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唏嘘,但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谄媚和讨好。
“哦?
怎么个不行法?”
我放下手中正在批阅文件的派克金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问道。
“他爸的公司前阵子彻底宣告破产清算了,家里的房子车子,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他自己也被那家国企给辞退了,现在想找份像样点的工作都难如登天。”
”天天就躲在那种又小又破的廉租房里喝酒,喝得人事不省。
人也瘦得脱了形,跟个鬼似的。”
”听说……听说前两天他还想不开,割腕自杀了,幸亏被房东发现得早,及时送去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割腕?
我眉毛不由得又向上挑了挑。
这倒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他林风,竟然还有这点寻死的“骨气”。
“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语气平淡地追问。
“他……他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念叨……说他对不起他爸,把家给败光了……说他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您……还说……还说……”那同学觑着我的脸色,声音越发小了下去,模仿着林风当时绝望而嘶哑的语气,怯怯地说道:“‘算你狠,曹焱,我输了……我输得一败涂地,彻彻底底……’”我输了。
这三个字,从林风那张曾经骄傲的嘴里说出来,再通过别人的转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比任何阿谀奉承的甜言蜜语,都更让我感到身心舒畅。
这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让他亲口承认,他不如我,他被我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永世都只能仰望我的存在!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一种将对手彻底碾压、踩在脚下肆意蹂躏后的胜利者的姿态。
同情?
那是什么东西?
在我曹焱的字典里,从来就不存在这两个字。
我只觉得,他林风,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苏晴从我口中得知林风的惨状后,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淡漠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要是能安分守己一点,别总想着跟我过不去,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的惋惜和留恋,只有对一个彻底失败者的、理所当然的淡漠。
很好。
这正是我想