莹看不见云舒雅,但知道她的存在。

“乖,”温言叙柔声哄着她,“实验体一号已经走了,没有人看见。”

云舒雅站在里面,一动不动,如同一个雕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只是我的研究对象,不是恋人。”

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砸碎了云舒雅的幻想――

她从来不是温言叙的恋人,她只是一个患有罕见病的病人,一个实验体。

她颤抖着手,签下了解除与温言叙治疗合约的文件,仿佛在亲手埋葬一段血淋淋的过往。

这场单方面的沉沦,终于被她亲手推进了冰冷的深渊......

连同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梦,彻底碾碎。

......

云舒雅患有罕见的隐形综合征。

如果她靠近任意一个男性二十米以内,就会被动隐身。

只有离她最近的男人能看到她。

这对她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从此她远离人群,将自己困在家中。

唯一的外出时间,是去医院配合检查。

温言叙是她的主治医生,一个研究罕见病的医学教授。

云舒雅第一次见他,是十六岁。

眉峰如刃,眸底淬冰,望向云舒雅时,眼神专注且沉静。

即便他的注视只是因为她的病,云舒雅依旧不可自拔地坠入爱河。

在十九岁,她终于大着胆子,吻上了他的眼睛。

温言叙并未拒绝她的示好与献身。

他就像一台没有人情味的机器,对任何人都冷冰冰,云舒雅是他唯一感兴趣的存在。

这一点,足以让云舒雅心满意足。

直到二十二岁这年,实验室来了一个实习生。

薛莹莹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跟在温言叙身后问这问那,向来不愿意搭理人的温言叙对她有无尽的耐心。

她甚至看到温言叙将薛莹莹压在实验室外的玻璃上亲吻,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像野兽一样的欲望。

“教授......”薛莹莹的喘息着,紧紧搂住温言叙的脖子,“我真的好喜欢你。”

温言叙目光沉沉,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最温柔地语气说道:“我也爱你,莹莹。”

而云舒雅就站在实验室内,只有温言叙能看到她,他却并未在意。

“为什么......那我们算是什么......”

云舒雅死死咬住颤抖的下唇,泪水不受控地涌出,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晶亮的痕迹。

她徒劳地仰起头想止住哽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微微发着抖。

“别多想了,气氛都到这里了,我又不能推开莹莹,当然要继续亲她。”

温言叙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风,割在脸上,又冷又疼。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诉她,说这些已经是可怜她了。

是啊,她陷在欲望里太深,可温言叙并不是出于爱和她亲热。

所有亲密无间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实验需要。

她早该明白,温言叙怎么会喜欢她?

没有实验员会爱上小白鼠。

“是我......自以为是。”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实验室的床上。

看着云舒雅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温言叙皱起眉头,他不想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悲伤。

温言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梳理自己的头发,惊落几缕疲惫的发丝,在实验室外烦躁地踱步。

自始至终,云舒雅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温言叙停下踱步,拉着薛莹莹回了休息室。

云舒雅独自一人沉溺在爱河,每一次呼吸都呛进苦涩的水。

而温言叙只是站在水面之上,冷漠地看着她。

整个实验室只有云舒雅一个病人,每个星期她都会来配合治疗。

她受够了这里千篇一律的苍白,问温言叙能不能装饰一下。

“当然可以,你可以随你心意来。”温言叙专注地凝视云舒雅,眉目舒展,“你的日常已经很辛苦了,如果能让你开心,什么我都答应。”

如同情人一样的呢喃,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的心也在他日复一日的纵容中沦陷。

米黄色的格子床单上,似乎还留有二人身上的沐浴液的味道。

检测终端上的猴子玩偶依旧俏皮地笑着――这是温言叙送给她的礼物。

“辛苦你每次都来配合检查,这是给你的奖励。”

云舒雅的脸颊变得通红,眼睛亮晶晶的。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言叙,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哄着才配合。”

而温言叙却坚定地望进她的眼底,“不是只有小孩子才需要哄,大人也需要。”

那一刻,她分明听到了自己的怦然心动。

这些细节她记得一清二楚,可现在,她恨自己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美好就像泡沫,绚丽而短暂,她该从这场单方面的爱恋中清醒了。

云舒雅抬头,望向休息室的方向。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说得对,和人相处没意思,我想和你一起去澳洲喂袋鼠。”

“你早该同意了,你的病就适合在地广人稀的地方生活。不过,你舍得你家医生?”

好友的疑问让她的心再一次酸涩起来,“我累了,不想继续追逐他。一周后,我去找你。”

挂断电话,她立刻买了前往澳洲的机票。




第二天一早,温言叙送云舒雅回家。

由于她患有隐形综合征,自己出门很容易会被人撞到。

所以每次检查结束,都是温言叙亲自送她。

温言叙体贴地为云舒雅打开车门,仿佛昨晚的对峙根本不存在。

“谢谢温教授。”

云舒雅礼貌且疏离地道谢,坐上了副驾驶。

闻言,温言叙愣了愣。

她从来只会唤他“言叙”,满腔情意揉碎了掺进每一声尾音,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咀嚼。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绷紧下颌线别开了脸

看着偏离的路线,云舒雅蹙起眉头。

“温教授,你要带我去哪?”

“检查之前说好了,请你吃蛋糕,我不能食言。”

云舒雅攥紧手指,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了起来。

在这次检查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检查台上洒下条纹状的光影。

“会有点凉。”他搓热听诊器才贴上她的后背,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

心电图导联贴片被他剪成圆润的爱心形状,边缘都用医用胶布仔细包裹过,生怕黏疼她的皮肤。

当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时,他突然凑近监测屏幕,睫毛在蓝光里像振翅的蝶:“心跳平稳,我靠近你时会出现异常波动。”

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云舒雅看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的心跳更加不受控制,像小鹿一样到处乱撞。

“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结束后我请你吃蛋糕,就吃你最喜欢的芝士蛋糕。”

原以为经历过昨晚的事,他会将承诺抛之脑后......

溺水的感觉又来了,她的肺被水灌满,即将膨胀爆炸。

商场人来人往,温言叙牵着云舒雅的手,小心避开人群。

为什么,为什么在对她说了如此绝情的话之后,还要对她这么好?

云舒雅慌乱地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

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只有温言叙攥着她手腕的温热手掌是唯一的真实。

温言叙突然停下脚步,接通电话。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他的眉头紧皱,转身松开了握着云舒雅的手。

“抱歉舒雅,这次恐怕不能陪你一起买蛋糕了。莹莹的实验数据有点问题,我得回去看看。”

说完,他不等云舒雅反应,快步离开。

望着温言叙头也不回的背影,云舒雅的手指不安地搅动在一起。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独自面对汹涌的人群了。

在薛莹莹来实验室之前,温言叙从未在外丢下过云舒雅。

有一次,温言叙的助理给他打电话,需要他立刻去参加一个报告会,那个报告会大佬云集,很多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然而,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即便这关乎他的前途。

“我不管他们是谁,我既然答应和舒雅出来,就该陪她玩得尽兴。”

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普通的实验数据,将她扔在人潮汹涌的商场。

指甲掐进掌心时,分不清战栗是因为心碎还是恐惧。

或许,云舒雅早就溺毙在这摊绝望当中。

现在没人能帮她,她只能鼓起勇气,尽力贴着墙边向前走。

一双手突然从她背后伸出,紧紧捂住她的嘴。

云舒雅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紧缩。

她猛地仰头撞向身后之人,手肘向后狠击,双腿拼命踢蹬。

被捂住的喉咙里发出闷哑的呜咽,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可是因为她的病,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在所有人眼里,只是男人的姿势有些奇怪。

除了抓住她的男人,没有人看到云舒雅的痛苦挣扎。

“老实点!”一道凶狠的男声在她耳边炸开,“没有人能看见你,乖乖配合我,还是少受点罪。”

云舒雅的意识猛地一沉,视野瞬间陷入黑暗,惊惧攫住她最后的知觉,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这就是那个患有隐形综合征的女人?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哥,我们抓她干嘛,卖给实验室做研究吗?”

“笨!这些人都是实验室的志愿者,实验室何必冒着犯法的危险买人?我们是卖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稍微年轻些的声音还是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买?”

“你还小,不知道这些空虚的有钱人为了追求刺激能付出多少。你想想,一个只有你能看见的隐形人,岂不是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年长者发出猥琐的笑声,仿佛那些秽乱的画面就在眼前。

“啊,我明白了!”年轻人惊呼,“他们想让隐形人去偷值钱的东西!”

猥琐的笑声戛然而止,年长者深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是啊,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云舒雅被一盆冷水泼醒,恐惧与寒冷交织,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们想干什么?”

她被捆在椅子上,动都动不了。

“你可是稀罕货,我们当然是想赚点钱啊。”

满脸络腮胡的光头男人笑着,眼神黏腻,像是蛇鳞刮过云舒雅的肌肤。

“不知道你的实验室,愿不愿意花钱将你救回去。如果不愿意......我们还有其他的赚钱方式。”

拿出云舒雅的手机,光头男人拨通了置顶电话。

温言叙很快接起,没等绑匪开口,他的声音先从电话里传来:“莹莹你是忘了把用过的试管清洗干净,下次别忘了。”

这就好比,盛菜的时候将菜装进了还有很多酱油的碗里。

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如此低级的失误赶回去,还对云舒雅没有丝毫的歉意。

“到家了就行,不用给我打电话,我还有别的事。莹莹你过来,我看很有必要重新给你讲一遍实验应该怎么做。”

温言叙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根本没给绑匪说话的机会。

“一个不会做实验的研究员实习生?有意思。”

绑匪又把电话打回去,这次他先声夺人,说道:“先生,患有隐形综合征的病人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留下她,就拿钱来赎人,否则,你再也别想看到她。”

“那就卖给别人吧,我们不需要。”

这不是温言叙的声音!

云舒雅瞪大眼睛,这是薛莹莹!

“不就是个病人,实验室的猴子都比她有用。”她噘着嘴巴抱怨,“言叙教授那么厉害,不用病人的数据也能做出成果。真当自己很重要吗?”

光头男人听着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向地面。

他暴喝着抬脚,狠狠将手机碾成碎片,目露凶光走向云舒雅。

这确实是个奇特的病,他看了很多遍云舒雅的出现和消失,依旧觉得无比神奇。

“真是可怜啊,没有人愿意来救你。”

云舒雅牙齿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

“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请你,放了我。”

绑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伸手掐住云舒雅的下巴,眼神黏腻地扫过她苍白的脸。

“放了你,让你报警吗?”

他手上的力气倏然加重,掐住云舒雅纤细的脖颈。

“我看你这张脸确实漂亮,直接卖了有些可惜......”

光头绑匪狠狠将手往旁边一甩,云舒雅的脖子发出不堪重负地咔嚓声。

突然顺畅的呼气让她一时适应不了,脖子上是一圈青紫的勒痕。

她疯狂的咳嗽,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要想够本,怎么也得自己亲自玩玩。”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似乎看到云舒雅被扒光衣服,跪在自己面前不断祈求的可怜模样。

这可真是让人兴奋。




云舒雅实在太害怕了,她疯狂叫喊:“救命!谁能来救救我!啊――”

喊声戛然而止,光头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别TM喊了,你知道这是哪吗?树林子深处,没人能救你!”

这一巴掌打的云舒雅的脸瞬间肿了起来,耳鸣声在脑内炸开,她的精神变得恍惚,失去了继续呼救的力气。

她看着男人脱掉外套,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

“救命!救――命!”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唇齿间的呢喃,几不可闻。

她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了两只冰冷的,淬着毒的眼睛。

身体沉沉浮浮,像是在乘坐一艘没有没有桨的小船。

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逃避眼前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燃烧的火焰即将熄灭,不远处出现一块方形的亮板,原来是玻璃。

一阵敲门声自门外响起,光头绑匪一个机灵坐起身,其他人纷纷警戒。

“谁啊?”

靠近门口的人率先开口询问。

“我是护林员,路过看到有烟,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光头绑匪点点头,最外侧的人将门打开。

精瘦的护林员背着一把枪,身边还牵着一条狗。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整个空间,只有三个男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只是进山来玩的,外面虫蚊太多,所以睡在了里面。”

护林员点点头,拉着狗转身就走。

但小狗却哼哼唧唧,不愿意走。最后被护林员硬拉着离开。

三人松了口气,在朦胧的天光中继续休息。

再次醒来,是在警察局。三个人在睡梦中全部落网。

云舒雅缩成一团,穿着不合身的卫衣,靠在墙角瑟瑟发抖。

一名女警蹲在她面前,柔声安慰,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不是我发现的,是我的狗。”护林员正在做笔录,“小动物总是敏锐的,这一点人类自愧不如。”

一条上了年纪的德牧骄傲地蹲坐在护林员身边,像一个忠诚的守卫。

女警手足无措的从屋里走出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

德牧自己挣脱绳子,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钻进休息室。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云舒雅终于有了反应,她抱着德牧,将头埋入他柔软的皮毛,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女警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了,情绪总需要宣泄出去。

等一切手续处理完毕,温言叙才姗姗来迟。

他的眼睛闪烁,看上去心情不错,

“这是我们实验室的志愿者,她的父母早亡,我是她的委托监护人。现在我可以带她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女警的脸色不太好看,“请你以后尽好监护职责。”

温言叙没在意她语气的冷嘲热讽,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

看着逐渐熟悉的街道,云舒雅僵硬地转头看向温言叙。

“你要带我去实验室?我说了我要回家!”

她神经质地啃着手指,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乖,别闹了,我这是为你好。”温言叙开口安慰,但他的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多么意想不到的发展啊,你现在身体激素水平不同于平日。这有利于我的研究,当然,也有利于我为你治疗。”他兴奋不已,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自始至终,他对云舒雅的不幸没有一丝一毫的安慰。

寒意遍及整个身体,云舒雅的指尖被冻到发麻。

她颤抖着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就是个魔鬼!

没有普通人该有的同理心,眼睛里只有冰冷的实验!

云舒雅疯狂摁着门上的按钮,可惜车门丝毫未动。

温言叙已经将车门锁死了。




被束缚带绑到诊疗床上时,云舒雅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她转过头,看着忙碌着调试检测终端的温言叙。

“你不能强迫我配合你,”云舒雅的声音颤抖,“我有权要求终止和你的治疗合约。”

“别闹了舒雅,”温言叙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你离不开我的。”

不是他自负,而是云舒雅对他太依赖。

在整个世界,他研究隐形综合征的进展最快,也是云舒雅唯一能治愈的希望。

他才不相信云舒雅不想治疗,就此离开。

温言叙戴上橡胶手套,金属器械在托盘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俯身调整束缚带的松紧,呼吸喷在云舒雅裸露的脖颈上,“你知道吗?刚才在警局,你的肾上腺素水平达到了平时的三倍。”

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臂上浮现的鸡皮疙瘩,“这种应激反应数据,我收集多久都收集不够。”

云舒雅别过脸去,泪水无声地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检测终端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别哭,”温言叙拭去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精密仪器,“我们经常检测不是吗?没什么可怕的。”

可云舒雅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薛莹莹在这是闯了进来,白大褂下穿着碎花裙子,身上还带着似有似无的香气。

“言叙教授,我来帮你!”

从前,只有温言叙一个人负责检测云舒雅的实验数据,他从来不会假手他人,哪怕只是帮忙记录检测终端的数据,他都要亲自动手。

有一次,助手只是过来送个新的床单,都被他骂了一顿。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舒雅人都来了,你才过来。不能在实验室干就离开,我不要没有时间概念,不懂自己规划的研究员!”

小姑娘抱着床单瑟瑟发抖,还是云舒雅打圆场,温言叙才没有继续训她。

但小姑娘并不知道是云舒雅帮了她,云舒雅在隐身的时候,她的声音也会被屏蔽。

除了离她最近的男人,她消失在所有人的视觉与听觉之中。

“舒雅,你真的太善良了。我只是怕他们弄伤你,所有实验步骤让我亲自来弄我才安心。”

现在,他只是温和的看着薛莹莹,眼睛里满是笑意,“好啊,还是莹莹贴心。”

云舒雅被束缚在床上,身上贴满了电极片。

薛莹莹看不见她,但是根据电极片的状态也知道云舒雅就在床上。

她走到检测终端前,随意按了几个按钮。

一股电流自电极片内传出,云舒雅发出几声闷哼。她身上的肌肉有规律的颤抖,手指发麻,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痛。

薛莹莹根本不会用检测终端!

“让,让她停下......”

云舒雅颤抖着,祈求站在一侧的温言叙。

可他就像没有看到云舒雅的求救,走上前,揉了揉薛莹莹的脑袋,“莹莹点错按钮了,怎么办?”

薛莹莹手足无措地站在检测终端前,她按检测终端时更加混乱。

电流在云舒雅的身体上乱窜,她的身体突然僵直,手指紧紧攥成拳,手臂和腿绷得笔直,背部弓起,脖子后仰,面部肌肉紧绷。

可温言叙依旧不慌不忙,慢慢教薛莹莹该如何操作。

最后的几秒,云舒雅甚至呼吸暂停,胸口停止了起伏。

她差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

“对不起言叙教授,都怪莹莹太笨了。言叙教授真厉害!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向你学习的!”

薛莹莹攥着拳头晃动了一下,活脱脱一个元气满满的职场小白。

可是她刚刚差点杀了云舒雅!

目睹一切的温言叙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那个瞬间,云舒雅突然被恐惧笼罩。

难道,她现在已经被动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难道,离她最近的男人也看不见她了?!




直到温言叙开口说话,云舒雅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完全消失。

“莹莹还什么都不懂,你别生她的气。”

强烈的电流让云舒雅的舌头还有些麻木,她缓了一会儿才说:“你刚刚看到我的状态了吗?我差点被电死!”

温言叙的脸上闪过不耐,“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莹莹不过是对器械不熟悉,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我......”

“再说了,你想治疗好隐形综合征,本身就需要配合我们实验。莹莹的这个操作,说不定会激发你的潜能,你凭什么不满?”

“可是......”可是我刚刚差点死掉!

“别说了!”温言叙很不耐烦,“赶紧测试完,等会儿我还要去陪莹莹吃饭。”

冰冷的机械扫过云舒雅的全身,可她的心却比这些金属还要冷。

曾经的温柔仿佛一场错觉,现在,云舒雅被迫回到了冷硬的现实。

“言叙教授!”薛莹莹又闯进了实验室。

云舒雅身上的电极片被拔出,但手脚依旧被束缚。

温言叙抬起头,看到薛莹莹满身都是血。

他慌张地跑过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身体,“伤到哪了?”

将薛莹莹横抱起来,温言叙立刻向治疗室冲去。

“不是,言叙教授!我没受伤,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实验体一号的血液样本。”

听到薛莹莹的话,温言叙松了一口气。

“不是你受伤就好,血液样本再采集就是。”

他将薛莹莹放下,“我要去处理新的数据,一号被绑在实验室,你去采集血液吧。”

“可是,我看不见她呀。”

温言叙凑过去,亲昵地说道:“真是个小呆瓜,我离开后你就能看到她了呀。”

“哦,对哦!还是言叙教授厉害,我怎么没想到。”

薛莹莹笑了,“那言叙教授先去忙吧,莹莹自己去采血。”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薛莹莹的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即便被折磨的脸色惨白,满眼憔悴,云舒雅的身上依旧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展现出独特的风采。

“实验体一号,我来采血。”她知道云舒雅的名字,但她故意叫她实验体。

薛莹莹想让云舒雅认清自己的身份,在实验室内,她不过是个被研究的对象,不配强求温言叙的爱。

“......”

云舒雅什么都没说,她自然听到了刚刚二人的对话。

现在她被束缚着,想躲也躲不掉,不如让薛莹莹快些动手,她好尽快回家。

离开的日子在即,她不想再徒生事端。

薛莹莹被她无视的态度激怒,“不就是个实验体,有什么好清高的!我告诉你,言叙教授不过是为了实验数据才对你好,你可别自作多情!”

“我知道。”云舒雅被她激烈的语气弄得心烦,“所以你可以快点抽血吗?”

薛莹莹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

针头猛地刺入云舒雅的手臂,粗暴地来回搅动。

云舒雅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可她被束缚着,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血液顺着针管向外流出,刚开始云舒雅只是轻微头晕,随着剂量的增长,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发白。

全身的力气伴随着血液一起流走,心跳加快,砰砰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抽完血,薛莹莹直接拔掉针头,没有给她用棉签止血。

束缚带被解开,可云舒雅没有力气动。

她躺在床上,缓了很久,身上的力气才慢慢恢复。

撑着虚弱的身体,她的胳膊都在颤抖。

手腕处的皮肤被磨破,血液干在上面,触目惊心。

云舒雅稍微动一下就会呼吸急促,坐起来时感到一阵眩晕,额头冒出一层虚汗。

“抽完血就赶紧走吧,这么矫情干什么?”

温言叙回来取个东西,看到云舒雅还坐在床上,皱着眉十分不满。

“莹莹就抽了你一点儿血而已,留到现在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告状。收起你可笑的伎俩,我没有那么蠢。”

云舒雅觉得十分可笑。

“你之前不是说,什么检查都会亲自来吗?你不是最心疼我,不想让我感到痛苦吗?”

云舒雅红着眼睛抬头,将自己磨破的手腕伸到他面前,“可是你看,我受伤了,真的很疼。”

心里突兀一抽,温言叙强忍住给云舒雅的伤口上药的冲动。

他爱的是薛莹莹,云舒雅只是单纯的实验关系。

这么劝慰自己,温言叙挥手将云舒雅的手臂打到一旁,她白皙的小臂瞬间又红了一片。

“这不是不流血了?给你抽血你还挣扎,又不是要你的命,好了就赶紧走。”温言叙冷漠地看着她,“你最好不要找莹莹的麻烦,不然,我就不给你治疗了。”

温言叙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看都没看云舒雅一眼。

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云舒雅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曾经,温言叙看到云舒雅受到一点伤都难受的不行,并且严格限制她的运动时长,就怕她疼着累着。

但是现在,她都快疼死了,她的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摧残,可他根本不在乎。

她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碍眼。

强撑着站起来,云舒雅慢慢往外挪动。

路过温言叙的办公室时,冷静自持的男声和娇俏的女声从未关紧的门缝中传出。

“言叙教授,”薛莹莹问道,“你不去送实验体一号吗?”

“数据有了新的进展。”温言叙面对薛莹莹时,语气很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云舒雅遍体生寒。

“最开始对她感兴趣,就是因为隐形候症群这个奇特的病症。现在我有了突破性研究,实验体一号也没什么用了。”

薛莹莹十分惊讶,“我以为你会治好她。”

“我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隐身这个现象。对患有隐身综合征的人,他们很痛苦,因为隐身是不可控的。可要是隐身最后变得可控,能应用的地方就多了。”

温言叙确实是个好老师,循循善诱,一点点将自己的目的全部告知薛莹莹。

“天啊,言叙教授,还是你想得周到!”

云舒雅猛地别过来脸,胸口剧烈起伏,她踉踉跄跄往前走,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短促而吃力。

残酷的血淋淋的事实被揭露,温言叙甚至一开始就没想过给她治病。

曾经,他握着她的手,认真而专注地说,“这么多年,你过得一定很辛苦。”

现在看来,过去的一切都是笑话。

隐身确实有研究价值,可是他明明可以直说。

云舒雅原本对未来充满希望,她想变成一个无论何时都能被人看见的普通人。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温言叙的目的并不是治好她,而是想控制她,进而控制隐形能力。

失血过多让云舒雅变得虚弱,新发现的真相又让她内心惊惧交加。

还没走出实验室,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云舒雅发现自己回了实验室。

和那张有床的实验室不同,她现在被人绑在一个座椅上。

温言叙站在她面前,面色沉沉。

“你,你还想干什么?”云舒雅吞吞口水,有些紧张。

“不要害怕,”温言叙靠近云舒雅,蜷起食指刮了一下她鼻子,“有新发现,在动物眼里,你一直都是存在的,我只是想继续验证一下。”

温言叙拿出一条蛇,将其放在不远处,而自己站在云舒雅身边。

“不要......温言叙,求你......,不要!”

云舒雅怕蛇,她小时候被蛇咬过,因此恐惧一切蛇类。

这些她都和温言叙说过,曾经他说自己会护着她,不会让一切蛇靠近她。

可现在,他却成了那个放蛇的人。

新的发现让他兴奋,温言叙已经完全不在乎云舒雅的恐惧。

“其他哺乳动物是能看到你的,我只是想试试爬行动物能不能看到你。”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蛇,云舒雅浑身紧绷。

可她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

蛇身上特有的鳞片的冰凉触感从腿上传来,云舒雅疯了一样挣扎。蛇受到惊扰,一口咬在云舒雅的腿上。

“快把蛇拿走啊!”

虚弱、恐惧、愤怒、无措......

各种情绪将她淹没。

“你给我解开绳子,我配和实验,解开绳子好不好?”

眼泪糊了云舒雅满脸,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温言叙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猛地一跳,心脏传来一阵酸涩的情绪。

只是他并没有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心疼。

但他还是将蛇抓起,顺便松开束缚云舒雅的绳子。

“别哭了,这蛇没毒。”温言叙冷着脸安慰一句,随后在实验记录上写下:

爬行类动物也能看到实验者一号。

云舒雅蜷缩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入其中。

她依旧抖如筛糠,时不时抬头四下看看,就怕某处还潜伏着危险。

直到她看到温言叙牵着一条狗进来,云舒雅才从神经质的防御中恢复。

“这是......德牧,那条救了我的德牧!”云舒雅走过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言叙将手术器械一件件摆在托盘里,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

“只能陪你三天。”他头也不抬地说,“我要研究动物的眼睛构造。”

云舒雅猛地从病床上扑下来,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她死死抱住小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它救了我!你不能杀它!”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温言叙蹲下身,钳住她的下巴。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讨价还价?”手套上的消毒水味呛得她发抖,“连你都是我的实验品。”

小狗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对着温言叙狂吠。

他一把掐住它的后颈,犬齿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很好,”他盯着渗血的伤口笑了,“攻击性数据也很珍贵。”

温言叙直勾勾盯着她,说道:“这几天让它陪你。”

“我从它主人手里买下来,自然就是我的财产了。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不是吗?”

他的笑容恶劣,很满意看到云舒雅崩溃的情绪。

然而现在可悲的是,她现在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护得住小狗的安全?

云舒雅将小狗抱在怀里,眼睛通红。

察觉到她身上化为实质的悲伤,小狗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悲伤的呜咽。




第三天一早,温言叙站在实验室玻璃墙边。

他穿得十分正式,笔挺的深蓝色条纹西装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贵气,再加上他本身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他就是焦点本身。

“实验有新的进展,我要去做报告,你乖乖在实验室等着。”

薛莹莹站在他身旁,身着露背款的鱼尾裙。

二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薛莹莹看向云舒雅的表情十分不屑,毕竟,现在陪着温言叙出席这种正式场合的可是她薛莹莹。

然而云舒雅一言未发,穿着睡衣呆呆坐在地毯上,靠在德牧身上。

看她这幅游魂一样的状态,温言叙也有些恼,他暗恨自己干嘛多此一举,云舒雅根本不在意他的去留。

他猛地转身,衣摆划出凌厉的弧度,皮鞋跟重重敲在地砖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莹莹踩着细高跟踉跄几步,鞋跟一歪险些栽倒。

她慌忙拽住温言叙的胳膊,指甲在他西装袖子上刮出几道白痕。

刚想开口向温言叙撒娇,但注意到他的难看的脸色,她还是很识时务地闭上嘴,默默跟在他身侧向前走。

温言叙和薛莹莹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云舒雅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动作利落地套上外套,手指微微发抖却准确地扣好每一颗纽扣。

给小狗系牵引绳时,它湿润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腕。

实验室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走廊监控器的红灯规律闪烁着,她看了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其他研究员看到云舒雅只是简单打招呼,并没有阻拦。

之前云舒雅也在温言叙的默许下逛过,大家都见怪不怪。

于是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门口。

在即将踏出去前,恐惧的情绪攥紧云舒雅的心脏。

汹涌人群中的碰撞与被绑架那一夜的遭遇攻击她的脑海,云舒雅一动都不敢动。

即便上午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她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小狗走过来,用脑袋碰了碰她的腿。

她一个机灵,从悲痛的情绪中醒来。

“谢谢你,”云舒雅弯下腰,摸了摸小狗的头,“我们走吧,我想救你,你也保护好我,好不好?”

小狗似乎听懂了,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侧,将她和人群隔开。

云舒雅冲进家门,抓起背包就往里塞证件和现金,动作快得带起风声。

她很庆幸自己有个备用机,不然现在和别人联系都是件奢侈的事。

舒雅匆匆为小狗办好宠物机票,在手机软件上打车,转身拎着行李冲出家门,跑到出租车前,车门还没关稳就报出了手机尾号。

坐在报告会现场的温言叙有些心神不宁,即将失去什么的感觉攻击他的心神。

“言叙,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温言叙有一瞬恍惚,他的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云舒雅那张极具魅力的脸。

“你还是叫我教授吧,不然会被人误会。”温言叙皱着眉,用手揉揉太阳穴。

薛莹莹有些不自在,“好的,言叙教授。”

轮到温言叙上台时,他将自己最新的研究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述,只是没有公布核心的实验数据。

“在这里,我感谢我实验团队的每一个人。除了我的助理,最终要的,我要感谢薛莹莹小姐。”

“是她一直在陪伴我,鼓励我。也是她身上那股坚韧不拔不服输的劲头鼓励了我,即便有失败,即便有不熟悉明白的地方,只要你不放弃,不断去刨根问底,就一定会有结果。”

“当然,实验也需要合适的志愿者,实验体一号很配合,我很满意。”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薛莹莹小姐,希望我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到台上,让我们一同分享这个实验成果。”

车里的广播忠实地转播这次科研成果会,温言叙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入云舒雅的耳朵里。

她是个连名字都不配被提及的实验体,明明整个实验都以她为基础,却被简单带过。

云舒雅的心似乎被数不清的针扎进去,千疮百孔,呼吸都透着痛苦。

眼泪大颗大颗划过脸颊,她攥紧双全,指节发白。

既然她只是研究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那她的离开正好和温言叙的意。

不是说不用实验体都能出成果吗?那她很期待。

快速过完安检,云舒雅终于坐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

飞机攀升的失重感让人耳鸣,云舒雅却感觉身上却一轻,似乎有什么枷锁被解开了。

小狗乖乖坐在云舒雅身边的座位上,好奇周围的环境。

转动脑袋四下打量,但他很克制地没有乱动,也没有乱喊,十分乖巧可爱。

失重感消失,飞机跃入云层之上,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云舒雅的身上。

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让她突然湿了眼眶。

她终于踏出了这一步,离开了困住她半生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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